明明她是那么的完美,可是她太脏了,她玷污了他的精神世界,她该死!
“哈哈嘿嘿,你是仙女?不不不你是洛神,洛神仙子……”
到这一步了,杨昌义还死咬着不承认,还在装疯卖傻,苏栀没有那么多耐心,她还想回去继续睡一觉,这人纯属是在浪费她地时间。
“《水月洛神》演出当晚你在现场,你亲眼看着王婉薇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你想着要是她能永远是洛神那就好了,只是可惜王婉薇始不是洛神,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在舞剧结束之后,你假借你哥的名义把她约了出来。
心中的女神不敢玷污,但是你知道王婉薇她不干净,既然别人都可以为什么你不行,你想占有她,可是你自已硬不起来,你不行……”
这话说的直白,审讯室里面的几人除了她都是些大男人,看向杨昌义的眼神多少带着点探究,就是这眼神彻底击溃了他的防线。
“你个贱人!贱人!你们这些女人都该死,都该死!”
突然暴起的人把铐着手铐的手砸在桌面上,砰砰作响,像是他防线碎裂的声音。
“是你自已的问题,是你的自卑,你从骨子里就是个自卑怯懦的人。”
苏栀声音平淡,一点都不受他的影响。
“哈哈哈,都到了这一步了,我已经把她杀了,我怯懦,我是个懦夫?我要是个懦夫就不会杀人,你们都是群酒囊饭袋,哈哈哈,你们要是再快那么一点,刘培就不会死,你们知道吗?他断气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们的警车了,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审讯室,赵志刚与李胜利此刻都是沉默的。
这个人整个思维都是扭曲的,就好像杀人就只是个名词一样,丝毫都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自已老老实实交代了,别废话。”
杨昌义彻底放弃挣扎,他像是展示自已的作品一样开始叙述如何杀了王婉薇的始末。
“那个蠢女人,她完全分不清我跟杨昌建两人,她一直以为我就是杨昌建,我一个电话她就过来了,到死都以为我是杨昌建。
哈哈哈,他杨昌建有什么好的,凭什么我们两兄弟他事业有成我就是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他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就要毁了他的一切,让他变得像我一样之后,他怕是再也摆不出教授的架子!”
两兄弟,同胞双生兄弟,没想到竟然会差距这么大。
“说说那身展衣是从哪儿来的?”
他们查了那身展衣博物馆那边报了失窃,他们一直没查到到底是谁偷了,又是怎么穿在尸体身上的。
“你说那身衣服?博物馆的锁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小儿科,避开监控偷身儿衣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拿着杨昌建的身份证进的博物馆,反正我们两个外人分辨不出来,装作他的样子,谁又能查到我头上来。
至于给王婉薇穿上,我不过是想看看她穿上这身衣服到底是什么样子,这辈子做不成我心中的女神,下辈子她还是我的洛神。”
苏栀面露鄙夷,还下辈子,这辈子遇到他这样的人都算是王婉薇上辈子造了孽了。
“下辈子,你可能没有下辈子了,滥杀无辜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珍惜剩下的日子吧。”说完转头对赵志刚说。
“我不想听了,剩下的你们自已搞定,该问清楚的问清楚,我今天要睡觉,谁都别来打扰我。”
起身直接离开审讯室。
身后的杨昌义看见她起身的背影,笑声逐渐癫狂。
“我们是一样的人,哈哈哈,你不过就是比我会伪装,我们骨子里的劣质基因决定了我们都是疯子,你也是个疯子!哈哈哈哈!”
站在门口的苏栀回头静静凝视着发疯的人,淡淡开口。
“我不是疯子,我是抓你们这些疯子的人,任何罪
犯都不要想从我手里逃走,没有例外。”
话音一落,审讯室的大门立刻关上,隔绝了杨昌义疯狂的咆哮声。
苏栀深吸一口气,闭眼缓和自已的情绪,良久睁开眼直视墙上的警徽。
我从来就不是!
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市局,完全没注意到从她出审讯室一直关注着她的时宴知。
她刚刚的所有反应他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眼前这个姑娘可能真的存在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她身上透露出来的气息告诉他她是危险的,只是越危险就越是具有吸引力。
后面几天,苏栀一直在家休息,她答应来江城市局技术科是有条件的,她只参与命案,说起来还是比较清闲的,等过几天这边的警察学院开学之后她还有一份工作——回学校讲课。
作为江城警察学院的外聘老师去讲课带学生,也算是为警察系统培养人才。
她现在的日子算是比较清闲的,杨昌义那边交代的很痛快,时宴知很快整理了案件资料向上面提交了结案申请。
“邰局,你说我们刑侦队这边案子有多,基本都是些杀人的恶性案件,我想着能不能专门给我们队配备一个法医?”
交结案报告的时候,他突然想起这事儿来,队里几个一直在抱怨说技术科那边实在是太忙了,每次等个尸检报告等很久,实在是太耽搁时间了,要是他们队里有个专门的法医,那不是……
邰局打眼一瞧就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这事儿也算是合情合理,他也没有理由压着不批。
“说说想要哪个法医,我去跟跟技术科那边协商,这事儿我告诉你啊,还得人家法医同志自已愿意,你们刑侦科案子多,每次都是些难搞的案子人家要是不愿意来我也没辙。”
一听有戏,时宴知立马顺杆往上爬。
“邰局这是什么话,我们刑侦科虽然忙,但是对于法医来说可是个很好历练的地方,我们这儿接触的案子十个有八个都是命案,我相信苏法医一定会愿意的。”
邰局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去。
“你说谁?”他怕是听错了,这小子刚刚说的是谁?
“苏栀,苏法医。”
邰局深吸一口气,这小子还真是敢说,好不容易从京都调过来的天才法医,他就这么一句话就想薅到他们刑侦队去,先不说技术科那边愿不愿意,就说大小姐自已愿不愿意都是个难事儿。
“你知道人家苏栀是什么背景吗?你觉得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愿意像你一样成天泡在警察局不回去,人家代步的车都接近一个亿,昨天苏家的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让好好照顾这位,你觉得我转头就把人弄进你们刑侦队苏家人会不会找我算账。”
邰局深觉自已这支队伍里面的人都是些惹不起存在,面前这个时家的小少爷,新来的这位更不用说,苏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这些富家少爷小姐的不好好在家待着费非得跑他这儿待着,一个不小心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么那些家人怕是能把他骨头拆了。
“邰局这说的是什么话,既然苏栀同志选择了成为一名法医肯定就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再说我们刑侦科就算是忙也是我们这些刑警的事儿,苏法医来了之后最主要的还是负责尸检工作。
还有你看啊,苏法医不只是一名法医,她还是我们局里的犯罪心理顾问,这次水月洛神这案子就多亏了我们苏法医,只有到我们刑侦队来才能展现苏法医的能力,整个市局接触罪犯最多的就是我们刑侦队,苏法医来我们儿是最合适的。”
为了把苏栀这人要到自已队里来,时宴知可谓是磨破了嘴皮子,晓之以礼动之以情才把邰局说动。
“先说好,这事儿要人家苏法医同意才行,要是人家不同意我就当没听你说过。”
邰局深觉都是些得罪不起的祖宗,他能怎么办。
得了邰局的信儿,时宴知立马收起自已那副不值钱的样子,规规矩矩的给他敬了个礼迅速离开。
他要想想办法说动那小妮子,光凭邰局肯定不行,那小妮子现在还记仇呢,怎么可能答应在自已手底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