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队办公室,早上的那场认尸让整个刑侦队气氛很是低迷。
时宴知在大办公室里面站定,拍拍手示意大家看向他。
“现在我们掌握了其中一个死者的身份,以死者刘今安为突破口查证,按照死者父母提供的信息来看,死者失踪地点在南华街的艺术培训班,现在由我带队从这条线索查起。
李胜利你跟老赵两人带队继续查董卿卿那个神秘男友。”
简单分配完任务之后,大家开始分头行动。
现在尸检工作已经完成,但是苏栀并不想回家,脑海里全是刘妈妈的哭喊声,她这颗心安定不下来。
索性就跟着时宴知一起去了南华街那个艺术培训班。
培训班很大,南华街这边并不是繁华地段,这里有这么大一个培训班看起来很是突兀。
“这家培训班是什么时候办起来的?”
她刚刚查了一下,南华街这边并没什么学校,除了两家孤儿院。
“据说是有好心人士在这边办起来的,孤儿院的孩子进来学习全部都是免费的,普通人家也可以把孩子送到这边来学习,只不过要交钱。”
她记得之前看刘家两夫妻的住址,离南华街很远,刘今安怎么会来这里的培训班。
时宴知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今今她是学画画的,她们那个艺术学校从今年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跟孤儿院的学生交流学习,她失踪那天就是交流学习完之后,老师发现的时候今今已经不知所踪。”
他仔细问过刘家两夫妻,他们都不知道培训班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今今失踪的事情还是培训班的带班老师在放学的时候打电话告诉他们的。
老师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孩子不见了,可能是贪玩儿跑出去找同学玩儿去了,可是他们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孩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就报了警。
“发现今今不见的老师是这家培训班的老师还是今今自已的老师?”
时宴知仔细回想着刘妈妈的话,思索片刻才回答苏栀的话。
“按照今今妈妈的叙述应该是今今老师发现的。”
应该?苏栀觉得他们应该确定一下这个应该。
两人不再言语,径直走进培训班里面,刚好今天是培训班学生过来交流学习的日子。
前台是位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见到他们两人立马迎了上来。
“您好,请问你们找谁?”
时宴知掏出自已的证件“警察办案,麻烦把你们的负责人叫出来,我们有事情需要找他核实一下。”
前台忙不迭的给他们老板打电话,并请他们先到休息区等候。
不消片刻,培训班的负责人脚步匆匆的走来,时宴知与苏栀两人都没穿制服,负责人以为他们还是来问关于刘今安失踪一事的相关问题的。
“两位同志你们好,有什么问题我一定配合。”
负责人的态度很好,但是苏栀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个负责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始终带着点躲闪的意味,眼底深处还有一丝不耐烦。
这么看来这个负责人好像并不是很愿意配合他们。
“我们需要刘今安同学失踪当天的所有监控,麻烦您提供一下。”
一提到监控负责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支支吾吾好半天。
“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天我们监控设备坏了,那天的所有的监控都没了。”
苏栀神色卫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监控坏了?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刘今安失踪那天坏,这事儿要是没有猫腻她苏栀就不配当个警察。
“你可想好了再回答,做假证也是违法的,关键在于现在刘今安现在并不是失踪,你可要想好了,杀人案做假证可以视为共犯!”
负责人霎时间抬起头直视面前的两位警察,呼吸一滞,脊背上的冷汗瞬间沾湿了里衣。
“死……死了?!”
负责人完全没想到,他以为最多就只是个拐卖案,监控那天确实拍到了东西只是要是把监控交给警察他们这个培训班也就办不下去了。
时宴知目光冷冽,身上骇人的气势一点不减。
“配合警察办案,你可得想好了,监控到底坏没坏?”
负责人脑门儿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最终还是弯下了脊背,他就是个打工人,何必为了那些人遮掩而毁了自已的一辈子,杀人案不是他能背的起的。
“监控没坏,你们跟我去办公室,我拿给你们。”
办公室里面,两人看着监控画面里面出现的陌生男人,还有小朋友凄厉的哭喊声,恨不得直接把面前这人千刀万剐。
“你知不知道你们已经犯罪了,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去手,你们是畜生吗!”
画面里那些男人肆意在孩子身上的手,脸上的淫笑都是他们犯罪的铁证。
这是一家公益性质的培训班,这里的孩子都是孤儿,他们怎么能对这些孩子下手的!
负责人无话可说,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们狡辩。
时宴知直接把监控拿走,随即叫了局里的同事过来把整个培训班的工作人员全部带走调查,从监控里面来看,被猥亵的孩子很多。
他们办这个培训班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给那些人提供便利,更甚者拿孤儿院的孩子牟利。
刘今安失踪当天的监控里面清清楚楚拍到了她是被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带走的,这个人跟王辉交代的那人很相似,基本可以判定是同一个人。
只是这人是怎么进的培训班,他又是怎么盯上今今的?
难道他跟培训班有什么关系?
审讯室里面,负责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审讯椅上,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已那双手。
“这个人认识吗?”
时宴知将从监控里面截取的照片摆在他面前,照片上的人被口罩遮挡了大半张脸。
“认识……不对,也不算认识。”
他这话说的很矛盾,什么叫认识又不算认识。
“他是那些人中的一个,隔段时间就会来一次,只是他每次来都戴着口罩,我们看不清他的脸。
他是最挑剔的一个客人,要求也是最多的一个,每次他选择的孩子都要先做体检。”
“客人!你们把一个猥亵小孩儿的人称为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