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你们是被炎凉送到这里来的吧”,三个人眼里有着一点震惊,那个男子看着他们,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是这里最厉害的祭司,因为失手打碎了一个杯子,被罚在这里思过。“可是太闷了,你们能放我出去吗?”,那男子只是待在这里,他的衣服上并无半点灰尘。落潇注意到了这一点,她默不作声的到了他的背后。
“你身上并没有什么术法,谁会困住你呢?”福安早就变化了样貌,她看着不远处,“这个姑娘是她哥哥从很遥远的地方带回来的,炎光救了她,不久就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这个妹妹”。这个炎凉心里愿望很大,成为了这里的掌权者,祭司看着落潇的眼睛,“知道我的人就会知道我从不撒谎”,语气缓慢的砸在他们的心上。
“不愿意放我出去也可以呀”,他反手挣开了锁链,“反正这也不是什么阻碍”,福安摆起防御的架势,“别激动呀,我没有什么坏心的”,那男子坐了下来,本来我是祭司,后来我开始意识到帮助他们,我们并不能过的更好。眼睛闭上,开始握住了自已手心里的石头,“请你们务必与我一起看看”。
言语真挚,一滴眼泪砸到了地上。在记忆中他们看到了高大的宫殿,成群的人围着庆祝丰收,最高处簇拥着一个男子,他身上的金饰晃的人眼睛都疼,比现在年轻一点的祭司,站在祭台之上,“我曾以为他会带来的再也不会有痛苦,可是我发现他从不会去看看他的民众”。祭司手里的术法再次挥舞着飞入了石头里面,王很快就安排了一场巨大的事情,他抓了很多的奴隶,要为他修建宫殿,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场景,自以为他们的日子过得不错。
河水里渐渐多了人们的泪水,直到祭司去到一户人家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家人正被士兵给拉开,他奋力挣扎着,只是挣脱不开桎梏,眼看着他不放手,那士兵抽出刀,我意识到了不对,当即赶了过去,“阿娘”,孩子的呼喊再也得不到回应。那男子眼里再也没有了情谊,泪水无声,他踏上了修建陵墓的道路。
一个家就此消失不见,我看到的和他们说的都不一样,“他们说修建可以让人们过的更好,可是失去了感情的人,他们又会有多少的日子呢?我不明白”,黄沙掩盖了太多的人,他们不想消失在记忆中,“要用痛苦,伟大的陵墓来让自已这样继续痛快的活着”。自那以后,我每次都跟着他们,直到这里的人整日看不到一点笑脸。
在修建陵墓的时候,我有看见过那个男子,他背上是巨大的石块,腰和石块在一起,我看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最后被石块压死在这里,“人到底在这里做什么呢?”祭司声音不太对,他话里带上来痛苦,“如果他们带来的只有痛苦,那么换十个千个百个又能有什么变化吗?”
我开始劝说他,只是王发怒了,他的权杖重重的打在我的身上,我没有屈服,“既然不对,那我就该争个对错”,被打的没有什么力气了,我听见了人群里的一声,我被关起来了,“你不服统治,终身就留在这里吧”。窗外出现的士兵昭示着我的失败,招来了王的痛恨。“可是我看到了,怎么能装作若无其事”,祭司将自已头上的象征权利的头冠扔下,“既然没有用,这个祭司有什么好的呢?不如不见。”
我彻底的远离了他们,从此只看太阳升起落下,我越发不喜与人说话,“一群无聊到底的人”,祭司似乎在回想着自已的事情,时间太久了,我数不清看了多少个日落。无数的人从这里经过,可他们从未见过我的样子,“我不知道王是如何处罚我的”,只是不久之后,他的儿子杀死他,成功当上了下一个王。
他倒是派了士兵,想要让我为他效力,“只是我知道无论是谁,他们都是一样的做法,我的失望谁都改变不了,巨大的陵墓躺着一个人,又能如何,百年后都是黄土,活好现在的日子不比什么都重要吗?”可惜追逐着一切的人都已长眠,到底没什么意思。我拒绝了他,“不久后,士兵送来了锁链”,困住我的身体,祭司眼里的信念更坚定了,“不知道我是故意的,他们的斗争我都不在乎,可是那件事困住了我的心,我不能原谅我自已的过错,并没有阻止了他的死亡”,语气带着叹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就去找那个孩子,“让他好好的成长”。提起那个孩子,祭司仿佛有了一点笑意。
他突然伸手直接拨开了锁链,“没有可以被困住的心,以前不过是我想的太多了,现在我的人生不过短短,为什么不随心而为呢?”福安看着他,“这样和你以前的日子可不一样”,祭司说着,“有的时候,日子不一样,才会让人想要走下去不是吗?”他平淡的收回了自已手里的石头,“我想要不是你们敲开了这扇门,我怕是会在这里躲一辈子”,落潇看着他,他们一起去寻找那个孩子,不远处一个嘴里叼着饼的孩子,迅速跑了过来,撞到了祭司,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看到了那个孩子的时候,愣住了,“是你”。
那个孩子狠狠地咬着自已手里的饼,吃完后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们,“我见过你。”祭司手中握着他的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那孩子歪着头,“我们要去哪里,”祭司看着天边,“去走遍大川,看看不同的人,找找谁过的快乐”。那孩子看着他,“奇怪,你本来就该很快乐的呀。声音像是轻快的小鸟。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祭司看着这个孩子,“你的阿娘她也想看到你过得好好的”。那孩子围着他们跳着笑着,“你叫什么名字”,对上的是疑惑的目光,“我不知道”,眼神迷茫,似乎语气带上来哭泣的感觉,听的落潇心里感到一阵难过,“就叫李子安”。祭司点着头示意着这个孩子,头上轻轻的拂过一只手。
他笑着,不远处的炎凉赶到了这里,“他是我的奴隶,你要将他带去哪里”,声音是说不出的冷,落潇眼神坚定,“少废话,真以为我们打不过你吗?”抽出自已的鞭子,用力直接劈出一条路,“你们走,不用管”,祭司当即将那个孩子给送到了马车里面,那孩子不时张望着。
祭司再次回到了这里,落潇他们在战斗着,祭司加入了战斗之中,“你是要背叛我们国家吗?”炎凉权杖轻点地面,从地上生出了巨大的牙齿,祭司赶忙闪避开来,“他们是为了帮我,我一个人走,岂不是不仁义吗?”祭司挥舞着自已的法杖打斗着,不远处的孩子看到了背后的男子要偷袭,他抱住了士兵的腿,被一刀扎到了背部,祭司眼睛睁大了,“子安,子安”,那孩子都要失去意识了,还拉着他的手,“不要害怕,我很好”。
祭司彻底的爆发了,他手里的石头术法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冲向子安,幼小的身躯被术法给注入了力量,只是在做无用的事情。落潇他们直接挥退了敌人,“子安,”不远处的王见到不对,当即带着他们离去了。福安手中的镯子悄无声息的到了子安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