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信息素?”
顾迩安在秦禹宁一番讲解后,足足愣住了十几秒。
“这其实是我秘密进行的一项研究,校长都不知情。”
秦禹宁两手一摊,“你可得给我保密。”
现在很多Omega都搞独身主义,不想被Alpha标记,受他们掌控。
但是每个月必来的发情期又会让他们很难熬,秦禹宁了解过一些长期打抑制剂的Omega甚至已经产生了耐药性。
“如今AO匹配仍是主流,这些信息素贴我只有私下里给他们。”
秦禹宁低声在顾迩安耳边,悄悄说,“你不是担心被识破身份吗?我研究的这款信息素贴可以让别人产生被标记的错觉。”
也算是给顾迩安加一层伪装。
“只要把它贴在你的牙尖,它就会自动融入。”
秦禹宁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已的虎牙,表情十分骄傲。
“用过的都说效果好。”
顾迩安表情微僵,戳了戳自已脸颊呐呐道:“你的顾客都是?”
秦禹宁眯起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长嗯了声,“大多数是Omega,也有像我们一样的Beta。”
那要照秦禹宁这么说,信息素贴只能给被使用者带来感觉......
“所以他们,互帮互助?”
脑中浮现两个Omega抱在一起互咬的画面,顾迩安不禁吸了口气。
“bingo,挺上道的嘛。”
秦禹宁像给答对问题的小朋友表扬一样,给顾迩安竖了个大拇指。
随后转身从他的保险柜里拿出一小盒东西,动作十分小心。
可当他递给顾迩安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的,秦禹宁抿着唇道:“这可是很珍贵,配料可难找了。”
“......”
顾迩安接过盒子,发现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看着就像三无产品。
他的迟疑被秦禹宁看在眼里,“既然你不放心,那就算咯。”
刚想收回去就听见“咚”一声响。
检查室的门开了。
眼见着埃尔顿就要从里面走出来,顾迩安从秦禹宁手中迅速抓起盒子,揣进裤子口袋。
上衣下摆刚好可以遮住微鼓的右口袋,顾迩安换了个姿势,在秦禹宁揶揄的目光中强装镇定。
埃尔顿其实并不想检查,他很清楚自已的身体,但是看顾迩安担心的模样,就哄哄他吧。
只是在见到熟悉的仪器时,埃尔顿有些惊讶。
他记得自已那位头脑简单的二皇姐泰拉为了讨好皇帝,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拍到这个治疗仪。
可担心皇帝的身体,谁信?
怕是巴不得他早死。
在皇宫里埃尔顿也只是在它派送的时候远远瞧了一眼,并不了解其具体功能。
只是他没想到,这仪器居然这么,粗暴。
在埃尔顿躺下的瞬间,从四周伸出的机械臂将他死死困在位置上,无法动弹。
有点痛,但与他之前所受,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机械臂看上去很硬,实际上却柔软贴肤,不会伤害到人体。
埃尔顿忍住想要撕毁这些机械臂的冲动,他竭力握紧双手,不可以在这里暴露自已。
头部、颈部、四肢,甚至腹部都被机械臂覆盖,埃尔顿深吸了口气,眼中毫无波澜。
他并不担心被查出来什么,唯有一项。
【乘黄,给我注射信息素。】
藏在埃尔顿胸前的吊坠微微发烫。
【嘟嘟,你最近的状态不太稳定,我的建议是停止注射。】
乘黄温和的声音在埃尔顿脑中响起。
【这是命令。】
【还有,不要叫我嘟嘟。】
乘黄是先皇后留给埃尔顿的2S级机甲,是他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伙伴。
它为埃尔顿而生,只服从于他。
2S级机甲在一定程度上堪比导师,乘黄在埃尔顿幼时还充当了育儿保姆。
没有人知道埃尔顿是乘黄的主人,乘黄也不在机甲的排行榜上。
为了主人的安危,乘黄自动埋名。
“嘟嘟”是先皇后给埃尔顿取的小名,同时录入在乘黄的系统内。
可是她不在了。
【不要勉强自已。】
乘黄的语调透着无奈,但还是听话照做。
胸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埃尔顿不由皱眉,指骨也因为用力而攥得泛白。
【假信息素已经无法覆盖你原有的信息素,嘟嘟,你要注意。】
埃尔顿半眯着眼看向头顶直射的灯光,喘着气。
身体因为注入仿Omega的假信息素而产生排斥,但埃尔顿并不在意。
【他没死。】
乘黄沉默了许久,无奈叹息,【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埃尔顿知道它想说什么,自被救回皇宫,大家都以为他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但其实他并没有,埃尔顿记得所有的一切。
【只要靠近他,我就会失控。】
仿佛天生吸引,埃尔顿看向玻璃窗外的顾迩安。
【他会不会讨厌我?因为我是Alpha。他说过,他喜欢Omega。】
在乘黄面前,埃尔顿不自觉流露出委屈。
察觉到埃尔顿情绪不稳,乘黄像幼时一样哄着小主人。
【他会喜欢你。】
【当时他说的是“喜欢像Omega一样漂亮温柔的”,我们嘟嘟是星际第一美人。】
【所以不要担心。】
埃尔顿的信息素确实不稳定,但不是秦禹宁和顾迩安他们以为的发情期,而是易感期。
帝国皇室唯一的Omega,实际上是Alpha,还是危险系数最高的3S级Alpha!
【你在那场实验中留下了后遗症,他或许也有,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当年实验室的幸存者。】
乘黄安抚完埃尔顿提醒道。
当时埃尔顿和先皇后去她母星的途中被所谓的星盗劫持,先皇后为了救埃尔顿被杀,而他自已也被卖进了一所实验室。
在那里,他遇到了顾迩安,他们是同一批实验者。
埃尔顿刚失去母亲正是脆弱的时候,是顾迩安保护他,安慰他。
埃尔顿不知道这所实验室隶属于谁,也不知道这些戴着面具的人要干什么。
直到某天他听到了研究员的谈话,原来他们要做基因改造的违法实验。
他们,都是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