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部长表示很无奈,但又舍不得凶他,只好不轻不重喊了一句,“渡渡。”
云肆渡朝他弯了弯漂亮的眼睛,然后对唐之河说道:“不好意思,这是假话哦,你的仪器不太准。”
唐之河:“……”
单身狗的命也是命。
不过经由这么一打岔,唐之河确实有点怀疑他这个仪器的准确性了,再加上指挥官和明总部长都没有说什么,他也只好退到一边。
说不定云小少爷真就擅长这一方面呢。
“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云肆渡端坐在椅子上,一头银白长发垂落在身后,神情严肃、眸光沉冷,颇有审讯官公正严明的风范。
“前天晚上给我们送茶的是谁?”
他指尖轻点在桌面上,像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淡漠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自已过来、和我把你找出来,可是不一样的结果。”
他这句话说完,很快便有一个侍者走上前来,然而还没等那人坐到云肆渡面前的椅子上,就听长桌后面的美人又开口了。
“不是你。”
唐之河还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戎遣已经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侍者的后颈,动作利落地拖着人往外走了。
片刻,殿外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而戎遣就在这惨叫声中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军靴踩在地面上,不紧不慢擦着手上沾到的血迹。
大殿上一片寂静,只能听见那几个人慌乱急促的呼吸声。
云肆渡端着下巴欣赏完自家戎哥哥的帅气英姿,这才重新看向面前瑟瑟发抖的几人,轻笑着说道:“好了,快过来吧,不要试图骗过我的眼睛。”
这次没有任何停顿,另一个侍者连滚带爬地坐在了椅子上,还自觉地把仪器戴上了。
云肆渡满意地弯了弯眼睛,问道:“谁指使你给我们下药的?”
台阶上的苏生琅眉眼微动,他以为昨天白殷和云肆渡是受伤了,没想到原来是中了药。
怪不得没在他们身上看到伤口,也看不出半点虚弱掩饰的样子。
看来他把跟执行大厦接触过的侍者全都找过来,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希望他们不要辜负他的期望,一定要把幕后真凶,找出来啊。
那个侍者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浑身颤抖了一下,飞快摇了摇头,“什么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云肆渡看了一眼剧烈晃动的仪表针,挑眉道:“你看,说这话你自已信吗?”
“不……真的不是……”
余光瞥见戎遣往这边走了过来,那个侍者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抓向云肆渡的手,却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气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紧接着,他被脸朝下按在了桌上,后颈那只如铁钳般的手让他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云肆渡垂眸看着他,“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那个侍者面如死灰,却仍不肯说实话,“没……没有人指使我,全都是我……是我自已鬼迷心窍!”
云肆渡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戎遣拎起人就往外走,任凭那个侍者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只能无力地从喉咙里发出惧怕的嘶喊。
就在男人即将被拖出大殿的时候,他才拼命扒住门框,指甲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血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喊道:“我说、我说!”
云肆渡抬眸看了过来,戎遣又把人拎了回来,但没往椅子上放,就这样让他跪在地上说。
那个侍者缓缓抬起头,向台阶上看了一眼,然后又像是受了什么威胁似的迅速低下头,最后下定决心般深深呼出一口气。
颤抖着声音说道:“是……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