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后,也懒得脱衣服了,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直到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
我迷迷糊糊接起了电话,开口道:“喂,谁啊?”
“左天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觉,陈希的尸体你还要不要了?”
听完,我猛地惊醒,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要,你在哪?”
“你来文物局吧,我专门给你准备了一间房间,陈希的尸体现在就在我这。”
我听完长呼了一口气,随即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我迅速起床收拾了一下便朝着文物局赶去。
刚到文物局门口,林洛便早早的在文物局的门口等着我。
“林洛,不是说给我送到店里去么?怎么拉到文物局来了?”我走至她身前疑惑道。
林洛拉住我一边朝里走,一边说道:“我想了想了,现在距离陈希的头七还有两天,要是放到你店里,身体腐烂是个问题,万一被人发现报了警,咱俩都得蹲局子。”
听林洛这么一说,倒也是这么个道理,还是女生的心思比较细腻,我当时只想着埋头苦干,可没有想到这么多的隐患。
林洛很快带我来到了陈希存放尸身的停尸间,此时的陈希安静的躺在一张木床上,白布盖在她的身上,我看到后,内心不免有些刺痛。
我走至木窗前,有些颤抖地掀开了盖在陈希身上的白布,看着她安详的面孔,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陈希她才十几岁的一个小女孩,未来还有大好时光,却被活活逼死,冰冷的躺在这张木床上,怎能不令人惋惜。
林洛走至我的身后,轻轻搭在我肩膀上,安慰道:
“天一,这间房间温度调的很低,我们先离开吧。”
我看着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林洛,点了点头,随后将白布盖在陈希身上,便和林洛离开了。
我们回到林洛的办公室,看到李浩昌教授正坐在沙发上品茶。
我连忙上前打招呼。
“李教授,我们又见了。”
李浩昌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左道长,又见面了。”
“天一,这次你还要多亏教授呢,若不是他帮忙,陈希的尸体可真的不好弄过来呢。”
林洛走过来说道。
我连忙看向李浩昌感谢道:
“李教授,真是麻烦您了,日后若有我左天一的地方,您随时开口。”
“哈哈哈,左道长,你客气了,半个月后,你还要帮助我们去开掘文物呢。”
“况且,这件事的经过,小林也和我说了,佛家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你真能将那苦命的孩子救回来,也是给我这个老头子积功德了啊。”
“不过,你真能让她死而复生吗?”李浩昌略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说道。
我闻言,有些没把握的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真实性有多少,我也没有把握。”
李浩昌闻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气氛顿时陷入了一阵尴尬。
“对了,教授,你前两天得到的那本古籍上的文字翻译出来了么?”
李浩昌闻言,神色中闪过一丝精芒,忙说道:
“哟,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先去忙工作了,你们两个小娃娃说话吧。”
李浩昌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林洛走到茶几旁,冲了一杯茶递给了我。
“别傻愣着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我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对了,八门那伙人没再找你父亲的麻烦吧?”
林洛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今天还去我爸公司了呢,一切都好。”
我点了点头,估计那次八门众人被夜如月打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短时间内应该起不了什么风波。
“我要穿越这片沙漠,找寻真的自我……”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方怡打来的,我没有犹豫,便接通了电话。
“喂,方怡,怎么了?”
“天一,现在有没有时间?能出来陪我吃个饭吗?”方怡的语气略显低落。
看样子,她可能又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我没有丝毫犹豫应了下来。
我们约在了一个小时后上次的小酒馆那里见面。
挂断电话之后,林洛用一副调侃的语气说道:“哟,左道长还真是业务繁忙呀。”
我尴尬的笑了笑,道:
“朋友约我,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陈希这边还要多麻烦你照看了。”
“知道了,快去吧。”
告别林洛后,我便打了个车去上次的那个小酒馆。
我到达小酒馆时,方怡已经坐在角落的桌子旁,面前摆着一杯未动的鸡尾酒。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轻声问道:“方怡,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没什么,只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心情不太好。”
我点了点头,示意服务员给我来一杯同样的鸡尾酒,然后关切地看着她:
“工作上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说。”
方怡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天一,上次的事还要谢谢你。”
我摆了摆手,道:“小事一桩,我本来就是干这行的,和我客气什么?”
她叹了口气,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着,轻轻抿了一口:“上次那件事让我很害怕,我回家呆了一段时间,今天刚回来。”
“我说你怎么没有联系我呢,放心吧,以后我在不会有事了。”
她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天一,谢谢你,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你在,我真的很幸运。”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渐渐地,方怡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她开始之前大学时候的趣事,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夜色渐浓。
我们离开了小酒馆,还是走到了上次分开的那个岔路口。
“天一,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人这么有意思呢?”
我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方怡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转身向后走去。
“等等。”
方怡回头看着我,带着些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驱邪符递给了她,道:“
大晚上的,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把它揣兜里,一般的脏东西进不了你的身。”
方怡给我了个白眼,随后将符装在兜里,拦停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离开了。
我好心给她……怎么还能给我个白眼呢?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