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霸道鬼!”南星气呼呼地刚想躺下,听到白芨在门外喊她的声音。
她出门去,看到白芨、白术和白芍三人都来了,只是守卫不让他们进门。
南星笑着向守卫道,“让他们进来吧,出了事我负责!”
两个守卫却板着面孔,像石头人一样摇摇头,“不行!王爷有令,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南星笑道,“不能让人进来,那我出去好吧?”
于是双脚一抬,跳出门去。
两守卫皱皱眉头,互看了一眼,觉得好像没什么毛病。
南星笑着向白芨他们问道,“那日你们几个没有受伤吧?”
三人都摇头。
白术道,“师父可还好?”
“我没事儿,只是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说完,打着哈哈,“哎呀,真是个睛朗的好天气,咱们在院里溜溜!”
说着拽着三人离守卫远了些。
四个人围成一圈,嘀嘀咕咕半天。
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已有人将此情形报与了坐在中堂内处理公务的英王梁景煜。
景煜手中笔墨未停,听得来人附耳报告,哂然一笑,小丫头片子,玩计谋玩到本王头上了!
对来人说道,“嗯,你做得很好,继续看着,有异常举动就来报我。”
堂内坐着周明、秦武、郑元时和阿七一众将领,刺史李约也赫然在座。
众人看着英王时而一笑,时而又皱眉,心想,什么样的军国大事,让殿下如此费神?
秦武低声问李刺史,“可听说找到了宇文旧部的行踪?”
李刺史皱着眉摇了摇头。
郑元时自从被那肖七识破女儿身,心内一阵别扭,总是想要躲着他,可是阿七却总是阴魂不散,不管她走到哪里,总感觉有他的目光追随。
就好像此时坐在堂内,明明大家正襟危坐,目光齐刷刷看向正中而坐的英王。
可那肖七却偏盯着她看,还正好坐在她对面,让她觉得好不自在。
实在扛不住了,便扭过头去,目光相接,瞪了他一眼,可那货还是笑嘻嘻的面不改色。
周明看着景煜,听见秦武的问话,又生出一种众人皆迷我独醒的优越感。
呵呵,你们都不知道了吧?咱们英王哪里是在想什么军国大事,明明是那南星小娘子又让我们殿下困扰了哈哈。
真是开心啊,扰了京城多少少女心的英王,也有认栽的时候,想想就乐得不行!
周明竟不由笑出了声。
景煜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周将军,可是有何喜事?不如与诸位同僚分享一下?”
周明赶紧捂住自已嘴巴,见景煜问,又不得不回答,“啊,是啊,有何喜事呢?啊,是这样,”
他咳嗽一声,开始瞎编,“我呢,近日里闲来无事,得了一只雄鹰。”
“哦,竟有此事,确实值得恭喜啊,周将军!”李刺史忙道。
其他人也饶有趣味地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只有景煜眯了眯眼睛,看周明那骨碌转的眼睛,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呢,自从得了这只雄鹰,是好吃好喝地招待它,每天变了法儿地给他喂肉,可它却不知为何,竟是不吃也不喝,每天还摆着个臭脸色给我看。于是,我叫了个行家,问了一下,才知道,这雄鹰啊,竟是因为被那雌鹰给甩了,你说它也是个气性大的,......”
景煜咳嗽一声,“好了!叫过你们来是唠家常的吗?!”
大家正听得兴起,没想到英王这么一说,忙正了正脸色,听着训示。
景煜道,“如今朝廷想必已收到我们攻破山寨的消息,想来不日就会有诏书下来,让我们班师回朝。如今已是盛夏,如果班师,宜早不宜迟,再晚些的话,只怕这里天气突变,寒气逼人,路上大雪封路,更是难行。因此,大家回去早做准备。务必一级一级安排下去,保证回程顺利。”
诸将领命而去。景煜叫住周明,“周将军,你留下!”
周明已溜到门口,心想,坏了,这是要算账了,这个小气鬼!
果然,景煜手中的镇纸已打将过来。
周明忙躲闪开来,口中叫道,“殿下息怒!息怒啊!看在山寨中我对你不离不弃的份上,饶了我吧!”
景煜骂道,“敢消遣本王了!看来周将军近日很有闲情啊,又是逗鹰又是逗鸟的,活派得少了是吧?”
周明忙过去搂住景煜胳膊,道,“好了好了!你家南星不理你,你不能就拿我撒气吧?”
景煜又伸出手来打他,“还敢说!”
周明道,“那南星不理你,你问我啊?我给你支招啊?现成的军师你竟然放着不用,真是暴殄天物!”
景煜坐下来,斜睨着他,“你又知道了?”
“那当然,就凭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力,这女子的心思,我是一猜一个准。想听我分析不?”
景煜伸伸胳膊腿,一副“你说不好就想想后果”的架势,不以为然地道,“说来听听。”
想着后果的周明缩了缩脖子,启动三寸不烂之舌,“你想,她一个女孩子,如今在这世上,已无亲人,听白芨说,那叶凌风虽为义父,竟然是她的杀父仇人!唉,真是佳人薄命!
可是,作为女子,在这个世上一定是有一个像母亲一样的人,作为她的导师的,教导她一些女子处身立世的原则或者本事,她已丧母,那这个责任自然是落到了她那出世的师父——那个神秘的玄诚子身上,南星一定会听她师父的话,而且,我还听白芨说,南星曾经向她师父发下誓言,”周明故意在这里顿住了。
“什么誓言?”景煜从一开始漫不经心,现在竟焦急地追问。
周明笑着继续道,“六年前,她拜师学艺,曾向师父立下誓言,此生决不嫁人!”
“什么?”景煜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