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南星向景煜道,“走吧!”
景煜一愣,问道,“去哪里呀?阿星!”
南星笑道,“刚才换药时不是说了吗,得继续治疗?这么快忘记了?”
景煜暗想自已刚才一定是心猿意马,南星说了什么完全没进脑子里,摸了摸鼻子心虚地说,“哦,那个啊,我当然记得!那走吧!”
周明见景煜也不问清楚就要跟着走,心想我的好殿下啊,怕是南星让他现在跳崖,他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吧?
真若如此,真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笑归说笑,周明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又想,不至于,这女子应该不至于,若是加害,机会多的是。
便赶紧闸住自已步伐,心想,若是二人单独相处的好机会,自已跟着算怎么回事,还不得让景煜把我给吃了?!
忙笑嘻嘻地向景煜道,“主人!你自已去罢!一定要好好听大夫的,好好治疗!”
景煜给他一记眼刀,忽然也想到,这是要和南星一起独处吗?虽然不知要做什么,心里擂鼓一般地,又是欢喜,又是忐忑地觑着南星。
白术道,“师父,您毕竟有所不便,我在旁帮忙吧!”
周明忙捂着肚子,“哎哟!肚子好疼啊!阿术,你快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着了凉了!哎哟哎哟!”叫得越来越大声。
南星忙要过去查看,景煜拽住她的手,道,“阿星,我也觉得有些头晕,咱们快去治疗吧!我觉得快顶不住了!这里有白术就好,正好可以检验他现在的医术如何。”
南星向白术道,“阿术,你给看看阿六怎么回事,我去去就回。”
白术无奈,只得遵命。
南星带着景煜出了密室,在暗道中又是七拐八拐,南星在前拿着火折子,景煜紧紧攥着南星的手,随着南星的步伐走在身后,暗道中可容并排的五六人通过,并不拥挤,南星觉得景煜的手心渐渐湿润,似是出了汗,笑道,“你莫怕!这里很安全,我都走过的。”
景煜哪里是害怕,他看着南星窈窕的身形走在前面拉着自已,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心想,这里没有什么宇文铎,没有白术,没有外界的恩恩怨怨,没有所谓官所谓匪,只是他们两个,如果这条路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也很不错。
感受到黑暗中南星柔软的小手牵着自已,不由地紧紧握住,整个包在自已手中,真想把她拥在怀里,却听南星欢快的声音传来“我们到了!”
暗道的洞口忽然有一光线射进来,钻出洞口,外面别有天地。
一个高约四五层楼的山洞,在左边顶部朝着外面的天空开了一个几米见方的洞口,洞口处映着蓝蓝的天空,阳光从那里洒进来,照着洞壁上自下蜿蜒而上的茂密藤萝和上面开着的五颜六色的花朵,也照在一汪如镜面般美丽的蔚蓝色泉水上,泉上仙气蒸腾,宛如仙境。
景煜呆呆地看着眼前,不由道,“这里竟有如此仙境!”
南星笑道,“美吧?我也是偶然发现,此处有温泉水,据师父说,祁连腹地的温泉水有世间难得的疗愈功能。我见此处景物如此之美,怕他人知道了,来的人多了难免扰了此处清净,便存了私心,没告诉其他人,只我一人来过,你放心,这里很安全。而且我记得你有寒痹之症,泡泡温泉有好处。”
她竟还记得自已有寒麻痹之症,可见她一直没有忘记自已。景煜不由心中一阵甜蜜。同时又有些害羞,那岂不是要,要......坦诚相对?
虽然自已也知道南星心无杂念,只是作为大夫要救治自已,可是......
南星见他脸色通红,心道,他不会是害羞吧?
不过他害羞也是情理之中,男女授受不亲,自已当初做大夫时,面对成年男子,也是难以克服心中障碍,但师父告诫自已,作为医者,最应凝神静气,眼中只应有经络、骨骼。
如今她行医多年,在诊治时自认为已经可以做到心无旁鹜。
南星笑道,“你莫怕,一会儿你解去衣衫,至温泉中,我辅以针灸,借温泉之功用,可事半功倍。”
见他还在犹豫,道,“我是医者,眼中只有经络骨骼,别无其他。你若实在为难,今日我就不为你针灸了,你只泡温泉即可。”
“别!”景煜忙拉住她,红着脸道,“我都听你的。”
说着把自已衣衫除去,便要除去下装,南星忙背过身去,景煜暗自松了口气,脱下下装,只剩下底裤,进到泉里,只觉水中甚是温暖,竟像宫中的汤泉水一样,每个毛孔都被浸润得舒适无比,泉水并不深,他踩到底,水面刚没过他的肚子。
他小心摸到一块泉边的大石,把胳膊搭在上面,面对南星,小心地把包扎伤口的布条露在水上面,免得被水打湿。
南星背着身,刚才见他仍是害羞,也不禁心中有些羞意,但又强自按捺,心想,师父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定要责怪自已定力不足。
又想,也难怪白芍那日赞他好相貌,这家伙身长腿长,细看之下鬓若刀裁,眉目如画,英气逼人,难怪要让人心动。
想到此处不由地敲了敲自已脑袋,刚才还在教训别人,美色当前,自已也差点儿忘了医者初心!
于是稳住心跳,问道,“好了没有?”
景煜道,“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