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见南星安然无恙,稍稍放下心来,他挥手让副将蒋龙带兵马司将士回去。
一行士兵离去。
南星望着那些士兵的背影,心道,刚才看见这架势,自已也吓了一跳。黑压压一群佩甲士兵,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还真有点要变天的感觉。
身后的马车上来,白术把郑晚晚绑在车上,下车来,向南星道,“师父,你没事就好!”
南星道,“是你叫来英王的?”
白术点点头,怕南星怪他,忙道,“我是担心师父会有什么不测,所以......”
景煜生气地瞪向南星,“你别怪你徒弟!这么大的事,你真敢自已一个人拿主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南星这回见他竟为了自已,闹出这么大阵仗,也有点过意不去了,如若不是刚才及时赶到,怕两下里打起来,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她与景煜并辔,忙陪礼,“都是我的错,殿下!”
见她痛快认错,景煜无奈叹口气,“真是败给你了!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
“我不该低估了对手,高估了自已。你不知道,刚才进了相府,我自已也是吓出一身冷汗,郑元启老贼真是防守严密,若不是小公爷,今晚怕真的被捉住了!”
“怎么又有那杨霄?”景煜皱眉。
南星把杨霄巧遇救她的经过说了一遍。
真是好险!景煜心道,再看一边的白术,也是一脸担忧。还有郑晚晚,不能一直关着她,郑元启看来还没发现自已女儿不见了,稍后一旦发现,定会猜到是自已所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便问道,“阿星,郑晚晚你打算怎么办?”
她让白术把郑晚晚带出来,“我来问她几个问题。”
景煜其实有些猜到南星要问什么,定是和六年前之事有关,便道,“郑晚晚没见过你真容,你不要露面,让白术来问。再说,此处不是问话的地方,这里离王府近,去我那里.”他不知道郑晚晚是否还记得六年前春日宴上那个整她的小姑娘,怕郑晚晚见到南星面容,又听她问起夏家之事,马上会联想到南星和夏家有关。
南星觉得有道理,不愧是景煜,总是思虑更周全些.
三人带着马车来到英王府院内。
景煜道,“这里很安全。”
南星向白术道,“这样,我跟你说了问题,你来问她。”
白术还是让郑晚晚待在车内,给她解了穴位。
南星问道,“你来问她,可还记得六年前三月一个雨夜,郑元启派杀手去杀害一家人?此事可和你有关?”
其实这也是一直藏在南星心中的疑问,今日终于问出口。
当年,自已在春日宴上心直口快、不懂隐忍,得罪了郑晚晚,她当时便口出狂言,威胁说不会让自已家好过!
六年多了,每每想到此景,她便心痛难忍,不知是不是自已少年轻狂,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导致家破人亡!
如今当年之人就在眼前,这句话终于问出口,她的心口狂跳,也不知道自已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如果真是因为自已,又当如何?
就在她万千思绪之时,听得车内郑晚晚答道,“不知你是何人?为何问此事?”
白术打断她,“只管回答你的!不要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