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都被刘暮装进空间,外面的血迹很快被雨水冲走,门后当然不是一双脚,而是一双鞋。
鞋子也被她收了,时间不多,她只能速战速决。
冲进仓库,她露出个无声的笑,里面果然停了两排油罐车。车身的超声波液位传感器上显示都满的,这怎么不是意外之喜呢?
刘暮手握一把匕首,业务熟悉地在每辆车随机轮胎上扎一刀,然后顺利将整车收入空间。
收下这些车,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
她又在仓库里快速看了一圈,里面居然还有不少油桶,先不管里面装的什么油,现在都是她的了。
几个架子百十来个桶子,全被她刮一刀后收了。
她身形飞快,全程下来一共也不过耗时二十来分钟,仓库被清理四分之三。剩下还有两排架子的木箱,里面放的是一些金属零件,看不出来究竟是做什么的,不过……
废品人从不嫌弃自已不认识的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要回收就不是简单把木箱子撬开点就行,毕竟木条本来就不严实,有些本身已经腐烂。
好在一个箱子里也就装了一到两个零件,零件表面有油漆,可以继续刮,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
仓库外有新的热源靠近时,她果断收手,将两个守卫的尸体挂在仓库门正对的货架上,她自已躲在门后。
当然,守卫随身配置的武器已经被她拿了。
很快,仓库门打开,手电光直接照射到两具尸体,新来的守卫立刻冲了进来。他们还算冷静,确定是自已人的尸体之后,就打开了仓库的灯,在震惊中向上级汇报这边仓库出事了。
“所有的东西,对,所有的车和油桶都不见了!”
另一头门进来的守卫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在仓库里来回寻找,可是空荡荡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头,哪里还找得到?
“我们就守在门外啊,这么多东西,难道是闹鬼了?”
在他们惊疑中,刘暮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原本她还想趁混乱去其他仓库再搞一波,但是这些人的素质是真高,并没有全部聚集到那个‘闹鬼’的仓库,反而在第一时间加强了其他仓库的守卫和各处巡逻。
整个山谷都亮了起来,刘暮不得不原路离开。
“这怎么可能?”金发白男叉腰站在仓库中间,指着守卫的鼻子,“内鬼,你们中肯定有内鬼,不然这些东西不会凭空消失,说,是不是平时偷了,你们这群黄皮老鼠!”
“约瑟夫!”另一个领头的男人制止了白男的侮辱发言,厉声道,“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人检查仓库吧,现在把你的人叫来,看看几个小时前东西是不是还在?”
约瑟夫立刻争辩,“弗莱,你是怀疑我的人跟这些人勾结?那不可能,他们都是从中东退役的优秀将军,绝不可能做出偷盗的事情。”
“事情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能下定论,跟这个仓库有关的所有人员都必须马上隔离调查,包括你在内。还有……”男人有一张略长的脸,此刻在白晃晃的灯光下更显阴翳,“叫我的中文名字夜枭,雇佣兵时的假名字已经废弃,记住!”
夜枭说完立刻让自已带来的人将仓库守卫控制住,同时封闭这间仓库,他需要将这件事立刻汇报给组织,无论如何不能成为他的责任。
至于由谁担责,哼哼,早就看自觉高人一等的那些雇佣兵不顺眼,这次正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这些内部争斗刘暮自然不知晓,在整个山谷严查的时候,她已经绕过几处暗哨,悄悄离开了。
吉普车在来时的路上走了一截,绕上一条岔路,越开越让她觉得熟悉,行驶了一个小时,她豁然发现远处主路正是通往海城码头的大公路。
这些人的胆子是真大,据点居然设在离码头这么近的地方。
她怕车会留下痕迹,开去码头绕了一圈,之后换了一辆货车出来才往回走。
现在系统分离物资以反物质能量引擎为动力,也就不存在能量外泄的问题,她在离开火山之后就让系统开始分离,计算一下等她回到废品站,就差不多完成了。
天蝰蛇基地的事情她暂时不打算告诉杨朔那边,这件事也够他们忙一阵,暂时应该不会找废品站和自已的麻烦。等到他们差不多了,她不介意再去几回,薅坏人物资这件事简直不要太爽。
何况,江雪这个人也得除了才能安心。
废品站的防御工事在三天后完成,通电之后,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老鼠都不敢靠近。
对此,大聪明牛波一还专门驱赶了几只变异老鼠翻围墙,成功电成焦黑尸体。
“汪汪汪汪,好吓狗,握草,牢大以后要给狗开门,狗狗怕怕!”
叠词词成功换来刘暮一巴掌,“你跳的高度电不死,最多挠挠痒。”
狗子表示不信,并从那天起出门进门都汪汪汪让人开。要不是它爪子太大,刘暮这个精神上的穷人又坚持用铁链子大锁,也不知道当初设计的电动门是为什么。
不过狗子一点也不嫌麻烦,反而有种出门有人送,回家有人迎接的享受感,特别是打到猎物时更是需要‘人前显圣’,没有观众怎么行?
这天刘暮看着堆在小楼前的几只变异老鼠和一只不知道长耳朵牛还是长蹄子的大兔子,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回头好心问竣工还没走的大兵和工人们,
“几位,中午吃变异动物肉不?”
脸色变换,众人纷纷摇手,表示要是这边没准备晚饭,他们也可以回基地去吃。
徐小凤听见动静,穿着围兜,手持铁铲出来,“别走啊,都别走,眼看饭就好了,大家喝口水就能吃。”
看到牛波一搞回来的东西,又无奈道,“不是说这些不一定能吃,先别往家里拿吗?波一,你自已吃哈,还给你弄了肉汤泡你的饭。”
牛波一不理解这些人类为什么连新鲜肉都不吃,昂着头把猎物全叼去了自已的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