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县县令被太守传唤,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听到前因后果,她却反驳:“大人,定是有所误会,下官夫郎胆子小,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万万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钟云道:“喔?那可否去传他过来?”
县令笃定道:“可以的。”
钟云让自已的虞仆和县令的虞仆去请。
县令夫郎很快就被带来了,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紧张,看见妻主才安定下来。
“侍身拜见太守大人,不知大人唤侍身有何要事?”
县令夫郎面上镇定,心里很慌,因为他之前确实办过一些似乎和太守有关的事情。
钟云锋利的目光看向他:“两月前,本官派人来县里买了一座院子,在县城中心。但是来到这里却发现,不是那一座。房牙指认,是你换了房契!”
县令夫郎的表情慌张了一瞬间,被钟云察觉。却听见他说:“大人,侍身冤枉!侍身并不知晓这件事,定是那房牙胡乱攀咬。”
县令说:“大人,我夫郎并不知晓这件事情,看来是房牙私心作祟,需要好好审问才是。”
钟云道:“不着急,先传房牙进来。”
房牙进来后,看见县令夫郎就说:“大人,就是他,就是他不让我说,还威胁我,说我若说了,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县令夫郎说:“大人,我并不识得这人,侍身是夫道人家,平日里连院子都不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房牙听他这么说,着急了:“大人大人,小人有证据!”
钟云挑眉。
县令夫郎握紧了手帕。
怎么可能有证据?
“我领大人的管事去看的那所房子,现在在县令夫郎的妹妹名下,和这群所院子交易的时间都有记载,可以去县衙查看。”
县令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已的夫郎,先前他确实说过,妹妹买了一所院子,很是便宜。
他那妹妹,整日游手好闲,经常上门打秋风。
看着是她夫郎唯一的妹妹上,她并没有过多在意。
钟云让人去取县衙的记录。
县令夫郎皱着眉:“那也不能证明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说不准是你不小心看见了?借此污蔑我。”
又对钟云道:“大人明察。我妹妹确实买了一座宅院,说不准县衙的记录被她看见了。”
钟云道:“不急,一查便知。”
虞仆把今年的记录都带来了,钟云翻看着,差点笑出声来。
蠢才啊蠢才!
“你妹妹叫什么?”
“钱双”
“那便对了,”钟云看向县令夫郎:“钱氏,你可知罪?”
县令夫郎道:“侍身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钟云把房簿递给县令,让她看。
县令翻动着。
今年七月初,钱双花了20两买了此处院子。
七月中旬,花120两买了县城中心的那个院子。
同天,此处院子被钱双120两卖给了严府。
???
蠢货,一看就有问题!
做假账都不会。
县令跪下请罪:“下官知罪,请大人责罚。”
县令夫郎没有看到账本,以为有什么问题,也跪下,但还是说:“大人,侍身冤枉。”
钟云头有点疼。
这人是听不懂话吗?一直喊着冤枉。
县令看他还不承认,把房簿给他看。
县令夫郎认识一点字,强撑着说:“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妹妹刚好买了两座院子,又运气好,卖了一座。”
钟云都要被气笑了:“还不承认?你妹妹刚好花了20两买的院子,120两卖了出去?刚好同一天的另一所院子也是120两?又恰好,你被房牙指证?”
“以势压人,胡搅蛮缠,死不悔改。钱氏,你该当何罪?”
县令也推他,让他赶紧认罪。
钱氏看着没有反驳的余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人,这事是侍身做的,也是侍身不让房牙说的。”
他承认了。
钟云还没说话,就听见他又说。
“大人,侍身也是为了大人好。侍身本来不想说的。”
钟云心中一紧。
这说的什么玩意儿?
什么为我好?
六皇女可在后面听着呢。
“为了本官好?哼~,你说说,怎么个为了本官好?”
钱氏仰着头,有点得意,推开县令阻止他说话的手:“大人,您秘密在南山县给相好的找院子,是怕您夫郎发现吧!南山县虽说是小地方,但消息也很流通,您在县城中心的院子,太显眼了。这里可就好多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钟云发现,和智障交流还是太令人痛苦了。
“是谁告诉你,我是给我相好的找的宅子?”她管家来的时候,可没说是她找的。
钱氏听此话,心里一慌。
不是吗?
他妹妹的消息啊?
怎么会出错呢?
县令眼睛闭了一下,给钱氏了一巴掌:“你这贱夫,胡乱说什么混账话呢?”
她的仕途恐怕是到头了。
“大人,任凭大人处置,是下官管教不严,让他钻了漏子。”
钟云哼了一声。
县令虽然不知情,但钱氏是仗着她的势力,作威作福。今明两年的绩效不合格。
钱氏,判两年,罚银100两。
钱双,判十年,归还院子,罚银200两。
房牙,判三个月,罚银十两。
………………
让人把她们都带走了。
钟云走到屏风前:“殿下,事情都查清楚了!”
周翎宁的声音传来:“劳烦钟大人了。”
拒绝了留宿,也拒绝了留饭。
钟云道:“臣的夫郎还在家中等,臣此次出来,并没有给家中交代,早些回去,也不让人担忧。”
“既然如此,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谢殿下体桖。”
又让人给钟云带了点吃食。
周翎宁看着新话本,笑着和映景说:“倒是一对恩爱妻夫。”
映景笑着:“殿下以后也会娶到等殿下回去的王夫,琴瑟和鸣。”
周翎宁想了想:“像母皇和父后那样就很好。”
映景笑着,看着她笑。
吃了晚饭。
周翎宁一行人就搬去新院子了。
新院子又大又漂亮,门口还有一个牌匾,写着“严府”,是周翎宁写的。
单和不让她泡澡,只简单的擦了一下。
抹了药膏,凉凉的。
周翎宁有点睡不着,点着灯看话本。
亥时三刻,被映景强行熄灯,送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