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祖宅,苏落的小院
“把它喝了。”苏落端着一碗中药走进的屋里,对着床上和衣休息的容煦川说到。
“这什么呀?阿落,这闻着就苦的黑汤子是什么意儿?”容煦川看着苏落手里的药,慢慢坐起身来,捏着鼻子直皱眉。
“你个大男人还怕苦?这是给你抓得中药,赶紧喝了,别跟姑奶奶我磨叽哦,不然,哼哼给你扔出去,让你睡大街。”苏落见他那样子十分没好气儿的说道。
“小爷我喝还不行嘛,阿落你对我那么凶干什么。”容煦川一听苏落这么说,紧皱着眉头瞥着那碗药,嘴里泛着苦水。
“自已端着喝。”苏落把药递给容煦川,催促他赶紧喝。
没想到容煦川却往后靠了靠,并不接碗,还一脸期待的说:“小爷不想自已喝,阿落你喂我吧。”
苏落受不了了,瞬间恼怒起来:“赶紧他娘的自已喝,再磨叽真给你扔出去。”
苏落火大的很,看着眼前耍无赖的容煦川,她十分后悔把这个男人捡进屋给他治伤,恨不得马上给他扔出去,但前世作为一名医生的职业素养告诉她不能那么做,她要忍。
奈何她努力忍耐压制,他却继续得寸进尺:“你不喂我,小爷我就不喝了。”
听到容煦川这么说,苏落端着药的手紧了紧,恨不得连药带碗都扣在他头上,她沉了脸,努力克制自已的暴脾气,眼看就要爆发。
“你到底喂不喂呀?”容煦川斜靠在床柱子上,闭着眼睛等着苏落的回答,一副吊儿郎当的得意样。
“来,本王喂你。”
突然一个男声响起,容煦川还没反应过来,药碗已经扣在他脸上了,烫的他大叫一声,“啊!”
“是谁这么对待小爷,等小爷伤好了,一定好好教训你!”容煦川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药水,幸好药已经不是滚烫了,不然非得毁容不可。
“那本王就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了。”
苏落还没反应过来药碗是怎么扣在容煦川脸上的,就见一白衣身影唰的一下冲到床前,照着那张刚被烫了的脸就是一拳,瞬间一个黑紫的印记出现在了那人的眼睛上,正好和她打的那个形成了对称。
“宋行止,你怎么来了…”苏落下半句我还想联系你呢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揽入怀中。一股熟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萦绕在她的鼻尖,将她缠绕其中。
“本王不来,怎么能发现丫头你背着本王金屋藏娇呢?”
头顶传来的声音,让苏落猛地一颤赶紧辩驳:“什么金屋藏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偶然间把他捡回来的,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怎么叫没关系?小爷我睡在你的床上,盖着你的被子,枕着你的枕头,咱们这算不算同床共枕呢?”
容煦川不合时宜的在一旁嘴贱着,苏落明显的感觉到搂着自已的这个男人身子一僵,周遭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你乱说什么,这件屋子是我的没错,但我刚搬来的第一天就捡到你了,所以这被子枕头床,我一样都没动过!”苏落从宋行止的怀里退出来,冲着床上的容煦川大声喊到。
“阿落,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我在这同一屋檐下,孤男寡女,风花雪月。”
容煦川挨了一拳不甘心,但知道以现在自已的身体状况根本打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但他也不想让他舒坦,更不愿意他当着自已的面抱着自已撩的姑娘。
“你…”苏落气急了,“宋行止,真不是那样的,洛笙可以证明。”
苏落不知道为什么自已超级不想宋行止误会自已,她俩并没有谈恋爱,只是交换了一个信物,那个钰棋口中的定情之物,还在她怀里揣的好好的。
“但是他出去给小爷我找衣服的时候,屋里只有你和小爷我啊,而且小爷可是全裸,你都把人家看光了,不应该对我负责嘛?”
听到容煦川这话,宋行止的眼神一顿,心里猫抓的疼,他没吱声,就僵僵的站着。苏落都要疯了,这人怎么这么白眼狼,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救了他。
“宋行止你听我说,我…”
苏落刚想解释,却被宋行止抬手打断了,宋行止稍稍退后了半步,冷声开口:“苏小姐,看来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二人雅兴了。”
“宋行止,你…说什么…你不信我…”苏落怀疑自已听错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红了眼眶,泪光闪烁。
宋行止垂着眸,避过了她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说:“本王奉旨追查凉虢王子失踪一事,就不多留了,苏小姐珍重。”
“钰棋,把人带走。”冷声的命令
“是,属下遵命。”钰棋也是苦着一张脸,心里替自家王爷苦恼,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主子对谁如此上心,却不想竟是天意弄人,他不敢拖沓,十分利落的将躺在床上的男人拉起来,带出了屋子。
“阿落,别忘了小爷跟你说的话,等小爷回来娶你当夫人啊!”容煦川一边被钰棋拖着走,一边喊着。
“宋行止,你不要听他的鬼话,我就是偶然救了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苏落解释的的有些竭斯底里。
宋行止还是没动,就僵硬的站着,垂着眸,什么都没说。
“宋行止,你送我的玉佩,我一直有好好收着,你看。”苏落边说边把玉佩掏出来给他看,“我一直都贴身携带着,你的心意我也都明白,不能因为别人几句挑拨,就…”
苏落的话又被打断了,“够了,苏小姐怕是误会了,本王这玉佩是不喜欢了给谁都一样,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竟然让苏小姐误会了,那不留也罢。”
说罢,长臂一伸,拿过了苏落手里的玉佩,随手一松,玉佩迅速坠地,发出了一声脆响,碎成两半。
苏落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定定的看着地上摔碎的玉佩,心脏突突的疼。
宋行止见苏落这般模样,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疼的他蹙眉,随即抬步朝门外走去。
在他出门的刹那,苏落的小身板再也撑不住了,像断了线的风筝,再没了生气,徒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