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李烁萧提醒谢琰也清明起来,安排人将韩姒送回宫,再让方茹婷在侧照看着。
而他再度坐回主位,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贤妃,你来和朕说说皇后为何中毒?”
谢琰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闵琦娴的身上,她作为这场千秋宴的筹办人。
在场的酒水、膳食都是她在负责,自然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她。
在谢琰问责的同时太医正在对皇后所用吃食,一个一个的检查,看毒药在何处。
闵琦娴连忙跪下:“陛下,这是臣妾的失职,没能多加查验,害的皇后娘娘中毒。
对此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啊!”
闵琦娴说完后便磕头低着头,主位的谢琰神色不明。
“所以贤妃是在表示皇后中毒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难道不是你动的手吗!”
谢琰的突然质问吓得所有人都跪下了,闵琦娴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看着这高高在上的君王,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对她的厌恶、质疑。
闵琦娴看着这个自已真心爱过的男人,他不信自已,即便她解释和自已无关。
可是他还是怀疑她,只是因为中毒的是他所爱之人吗?
“陛下!无论您如何说,此事都与臣妾无关,臣妾是清白的!”
闵琦娴即便是失望,也不能任由他人陷害,她还有儿子,还有兄长。
她绝对不可以受这不白之冤,在闵琦娴说完后太医走了出来。
太医院院正夏溯跪下开口:“陛下,臣验出皇后娘娘所用的酒杯壁上涂了花粉。”
在夏溯回禀后原牡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被压着的一个宫女。
“陛下,奴才去追查时便瞧见此人正在消灭罪证。”
原牡说完便将手中的手帕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两朵花,夏溯走过去检查了一番。
转过身回答:“陛下,此物正是七色海棠,而其中有一朵的花蕊消失了,只余花瓣。”
谢琰看着被压着的宫女:“老实交代幕后之人,此物何等珍贵岂是你这个小小宫女所能得到的!”
被压着的宫女犹犹豫豫的,谢琰看向原牡,原牡便直接开口:“如实交代,不然大刑伺候!”
听见原牡此话那个宫女才开口,小心翼翼的看向前面跪着的人。
众人随着视线看过去便发现正是刚刚大喊‘冤枉’的闵琦娴,闵琦娴见众人看向她。
转过头便瞧见那个宫女看着她,厉声呵斥:“大胆奴才,本宫岂是你可以随意攀咬的。”
“贤妃娘娘,您答应过奴婢,只要办成此事,便会放奴婢出宫的。您怎么能到现在不认呢?”
那个宫女见闵琦娴如此便激动的开口,甚至想到闵琦娴身边,只是最后被按住了。
谢琰起身走到了闵琦娴身侧,垂眼看着她:“贤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闵琦娴抬眼对上谢琰的眼神,明明他们离得如此近,可是他的眼神却如此冰冷。
闵琦娴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已经是百口莫辩了,也不再开口解释。
谢琰见她沉默便直接开口处置:“来人,贤妃品行不端,谋害皇后......”
谢远此时从四轮椅上跪在闵琦娴面前,向谢琰求情道:“父皇,母妃定不会害皇后娘娘。
这里面颇多疑点,一切证据都得到的太过顺利,偏偏一切都指向母妃。
父皇英明,儿臣求父皇彻查!”
谢远说完便重重的磕下了头,闵琦娴眼含热泪伸手握住谢远手臂唤着:“远儿。”
谢琰看着跪在自已面前的谢远终究还是不忍心,只好开口:“远儿,可皇后或许等不到朕彻查出结果就......”
谢远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但他不能做到不管自已母亲,何况他知道此事绝对不是自已母亲所为。
温庭萱此时往前跪在谢远身侧,行过礼后开口:“陛下,归草园内有一株七色海棠。
是陵游神医离开前种下的,明后两日便是其七年一次的结果。或许待结果便可解娘娘之毒。”
“当真?”谢琰看向温庭萱,温庭萱应下,“当真,臣女不敢欺瞒陛下。”
陵游在离开前并不是只种下一株七色海棠,而是只存活下一株,每日以寒酒浇灌。
温庭萱早先不说也是因为七色海棠七年一结果,对此她没有太大把握一定会结果。
但是她看着谢远和闵琦娴如此这般,终究还是忍不下心,加之幕后真凶不是轻易可寻到的。
只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谢昕臣向谢琰开口:“父皇,儿臣和夏院正去归草园守着那株七色海棠。
待结果后第一时间带进宫来。”
谢琰点头应下,之后看着跪在面前的谢远和闵琦娴,将谢远扶起让他坐上四轮椅。
吩咐:“此事交由大理寺调查,杜常与朕要你好好的彻查,查不明白你这个大理寺卿也别当了。
至于贤妃,禁足在启祥宫,待一切查明后再做定夺。”
说完后便拂袖离开了,往着坤仪宫方向走去了。
谢琰离开后,交泰殿里的人才开始往外走,谢远看着眼前的温庭萱。
“萱妹妹多谢你。”
“远哥无需道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温庭萱回答过后便瞧见温峋招手,便向着闵琦娴行礼:“贤妃娘娘,臣女先行告退。”
之后对着谢远道:“远哥我便先离开了。”
见两人点头就离开了,和温峋走在一起往着殿外走去。
敏箩将闵琦娴扶起,谢远握住闵琦娴的手,吩咐敏箩。
“敏箩姑姑,劳你这些日多照顾点母妃。”
之后看向闵琦娴,语气温和的说着:“母妃,这些日不用去想其他的。
儿子相信您,定会为您洗脱嫌疑。”
闵琦娴对上谢远信任的眼神,只觉的安心,便点头应下。
由着敏箩扶着她离开,待闵琦娴离开后,闵哲铭才离开位置走到谢远不远处。
两人对上眼神后闵哲铭就离开了,现在他身为外臣,贤妃出事他不可在其中掺和。
同时他身为裕安王的舅舅,他也不宜过多的接触谢远,尤其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