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萱回屋后便披着大氅坐在了院子里,想着自已阿娘,谢韫离世的六年一切都变了。
温庭萱没有活成谢韫希望的样子,谢韫一直希望温庭萱可以做一个自由的女子,不被规矩困住的人。
谢韫少时便一直被规矩困住,前朝余党一直在找机会重创谢琰,而谢韫是除了皇后韩姒谢琰最在乎的人。
所以自然成了前朝余党的目标,谢琰也明白,便一直要求谢韫不许出宫。
故此谢韫在嫁给温少峰以前都是待在皇宫里的,几乎没有出过宫,偏偏谢韫是渴望外面广阔天地的。
并且在谢韫成婚后,不止一次在温庭萱面前表现出想云游四海的愿景。
而温少峰自然也知道妻子的想法,想着日子还长待以后他辞官就带着谢韫去云游,那时的临周朝定是繁荣。
可惜谢韫还是因为前朝余党而导致最后病逝,没能实现看看广阔天地的愿景。
在温庭萱沉思之际,温峋端着燕窝奶羹走到了她身边,将燕窝奶羹摆在了她的面前。
温庭萱在温峋走过来时就回过了神,温庭萱看着燕窝奶羹:“谢谢阿兄。”
“不客气,看你晚上没吃多少就给你端这个来。”温峋坐在木桌的那一侧看着温庭萱喝着燕窝奶羹。
“刚刚在想什么?”温峋一过来在屋子里没有找到她,走出来就看见她坐在院子里,盯着月光发呆。
温庭萱喝燕窝的手顿了顿又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
温峋见温庭萱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就静静地看着温庭萱,待温庭萱吃完之后拿起碗盅。
看着温庭萱嘱咐:“早些回屋子,虽然你天慢慢的暖起来了,但是自已的身体还是注意些。”
“好,我明白的。”温峋离开温庭萱院子没多久,温庭萱便起身回了屋子,挽书为她取下大氅。
将外衣脱下后挂起,温庭萱便让挽书回去休息了,将为温峋准备的安眠香包拿出,最后收尾。
用了半个时辰后便彻底缝制好了,放在绣篮里明日再给温峋,温庭萱将灯熄后就上床入睡了。
花满小筑,谢璟坐在书房里,面前站着柏安和梁从。
柏安先开口:“属下在王爷受伤的地方查看了一番,刺杀王爷的那些人身上无刺青,看牙齿后藏有毒药。”
谢璟听见牙后藏有毒药一下就想到了死士,柏安见谢璟表情便知谢璟明白。
“就是死士,而且周围有明显埋伏的踪迹,追踪至不远处找到了王爷的马车,在马车旁捡到了乌罗。
他身体有迷药,身上的伤口还挺多的,大概是因为那些人急着去追王爷,也就没有确认他是否真的死了。”
谢璟点了点头看向梁从,梁从面带严肃的开口:“属下可以确定不止有埋伏的人,还有一小拨人在王爷离开镇江后就一直尾随。”
“但是并不确定是不是一拨人,但是他们的目的一致,置王爷于死地,而乌罗身上的迷药多半就是他们下的,毕竟......”
谢璟明白梁从说的,乌罗是谢远身边最厉害的侍卫,暗杀谢远就要先弄死乌罗。
耗费的精力太大,有可能到最后谢远毫发无伤。
“乌罗如何?”谢璟看向柏安,柏安连忙回道,“医师为他包扎了,现在还在昏迷,不过医师说无大碍了。”
谢璟让两人退下后走到了住着谢远的屋子外,刚巧碰上陶义出来,陶义轻轻关上屋子的门转头就看见了谢璟。
“十皇子殿下。”谢璟看着眼前的人示意他去远一点的地方聊,陶义和谢璟走到一边。
谢璟先开口:“陶管家,二哥现下如何?”
“回殿下,主子现下喝了药已经休息了,看着气色好了些了。”陶义恭敬地回答。
陶义是谢远的管家,也是跟在谢远身边最久的人,谢璟怕谢远用不惯其他人,便将陶义从裕安王府叫来了。
“那便好,我明日再来看二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我提。”
“是。”陶义应下后,谢璟看了看屋子便转身离开了回了自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