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樊家。
今天,樊家的独子樊泽要迎娶徐萍儿。
昨日从县衙回来后,樊父和樊母便将徐萍儿送到了樊泽的叔叔家,让她在那里上轿出嫁。
樊母将嫁衣、盖头、首饰等一应物品全都齐齐整整地给徐萍儿备好,一并送了过去。
而樊家这里却是忙着里外布置,张灯结彩,准备第二天迎接新妇进门。
樊泽与徐萍儿本就是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地长大。
樊母与徐萍儿的母亲自幼相交,一直盼着两人的儿女能成就一段好姻缘。
谁知徐萍儿的母亲去得早,徐萍儿的爹鬼迷了心窍,偏要用自已好好的女儿去攀附那楼亭县的恶霸,险些害了女儿的一辈子。
如今,徐萍儿终于苦尽甘来,得与樊泽重续前缘,终成眷属。
他们的心中万分地感激着萧诚毅萧大人,是萧诚毅萧大人赐予了他们重生的机会。
樊家这边一直忙到了入夜,总算是将一应事务安排好了!
也就是合眼打了个盹儿,天也就蒙蒙亮了。
樊家上下又都忙着起了身。
门上的大红喜字是昨天就已经贴上了。
红绸、红灯笼也早在大门上方挂好了。
樊泽的书童顺心早早地就将两挂长长的鞭炮扯了出去,就等着新人的花轿一上门,这里就将鞭炮点燃。
樊父准备好了一箩筐的铜板,准备着一会儿在花轿迎亲的路上洒出去增添喜气。
樊母也催着樊泽沐浴、束发、更衣,换好了一身大红的喜服,准备着一会儿领着花轿去二叔家迎亲。
樊父和楼亭县城中三友酒楼的东家钟鹤是好友。
他直接将喜宴拜托给了三友酒楼去张罗。
从一应采买、备料,到大厨烹饪、小二上菜全都交给了三友酒楼。
樊父只出银子就行了,其他的一点儿都不用再操心。
三友酒楼的东家钟鹤也是爽快人,答应得极其干脆,直接将三友酒楼的生意停了一天。
钟鹤亲自带着所有的大厨、小二,带着全套家伙什一大早就赶到了樊家,准备大展拳脚,帮着樊家操办一场风光体面的喜宴!
樊父一早就与钟鹤说明了,今日为儿子和新妇主婚的可是钦差大臣萧大人和夫人星月郡主!
还有当朝的太子和凤珠郡主,以及一众贵公子。
因此,今日的喜宴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和疏漏。
三友酒楼的东家钟鹤听说了,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举整个酒楼之力,来办樊家的这一场喜宴。
自从那徐父将与樊家早有婚约的女儿送去楼亭县县令家,许配给了那县令的恶霸儿子朱斐,樊家就一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钟鹤和樊父是好友,又怎会不知这前前后后的事情。
如今,开平府楼亭县就如同拨开乌云见了青天;
樊家也终于挥散了那片愁云惨雾,重现了笑颜!
今日樊家大办喜事,那三友酒楼的东家钟鹤又怎能不全力支持!
萧诚毅一行马车朝着樊家来,萧雨珠的小脑袋一直从车窗朝外探着,看着。
她一眼就看到了街里一户人家的门口张灯结彩,还有两大串的鞭炮,从门口儿一直伸延到了巷子口。
萧雨珠兴奋地伸着小手指向前边,“爹爹,娘亲,琦哥哥快看,樊家一定是那一家!一定是那一家!”
“嗯!珠儿看得没错,就是那一家!”赫连琦嘴里柔声哄着,手臂可是紧紧地搂着萧雨珠,唯恐她兴奋之下磕着碰着。
萧诚毅他们的马车才一进巷口,早有樊家的小厮跑进去报信。
樊父、樊母和樊泽听说了,忙从里面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
马车在樊家门口停下。
从人放好脚凳,萧诚毅率先从马车上走下来,回身又将狄星月也扶了下来。
跟在他们身后下来的是抱着萧雨珠的赫连琦。
后面的人下马车的下马车,下马的下马,全都朝着樊家的门口走来。
樊父、樊母和樊泽带着家中的下人和早来帮忙的亲朋赶上前来跪地相迎,“草民(学生)拜见萧大人,萧夫人!
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凤珠郡主!
拜见各位大人!
萧诚毅笑着抬手招呼樊家一众人起身,“都快起来吧!
恭喜恭喜呀!
今日贵府办喜事,我等只是上门来贺喜,外带讨杯喜酒,万不可喧宾夺主!”
说着,萧诚毅又看向樊泽,“时辰不早了,你今天是新郎,也该动身去接你的新娘了!”
“是!
先请萧大人,夫人,太子殿下,凤珠郡主和各位贵人里面坐吧!学生这厢失陪先去迎亲了!
多有怠慢,请各位贵人勿怪!”
“好啦,你是新郎!今日新人最大!
你快去吧,别误了吉时!”萧诚毅笑道。
“是!学生这就动身去迎亲!”
樊泽和父母一起,将萧诚毅一行人迎进了家中,便告退出来了。
自已骑上头扎彩球的高头大马,带着八抬花轿,吹吹打打,到二叔家去接徐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