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三大亲王刘冀,刘显,刘迪全部被满门抄斩,刚开始京城百姓议论纷纷,直到宣武门前贴出了刘冀亲卫的一份供词,陈述了刘冀的一切罪证,加上朝廷定性了的一些罪名公布出来,风波才逐渐平息。
然而,在这场血腥的清洗之后,朝野上下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们开始怀疑是否还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操纵,或许这只是一场更大阴谋的序幕。
皇帝刘粲召见了群臣,商讨后续事宜。朝堂之上,大臣们争论不休,有人主张彻底清查余孽,以绝后患;有人则认为应以稳定局势为重,避免过度株连。
“陛下,臣有本奏,”车骑大将军靳准出班奏道。
“讲,”
“臣认为,刘冀,刘显,刘迪三人分领建州,石州,滁州牧,今三人谋逆,虽然已经伏诛,但是手里的军权依然由其亲信控制,应予以收回”
“将军言之有理,但是此事如果操之过急,恐怕会引起兵变,”
“陛下,臣认为,可以将这三州有实权的武将升官,召入朝廷,加强京城防卫,再派可靠的京官带兵下放接权!拱卫京城!”
“眹明白了,就是权力对调,的确可以缓解矛盾,如果再有不服从调派的,那分明就是要谋反,只有武力征讨了。”
刘粲微微点头说道,表示赞同。他目光扫过群臣,又说道:“那么,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一时间,朝堂上众人纷纷献计献策。最终,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派遣威武将军冉闵前往建州,中郎将呼延旻前往石州,卫将军靳康则被派往滁州。这三位官员皆是朝廷中的中坚力量,深得众人信任。他们将手持尚方宝剑和携带圣旨的太监前往三州,执行权力交接仪式。与此同时,骠骑大将军靳准亲自负责整顿京城守军,确保朝廷的安全。一场关乎帝国命运的权力变局,就此展开……
在通往建州的官道上,一支威武雄壮的军队正在行军。两千步兵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侧,他们身着坚固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矛,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出整齐的节奏,仿佛大地都在他们的脚下颤抖。
冉闵领着四百骑兵跟在步兵的后方,京城一行,他的部队小有扩充。骑兵们身穿轻便的铠甲,手持长枪或腰刀,眼神中透露出锐利和警惕。战马嘶鸣着,蹄声如雷,在宽阔的官道上叩击着路人的心扉,人们纷纷避让,立在两旁观望,以为哪里又要打仗。
整个军队行进间,旌旗飘扬在两旁观望,,士气高昂,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勇气。
两天后,到达了建州城外,冉闵指挥军士们安营扎寨之后,叮嘱了守营的王平几句话,便带了二十名亲卫骑兵,跟在几名太监的身后进了建州城。
建州府衙内,一名太监站在大厅正上方,右边有二十多名腰挎刀剑的校级,尉级将领,他们都是刘冀亲自提拔培养的将领,他们自然知道刘冀谋反被满门抄斩的事,刘冀一死,他们都不知道处去何从,也不知道朝廷如何发落自已这些人。此刻,心中都忐忑不安,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大厅左边,是冉闵带领的亲卫队,也是全部盔甲鲜明,刀剑齐全地站成一排,左右两边大有剑拔弩张的意味,冉闵却是恬淡从容站在那里,毫不在意。
太监站在上首,左右看了看,掏出一份圣旨,高声念道:
“兹有建州牧,亲王刘冀谋反,已经伏诛。朕宽厚为怀,并不累及众将。其所属将领,仍各司其职。惟聂云,安北二位都尉,调任侍前虎贲中郎将,即刻点齐所部人马,入京充实内卫!钦此,”
话声一落,左边众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有两名将领对视一眼,喑自点头,正是聂云和安北。他们没想到不受连累,还能升任京官,两人几乎同时抢步出列,单膝跪地,抱拳低首说道:“遵旨!”随后两人起身,大踏步出门点兵去了。
太监看着众位将领羡慕的眼神,微微一笑说:“冉闵接旨。”冉闵赶紧出列。太监又拿出一份圣旨,高声念道:
“兹有原威武将军冉闵,忠勇可嘉,乃国之栋梁,特令其为行远中郎将,领建州收,并节制一切军务。原刘冀所用印绶,一律作废,行文布令,以新印授为准。”念完,太监退下,有人端托盘上前,托盘上用红布盖着的印绶。
“臣遵旨!”冉闵单膝跪地,双手接过托盘。
随后,冉闵起身,端着托盘上的印绶,一步步走向正上首的主位,才放下托盘,并从身上解下尚方宝剑,平端着示意众人看了一下,放在案上,这才缓缓开口说:“自此刻起,我就是建州主官,粮草用度,人马调遣,一切政令,皆由我出,各位可有不服?”
说完,他用眼瞟了一下右边的建州将领。
那些将领虽有不服,但慑服于圣旨和尚方宝剑,并不敢多言。
“哼,心里不服,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冉闵冷冷嗤笑一声说道,大有不屑之意。
他是故意激怒这些羌族氏族匈奴等部的贵族将领的,借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好收服他们。
“我等不服!”果然,冉闵话音一落,立即有四五名将领受不了激将,跳出来指着冉闵喝问:“本朝立国至今,只有皇室亲王和朝廷一二品大员能号令我等,你一个区区四品武官,有何能耐,敢号令我等?”
“能耐,凭我三天侦破,平息谋反案,凭我一个人打你们一群,够不够?”
冉闵说着,缓缓走下主位,从一名亲卫手中拿过腰刀,示意两边的将领都向后退,让出场地,然后指着五名将领说:“你们一起上,谁能杀了我,这主将让给他做!”
那五名将领本来一听谋逆案是冉闵平息的,还有点胆怯,毕竟他们都强不过三名亲王。但一听说冉闵单挑他们五个,生死相搏,还以职位作赌注,顿时目露凶光,跃跃欲试。
“你们若是死了或者败了,可愿意服我?”冉闵又问。
“服,”五人答应一声,已经分开方位,呈合围之势朝冉闵扑来。
当先一人,抡刀直劈冉闵脖子,刀锋过处,杀意凛然。冉闵看他用了杀手,也不再客气。挥刀格挡的同时,身影已经从他身边掠过,回身一脚,把他踹入战团,另外的四柄刀剑几乎不分先后落在那人身上,只听他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冉闵仗着身法轻快,趁另一人未及抽身时,已经一刀劈开了他的脑袋,立刻鲜血四溅,喷了冉闵一身。
另外三人见转眼间,已方已经损失两人,气势顿时弱了。一人壮起胆子又拿刀冲上,冉闵不挡不躲,直接以更快的一刀劈在那人的眉心,临死前他的刀还扬在半空……。
剩下的两人呆若木鸡,冉闵满身污血,如杀神一般拿刀指着问:“服不服?”
那两人赶紧把刀一丢,躬身下拜道:“服,我们愿臣服于将军!”
冉闵把腰刀一抛,重新坐上主位,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所有的带兵将领离岗集训,重新分配岗位……”
接下来的两个月,冉闵在军务,政务方面做了许多细致的工作。把各防区的将领互换,而兵员不动,这样下来,使得冉闵作为军事主官对士兵的影响就要大于一般将领,不可能出现将士抱团抗命的情况,政务方面,从乞活军中抽出精干人员,占据到各要害部门。并将所有消息通过影堂传给了尚在京城的俆长风。
最重要的是掌权之后,通过轮替和补充,冉闵已经把从虎丘山乞活军中带出的这支步兵队伍,给每人都配上了一匹战马,隐约成为了一支骑兵队,实力有了极大的提升,如果再配上一些备用的战马,就成了一支正规骑兵。
这一天,冉闵正在衙门处理军政要多,只见亲卫将领田顺带着一名军士进来,轻声说道:“京城靳准将军派人送来加急的亲笔信,要亲手交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