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旁的白秦却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打趣道:“算了吧大伟哥,我怕别人会被您给吓得直接撒腿跑回家,还是让我去吧。”
赵继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你去吧老妹儿。”
她走到另一个院子门口,对里面正在晾衣服的妇女大声说:“大姐晾衣服呢?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能麻烦您帮个忙吗?我想向您打听点儿事!”
这位妇女看上去十分质朴,她放下手中还未晾完的衣物,随意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快步朝院门口走来。一边走着,一边回应道:“啥事啊妹子?”
“我想问问您知道刘守实家在哪吗?”
妇女原本温和的表情一下警惕起来,她迅速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吴实等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安。
随后,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站在面前的白秦,声音略微有些发紧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们是城里的记者,听说这边最近有怪事,想过来调查一下。”
妇女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赵继伟,说:“你们真是记者?往前走到第一个路口左拐,有个红色大铁门,那是村长家,你们去问他吧。”
“好的,谢谢你啊大姐。”
白秦朝着身后的三人招了招手,说:“跟我走吧,在前面呢。”
走了几米之后白秦低声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感觉那个女人似乎对咱们有些提防呢。”
“正常,既然生成域了,那刘守实就肯定不是意外溺死的,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成奇淡淡地说。
吴实走在最后面,心中还在思索着一些事情。就在这时,一阵轻微而又诡异的声响传入了他的耳中。
出于本能反应,吴实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去一探究竟。
只见不远处的路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手持一把破旧的锄头,奋力地挖掘着地面。那个男人面色铁青,毫无血色可言,就像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一样。他的动作显得十分僵硬,看得吴实心里发毛。
吴实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此时,那个男人好像察觉到了吴实的注视,缓缓抬起头来,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吴实。
四目相对的瞬间,吴实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梁骨直窜而上,整个身体都变得麻木起来。他想赶紧离开这里,但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连眼球都无法转动一下。
成奇看到背对着自已呆呆地定着,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说:“你愣什么神儿啊,还不赶紧走!”
吴实这才回过神来,他大口喘着粗气,再定睛看向那个男人,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地上也没有被挖过的痕迹。
“兄弟,咋地了这是?是不是太紧张了?”赵继伟走过来笑着说。
吴实也怀疑起自已来:“不应该啊,我明明看到了。”
“吴实哥,你看见什么啦?”白秦把头一歪,问道。
吴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我看到一个男人在挖东西,脸色怪怪的,他抬头一看我,我就感觉自已好像动不了了。”
成奇等人面面相觑,表情凝重起来。
白秦说:“吴实哥,你看的应该就是恶灵源。你是驯灵人,很有可能比我们先看到他。”
吴实心有余悸地说:“他给我的感觉和以前的恶灵都不一样,刚才如果不是成奇拍我一下,搞不好我就没命了。”
“这就是我之前为什么说这里远比之前要危险得多,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成奇一脸严肃,目光如炬般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压低声音说道:“好了,别耽搁时间了,咱们赶紧去寻找村长吧。”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红色大铁门门口。只见紧闭的大门布满了锈迹斑斑的小点,原本鲜艳亮丽的红色如今已略显黯淡,两边种得花低垂着头,花瓣开始凋零,似乎都快枯萎了。
赵继伟深吸一口气后,将手掌高高扬起,然后用尽全力猛地拍在了那扇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的大铁门上。
只听“砰砰”的巨响,整个大门都仿佛颤抖了一下。他扯着嗓子大声问道:“有人吗?”
随着这用力地拍了几下,原本就布满红褐色锈渍的铁门像是被惊扰到一般,那些锈渍开始纷纷扬扬地掉落下来,如同下雨一般,形成了一小片红色的“铁锈雨”。
有些锈渍甚至还溅落在了赵继伟的脚边和身上,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之后,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啊?”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戒备和疑惑。
“你好,我们是市里来的记者,想打听点事,麻烦您开一下门好吗?”白秦的话语既客气又诚恳,让人难以拒绝。
只听得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当啷”声骤然响起,铁门被慢慢打开了一条缝,一张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脸露了出来,说:“你们想打听什么?”
吴实满脸堆笑地说:“大娘,我们想问问刘守实……”
吴实的话才说到一半,那中年妇女便已经一脸不耐烦,她眉头紧皱,嘴巴一撇,十分粗鲁地打断道:“不知道不知道,赶紧走。”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还好吴实反应快,他赶紧把脚一伸,挡住大铁门,急忙说道:“大娘,我还没说完呢!”
只见那位中年妇女横眉立目,脸上布满了凶狠之色,她怒声吼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赶紧给我走开!”
站在门前的赵继伟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大娘,你这咋还急眼了呢?”他一看对方不是讲道理的人,后退一步准备强行把门顶开。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中年妇女这才不情愿地把门打开,让四个人走了进去。
一个看起来很面善的老大哥站在院子里冲四人招招手,说:“实在不好意思,她一个妇道人家啥也不懂。”他指了指桌边的几个长条凳说:“你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