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咔嚓!!
天穹怒吟,异象骤起。
由曹长卿殉道,而引天雷滚滚。
九道粗如巨柱、长九丈的闪电,似九天审判之剑,撕裂虚空,直劈向张大彪头顶。
“砰——!咔咔咔!”
面对此攻势,张大彪神色淡然,双眸从容。
天雷将至时,他猛然张口,磅礴吸力自体内涌出,磅礴的雷电与雷云被其轻松吞入腹,如饥饿巨兽吞猎物。
几个呼吸间,原本笼罩方圆万米、令人心悸的天象被彻底破除,乌云散,阳光洒落,万物似沐浴新生光辉。
在听潮亭碧波轻漾、宁静悠远的湖泊上,
张大彪望向曹长卿逐渐消散的身躯,轻声笑道:
“妄图以雷法来轰杀我?这想法倒是不错。”
继而言道:“可你不知,我于雷法一道,亦是有一番成就。”
张大彪似有所感,不禁笑着自语道:
“人屠啊人屠我等着你的围杀。”
......
与此同时,清山外,战场杀伐之气密布!
袁左宗上前道:“义父,顾剑棠率十万精兵至清凉山外,即将与我们会师。”
徐骁沉思后,感慨道:“昔日共为名将,我北凉铁骑横扫六合,他虽战功显赫却未尽兴。我封王掌权,他则入京受限,壮志难展”
“今皇室却释他,或虑其‘万人敌’威名及‘方寸雷’绝技,可撼地仙气数,斩三教圣人,故委以重任领兵而来。”
李淳罡听闻袁左宗之言,兴致盎然,遂接道:
“顾剑棠之名,素闻其刀法超群,堪称一绝。”
顿了顿又道“未曾料想,离阳皇室竟会派遣他至此,与我们共谋截杀那人。”
"此獠残暴无度,肆意妄为,在离阳境内不知留下无数颗人头,令人发寒。"
徐骁语气冰冷,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慨:
"而那群该死的皇室,不过是见其势大,便急于与我等联手,企图剿灭此贼。
然我北凉二十余万铁骑与顾剑棠十万精兵在此雄踞,阵容之盛,我实难想象有何败北之理。"
袁左宗昂首挺胸,傲然道:“是极,义父所言极是,今日此等阵仗,遑论是谁都要喋血于此。”
“诚然,那贼子能一招,令王仙芝折戟沉沙,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我等坐拥三十万大军,对他一人,优势在我。”
......
两个半时辰后。
清凉山外铁骑浩荡,如蛟龙出海,尘扬气磅礴。
士卒披重甲持利刃,锐气逼人,人见胆寒。
军阵或开合或精妙,悉数展现,杀气煞气凝于空中,弥漫四野,无人敢掠其锋。
大军静默,气氛凝重如铅。
一青年悠然入视野,步伐沉稳从容,似前方壮阔皆虚幻,不受影响。
“回首二十载春秋,徐家军乃天下无双骑兵,马上威风,所向披靡,令敌闻风丧胆,威名四海。昔日能扫春秋六国,今北凉铁骑经二十年磨砺,铠甲坚、刀锋利远超往昔,威势更胜。” 张大彪负手而立,目光淡然掠过眼前大军,轻笑道:
“然今日北凉为何与离阳联手,还广邀诸多江湖好手?昔年你徐骁破灭六国的豪情壮志与胆识何在?我深感失望啊。”
徐骁面色阴沉,深沉冷喝道:
“贼子,你以为你是谁,胆敢视我等三十万大军于无物!真不会以为在武帝城败那王仙芝,就真觉得自已能无敌于天下?”
“你拿什么跟我们斗?你这般肆意妄为,打乱我的全盘布局,不将你化为飞灰,难熄我心中怒火”
“呵呵,在动手之前,有人要离开吗?”
张大彪目光掠过前方那浩荡大军,轻笑问道。
“怎么?你怕了?”
徐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言罢,徐骁抬手,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倾盆大雨向张大彪涌去,却被念力阻于半空悬停,场面震撼。
不一会,张大彪身前前空间被箭填满似死亡之林。
他淡然一笑,右手轻挥,箭矢瞬间逆转以更迅猛如奔雷速度回射。
“啊~”。
瞬息间,大军中惨叫连连,人仰马翻混乱不堪,上万前线肉盾将士在箭雨下瞬间丧命,场面惨烈。
这一幕,瞬间令在场众人瞳孔骤缩,未料,先前激烈交锋后,这贼子竟还能有如此骇人的实力。
但徐骁与顾剑棠没有犹豫,同时挥刀呐喊。
两将领令下,双方人马速集阵,如两股洪流携雷霆之势向张大彪猛冲,空气弥漫战意血腥。
“唉,倘若仅凭人数众多,便能确保百战不殆,那练武之道、追求武道成仙又有何意义?”
这岂不是成了笑话?“
“难道真以为人海战术便能奈何得了我?呵,可笑至极。”
正当徐骁等人困惑之际,前方猛然惊现一道赤红射线,如同死神之镰,瞬间划过战场。
"啊——"
尖锐的惨叫声响起,被派出去的重骑军与士卒,竟在眨眼间被那射线无情地切割成两半,鲜血四溅,哀鸿遍野。
几个呼吸间,便见众多将士接连倒下,战场之上,士气骤降,军心大乱。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与震撼,只觉对面那青年施展的是妖法,令人望而生畏。
徐骁双眼怒火燃烧,倒下的大部分都是他北凉的家底。
他随即怒吼:“快,快斩了他!此等妖术绝不可能持久!”
话落,五十道矫健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疾冲而出,瞬间便将张大彪围得水泄不通。
"哦,竟未见龙虎山天师亲临。"
张大彪面不改色,平静道:
"未曾料到,自诩'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的剑中甲士,竟也走上了围杀之路,擅长借助人多势众,去欺压弱小之辈。"
"需倾一国之力方能对付之人,若被视为弱小可欺,那这江湖之中,恐再无高手可言。
李淳罡淡然,感慨:
“你一招便可打败那王仙芝,更是一路杀伐至此,真是好大的杀性子。”
“呵呵,或许今日,连我这老骨头,也得在此地留下几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