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大殿废墟之中。
而氛围却比这废墟更加沉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徐福浑身浴血,狼狈不堪。
他感受着体内那因被重创而流逝的大半凤血。
面色早已不是难看,而是一种难以掩饰的苍白与惊惧。
他意识到,对方是真的会杀他。
死亡的阴影如此清晰、如此明了地笼罩着他。
这个人,完全不可以常理度之,看似温和、平静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淡漠与狠辣的心性。想动手就动手,毫无顾忌。
在这一刻,活了两千多年的漫长经历,持之为倚仗的凤血,都显得异常可笑。
“原来,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啊……”
徐福在心中苦涩地自嘲道。
“圣…圣人,我…无…此意!”
而后,磕磕绊绊的声音艰难地从徐福口中传出,带着惶恐不安。
“呼——”。
那股苍茫磅礴气息逐渐消散,殿内空气重新流动,众人只觉心中一松,仿佛从深渊中解脱出来。
张大彪嘴角上扬,身躯后靠,以慵懒的姿态说道:
“哦!看来是我误会了!。”
“唉!早说嘛,你看看你,却是害我误会你了。”
叹息责怪声紧接着响起,仿佛在责怪徐福不早点说清楚,以至于让情形演变到如此。
这话虽说得客气,但徐福哪还敢再有多余的想法。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他连忙连声应和:“是是是,怪老朽没早点说,害圣人生出误会之意。”
徐福此时的模样极为狼狈,身上的血迹尚未干涸,生怕再次惹恼眼前这位。
周围的空气又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又过了一会,张大彪语气平静开口道:
“那你觉得我所说之法以为如何呢?”
话语落下,周围空气微滞,殿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徐福身上。
徐福微微一怔,他深知自已只有这一次说话的机会。
他内心苦涩,想了后才说道:“圣人所言之法,高深莫测,老朽可为其实施。”
“好!”
张大彪抚手大赞。
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仿佛对徐福的回答极为赞赏。
这一声 “好”,让紧张的氛围瞬间缓和了许多。
“那就由你,带领你那部众将那群杂种全部杀光。”
不待徐福那高悬的心放下,张大彪那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可否办到?”
张大彪眯起双眼,盯着徐福。
徐福深知自已此刻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他咬了咬牙回答道:
“老朽…… 定当竭尽全力,完成圣人之命。”
“那尔等呢?”
张大彪随即又把目光看向殿内众人,那眼如利剑,仿佛能穿透每个人的内心。
众人被这目光一扫,心中皆是一紧。
看到老大都被打残了,而他们与东瀛无任何关联。
随即毫不犹豫地纷纷表态。
“圣人之法,可为实施。”
一个人率先开口,语气坚定。
“对,我早看那群杂种不爽了,就算圣人不说我也会去宰了他们。”
另一个人紧接着附和,满脸愤怒,仿佛对东瀛之人有着深仇大恨。
“化外蛮夷也敢觊觎我神州大统,合该全部灭杀。”
又有人慷慨激昂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对神州大地的热爱和对侵略者的痛恨。
众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废墟中回荡,那坚定的态度和强烈的情绪让人感受到他们的决心。而张大彪则静静地看着众人,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他们的回答很是满意。
随后,张大彪伸出手掌,轻轻下压。
瞬间,原本充斥在四周的声音归于寂静。
所有人,此刻都低垂着头,身姿恭顺,静等指示。
张大彪低笑出声:
“诸位能有此意,我心甚慰,
今后谁还敢道我天门,无热血男儿乎!”
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对众人的肯定。
“既然诸君皆怀有此等意向,那我自然是不能毫无作为”
话落,刹那间,只见一团玄光骤然显现。
紧接着,这团玄光又分化为数十道耀眼的金光,带着凌厉的气势射向众人的脑海。
众人只觉眼前光芒一闪,而感知脑海深则被处种下了某种禁桎和信息。
“那金光里蕴含一道能量和一部秘籍,诸君可习练之,
而若诸君办不到刚才所言,那就会这样!”
“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在空旷的大殿废墟中回荡。
他们的面容瞬间扭曲,痛苦之色尽显,双手紧抱头部,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见此情形,张大彪念头一收。
众人顿时感觉如释重负,大口喘气,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消退。
众人内心惊恐,他们知道,今后如果不按这位来,那就很难善了。
“吾这样而为之,诸君应该不会有芥蒂吧?”
淡淡的询问声悠悠响起。
众人心中悲愤交加,但无人敢表露丝毫的不满。
片刻后,徐福率先打破沉默,脸上挤出恭敬的神情回答道:
“圣人之举,皆是为了大局,我等岂敢有芥蒂。”
“对,圣人此举,皆是为了我等而好。”
紧接着有人附和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言不由衷的苦涩。
“是啊,能得圣人赐光,是我等福分。”
其他人也纷纷随声附和,表示理解和服从。
尽管心中气愤难平,但在此时此景,他们别无选择,只能顺应张大彪的意志。
期待着这场风波能够尽快过去,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未来的出路。
张大彪抚手赞许道:
“好!很好!我就知道诸君定会理解我之良苦用心。”
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诸君就即刻准备,动身前往那岛国吧!”
张大彪神色平淡说道:
“记住了,全部将其杀光,如若那群杂种留有余孽,你们就得死。”
“是,吾等遵命”
众人躬身,姿态恭敬而谦卑,齐声应道。
“嗯。”
张大彪微微颔首,对众人的回应表示满意。
随后,身化玄光,缓缓消散于此。
众人见此,立刻舒缓身心,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随后将目光看向那血迹未干的徐福!
神母骆冰,满脸苦涩问道:
“主人,我等该如何做!”。
徐福戴着玄冰面具,不知其神情,冷淡应道:
“还能怎么做?照着那人做吧!”
“我等没有选择的余地”
声音平静而冷漠,仿若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