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感受到了慕倾城的落寞,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不敢靠的太近。
“暖暖,你还有我,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的是不是?”
慕倾城心乱如麻,根本没有听明白云卿话中的意思。她现在还在想着当时在山洞里,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云卿到底知道多少?
不管他知道什么,以她对云卿的了解,他应该是不会说出去的吧!
“云卿,你放心我是不会拖累你的,等你的毒解了,你去做你自已的事情吧!不必管我。”
云卿,心好气呀!他又换了一个方式。
“暖暖,既然回不去了,何不把这里当做自已的家。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吗?总有一天,你会喜欢这里的,也会有许多朋友,还会有——亲人。”
“亲人?”她哪来的亲人?
云卿抓住机会忙跟她解释。
“对,你将来一定会嫁人吧,嫁人不就有亲人了吗,你还会有自已的孩子,你的亲人会越来越多的。”
慕倾城明白了,她抿了抿唇道:“你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找不到来时的路,那就慢慢找吧!”
云卿要抓狂了。慕倾城衣服湿透了,她觉得有些冷,转身就要走。
云卿终于忍不住了,伸双手抓着她,急切的问道:“暖暖,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嫁人安家吗?”
“不想。”她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答案。
云卿一怔:“为何?”
“唉!”慕倾城叹口气,今天是什么日子,子衿和子佩着急她的婚事,连云卿都来催婚了,她才十七岁就要被催婚,好悲催呀!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大齐国人,那我就跟你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们这里的男人。也不是你们这里的男人不好,就是你们这里的观念跟我们那里的观念不一样。你不会明白的!”
跟一个古人讲一夫一妻制,估计会被认为是妖言惑众,也可能会被认为是疯子。
可云卿听了反而放下心来,原来她不是不喜欢他,而是这里所有的男人她都不喜欢。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想问个明白。
云卿抓着她的手臂不松手:“那你告诉我,我们这里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他就改哪里!
“这,说来话长,等将来有时间了我再给你讲。实在太冷了,我要回去了,你也赶紧穿衣服回去吧!小心感冒。”
云卿松开手,慕倾城提着湿嗒嗒的衣服回了卧房。
云卿看着自已空空的手,愣了半天神!
翌日,默雨把杨老三和虎子放出来干活。让他们先喂马,再打扫马圈。因为手和脚不利索,他们干活很慢,可是很积极,默雨也很满意。
他打开后门,就见后门的地上放着两只死兔子和七八只竹鼠。
默雨看了看四周,在地上发现了许多动物的脚印,心想会不会是狐狸?默雨立刻提着两只死兔子去见云卿。
云卿听了直冷笑:“畜牲还知道送礼求情,莫非还真成精了。那就把那只白狐放下来,找个链子锁在后院,养着吧!”
“那,这兔子怎么办?”
云卿想了想道:“这狐狸都成精了,兴许还会下毒也说不定,先留一只,把另一只给徐老三他们试试毒。”
默雨又拎着兔子出去了,他觉得给徐老二他们吃兔肉有些浪费,就把竹鼠给了他们,让他们烤着吃。
杨老三看见这一地的老鼠差点吐了,虎子也是泪流满面,他不是感动的,他是后悔的,他后悔跟着徐老二了,要知道会有今天的下场,他还不如去挖矿。
徐老二躺在地上不能动,还指望这两个人照顾,可万万没想到,这俩人对他根本就不理不睬。
他又渴又饿,昨天因为没有干活,他连馒头都没有分,那两人倒是有吃有喝的,可就是没人给他分一点,他气愤的只能张口无声的大骂。
他看到今天他们分到的食物竟然是几只老鼠时,心中好像出了一口恶气,仰天大笑。
徐老二的行为直接惹怒了杨老三两人,他阴狠的目光看着徐老二,又看了看地上的老鼠,伸出邪恶的双手,夹起地上的老鼠就往徐老二嘴里塞。
“唔……唔,哕……哕……”
后罩房里只听见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默雨把两只兔子剥皮洗干净,交给子佩,叮嘱她一只炖汤一只红烧,做好了千万别吃,先给那只狐狸尝尝,他吃了没死咱们再吃。
子佩已经习惯了这些非同寻常的事,她从来不好奇,也不多问,让干啥就干啥。
昨天她就发现后罩房里关着的三人,她还去送过饭,可是她就是能忍住不问。反而是子衿年纪小,忍不住好奇心,问了默雨这几人是谁。
默雨觉得这个子佩沉稳,子衿年纪小还需要多历练历练,就告诉她这三人是无恶不作的山匪。
子衿一听气坏了,起先还有些可怜这三人,现在恨不得去踹几脚。
慕倾城起床已经快九点了,这个时辰云卿早就吃完饭了。她来花厅吃饭,意外的看见云卿皱着眉,冷着一张脸坐在饭桌前。
默雨站在云卿左侧,子衿和子佩站在右侧。这一屋子的气氛有点压抑呀!
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教育过云卿了吗?今天还冷着脸,这是没完了是吧!她看了一眼站在云卿身旁的默雨,用眼神问他,这又是什么情况。
默雨不敢吭声,云卿知道慕倾城来了,立刻换上笑脸。
默雨:“……”主子变脸够快的。
云卿道:“暖暖,你起来了,昨晚睡的可好。”
“好呀!有子衿和子佩在隔壁守着,我安心多了。”
慕倾城看到桌上摆着一盆清汤炖肉,一盘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肉,有些意外。
“这是什么?”
云卿沉着脸道:“狐狸送的礼!”
“啊!”慕倾城赶紧躲远点:“怎么回事?”
默雨赶紧解释,是逃走的母狐狸送来的,估计是想要示好,想要咱们放了那只白狐。
慕倾城来了兴致:“没想到这狐狸还挺重情义。”
她又看了看盘子里的肉:“这是什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