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赖皮四还做出一副令人作呕的怜爱表情,他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哎哟!真是心疼死哥哥了,快别哭了。正好你有貌,哥有财。不如咱俩做一世夫妻,你跟着四哥,四哥天天疼你。”
“……不……不要……!”孙姑娘被吓的哇哇大哭,她才不要嫁给这么丑这么恶心的人,那样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哼!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嫁不嫁都由不得你,明我就让人去你家提亲,你老子娘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把你在床上这娇娇软软的模样说一说,呵呵呵……不然,找个画师来把你这副样子画本春宫图,那些个斯文读书人就喜欢你这个身段……嘿嘿嘿!你说呢?孙姑娘!”
孙姑娘后悔呀!她为什么就要喜欢一个连面都难见的人,她后悔呀!……
孙姑娘大名孙珍珍,大河村养牛专业户孙家的女儿。孙珍珍最近两天痴迷云卿,天天想,夜夜梦,整个人茶饭不思。
她每天都想去大兴镇周家客栈找云卿,可人家对她冷冰冰的,她又没有借口去。
孙珍珍想起来徐家还要去客栈牵牛车,她便到大溪村去打听,徐家什么时候去牵牛,她正好也一起去,这样就有借口了。
她想的美滋滋的,到了大溪村正巧赶上了一场热闹。
徐永福有个妹妹十几年前嫁到了他们大河村刘家,可惜生下个女儿就死了。徐永福这个妹夫不到一年就又娶了新妇。
孙珍珍觉得,后娘哪有不虐待前妻生的孩子的,徐永福这个外甥女还算不错了,起码没被饿死,也没有天天挨打,还活得好好的。
后来,后娘做主把前妻的闺女卖给了东汪村一户人家当童养媳,结果没两天那孩子偷偷跑回来了。
这东汪村和东户村都是恶名在外,徐永福竟然还敢收留这个外甥女。结果就是,那孩子夫家带人来要人,刘家胆小怕事就说没有见到孩子,肯定躲到舅舅家去了。东汪村的人就到徐永福家要人,徐永福还护着那孩子,结果就是一家人都被打了,外甥女也没保住。
孙珍珍气的直跺脚,这徐家太不懂事了,活该被打。可是,谁去牵牛车呀?不过,这样也有好处,牛车还没还,那位云卿公子肯定走不了。
孙珍珍气的回家又煎熬了几日,实在忍不住,决定再去一趟大兴镇。不是说周家还卖包子吗?她可以去买包子呀!
想到这,她又美滋滋的换上新衣服,提着篮子就出门去了,完全忘记了家人一再嘱咐她,最近不太平,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
孙珍珍出了村就见路边上停着一辆牛车,一般这种牛车都是拉客人的,农闲的时候赚个跑腿费。
孙珍珍挺开心的,今天出门运气不错,你不用走着去大兴镇了。
问了价格。赶牛车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不像个庄稼汉子,他看着孙珍珍两眼都直了,孙珍珍对这种目光太熟悉了,心里满是得意。
赶牛车的小伙子害羞的低下头说:“漂亮的姑娘坐车不要钱。”
这时孙珍珍更得意了,她爬上牛车,对小伙子仰着了下巴,傲慢的道:“你最好也别拉其他客人了,本姑娘也不喜欢和别人挤一辆牛车。”
那小伙子低着头道了一声“好”马车就启动了。
此时的孙珍珍还在得意中,完全不知道她将悔恨终身。
牛车走到半路上,突然拐进了一条小路。孙珍珍只是问了赶车的小伙子是不是走错路了。那小伙子说这是一条近路,走这里能节省一炷香的时间。
孙珍珍完全不在意,她拿出小镜子还在美美的端详着自已这张脸。
突然,牛车停了下来,孙珍珍一个趔趄头磕在车辕上,脑门上立时红肿了起来。
“你……”混蛋这两个字还没骂出口,孙珍珍抬眼望向四周,这里十分的荒凉,她心里才开始害怕了。
“这……这不是去大兴镇的路?”
赶车的小伙子跳下牛车,终于露出猥琐的笑。
“这里当然不是去大兴镇的路,这是去东户村的路。”
“为什么要去东户村,我不去,我不去……”
“呵呵呵!去不去由不得你……”
孙珍珍吓得大喊大叫,终于引来了几个壮汉。
她朝那几个人大喊:“救命呀!救命呀!大哥!求求你们救救我,这人是土匪……”
“土匪?谁是土匪?”那几个壮汉问。
“他,就是他!”孙珍珍斩钉截铁的指着赶车的那个年轻人。
“你?狗娃兄弟,你什么时候成土匪了,咱们不是山匪吗?”
那叫狗娃的人道:“切!叫什么还不都一样!今天我可钓到一条大鱼,这回你们可不能再抢我的功劳。”
孙珍珍瘫软在板车上,他们是一伙的!等她反应过来才知道她是落入臭名昭著的山匪手里了。
几个人里面有个黑脸胖子,一脸不服:“呸!你就这张脸有点用处,除了能勾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你还有啥用?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狗娃一听就怒火中烧,朝那人吼道:“汪大成你个混蛋!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汪大成不屑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凭你!一个细狗娃子,来呀,来呀……牙还没长全呢,就敢称老子,你老子我,今天非要掰折你一条腿。”
“哈哈哈……!”其他山匪只在一旁看笑话。
狗娃气的脸涨的通红,突然扑过去,一拳挥在汪大成的脸上,这一拳力道十分的大,汪大成的脸都被打歪了。
众人一愣,汪大成也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直接就朝狗娃的脸上招呼。大家开始都在看戏,可真叫汪大成招呼上这狗娃半条命都不够他这一拳的。
众人这才开始拉架,孙珍珍刚刚被吓傻了,此时刚刚清醒过来。趁着众人拉架,她溜下牛车提着裙子就逃。
可惜,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过几个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