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徐村长就不肯再说,小黑心头一紧,山里有什么会要命?除了野兽,那一定是,人!什么人?会是那些黑衣人吗?他们还没有放弃?还在追查他们的踪迹?
小黑又一次感激慕倾城,要不是遇见慕倾城,他们现在连尸骨都被挖出来了吧!
小黑继续引导话题:“村长说的对,我们兄弟妹三人就是在山上遇到的山匪,但是,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你们口中老陈村里的人。”
“在哪座山上遇到的?”有村民问。
小黑故意思考了一下才道:“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山,后来还是从别人口中打听出来的,是叫东岭山。”
众人又都沉默了!看来大伙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当时的情况,山匪有二十多人,都是年轻人,最大的不过二十几岁,最小的也有十五六岁了。他们手里都拿着砍柴刀,我还以为是附近村里的村民。”
说到这,方氏突然站起来,激动的道:“就是这些人,就是这帮畜牲抢了我家的牛车,还打伤了我们当家的,当家的差点连命都丢在他们手里。可是,我们当家的说只有五个人。”
“哼!这老陈村留着真是个祸害!”张大柱愤愤不平的拍桌而起。
旁边有村民又将他按回椅子里:“大柱兄弟你常年不在村里,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刚刚这位少侠说的人不像是老陈村下来的人。”
张大柱疑惑不解,那村民解释道:“老陈村里的人穿着都很讲究,绝不会穿普通村民的衣服,他们每个人身上都配有宝剑或者宝刀,没有人会拿砍柴刀,所以这伙山匪未必是老陈村里的人。”
小黑装模作样的也皱眉沉思:“那,会不会是附近的村民呢?他们在山中追我时,明显对山路十分熟悉。”
这一信息提醒了众人,众人相互看一眼,都在心中有了答案,只是没人公布答案。
“是谁?是哪个村的小崽子们?”方氏气哼哼的问出了小黑的心里话,他在心里给方氏鼓掌。
有村民扯了扯方氏的衣角,小声的说:“有可能是东户村,也有可能是东汪村。还没准两个村都参与了。”
声音虽小,可小黑听得一清二楚,这和主子猜的一点没错,那到底是东户村还是东汪村?
小黑继续追问,准备释放一记重锤。
“不满你们,我们当时被迫投降后,听到了一些事。这事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我也想找到那帮山匪,报仇雪耻,这也是被逼无奈。
方婶子也见过我表弟,他长得十分俊俏,我曾亲耳听到他们中有个叫狗娃的年轻人,说要把我表弟卖给老陈村的赖皮四,还说……要凑彩礼钱。”
小黑默默在心里给主子磕头请罪。其实提慕倾城更有说服力,可这就败坏了慕倾城的名声,打死他也不能提慕倾城。
“赖皮四!这个畜牲,淫贼!怎么还没死!”
“早该想到是他们这伙人。”
“村长,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咱去联合别的村,一块去把这伙儿人揪出来。”
“对!他们东户村仗着跟老陈村的关系好,合伙打压咱们几个村,现在还敢抢劫伤人,实在欺人太甚。”
果然,是东户村!
小黑装着迷惑不解的问:“这赖皮四和山匪有什么关系吗?”
有村民气哼哼的道:“少侠有所不知,这个赖皮四就是个混账癞子,他原本是东汪村人,从小就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可他不知感恩还懒惰成性,嫌弃人家给他的饭菜不好,就动手去抢。村里人急了不愿意再喂养他,他就开始偷鸡摸狗祸害村里人,东汪村人一气之下把他赶了出来。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去祸害别的村,这附近村哪个村没被他祸害过!”
又有另一个村民接着道:“嗐!祸害些物件吃食还是小事,后来他成年了,兴许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也不想他好过,让他满脸生疮,狗见了都嫌弃他恶心。他找媒婆说亲,可哪有姑娘愿意嫁给这样子的人。这赖皮四竟然去祸害村里的小姑娘。简直是,恶事做尽。”
“几年前,我们几个被他祸害过的村联合起来将他抓住。报过官府,官府说这种罪大恶极之人可以随便我们处置,我们几个村商议后,准备将他沉塘。”
“谁曾想,阎王也怕恶人,竟然不肯收了他,他不但没死还逃去了东岭山。”
“碰巧了,那一年东岭山上来了一批神秘人,他们好似在山上找什么。赖皮四就投靠了这伙人,他对东岭山很熟,带着那伙人杀进老陈村,把老陈村里的男人都杀了,只留下年轻的女子。后来他们就霸占了老陈村。官兵来绞杀了几回都伤亡惨重而回。之后,再没有人敢靠近老陈村。”
“自从他们霸占了老陈村,山下的几个村子都搬走了,没有搬走的东户村和东汪村都投靠了老陈村。这些年,这两个村仗着老陈村的恶名,为虎作伥,胡作非为,这打劫钱财的事保准是那两个村里的后生所为。”
小黑问道:“这伙神秘人为什么要霸占老陈村?你们可知他们有多少人?”
有位老者道:“这些事也都不是秘密了,听说这山里有矿,具体是什么矿没人知道。也是老陈村人倒霉,他们原本是猎户,住在山上只是图个方便,谁知竟住在了矿脉山上,这才引来了祸事。这老陈村里到底有多少人谁也说不清,当年官府派了五百人的官兵来剿匪,都伤亡惨重。”
小黑觉得蹊跷又问道:“他们这是私开矿山,这是诛九族的重罪,难道当地官府就没有人给朝廷报信吗?只要朝廷知道了,派支军队不就解决了吗?”
厅堂里一下子安静了,没有人回答他。小黑讶然,感觉自已的智商是不是也受到了重创。自已也是朝廷的人,他主子更是。他们两个都差点没命,何况这偏远山区里的几个小小官员。
这矿山真正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位。不然,谁有这个胆子敢把他主子囚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