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沐雨被潇北尘换上一件半透不透的衣裳,双手连着床栏缚在身后,双腿大開朝着两边绑住。
“唔唔……”沐雨紧紧瞪着面前的潇北尘,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奈何嘴不能言。
如此屈辱的姿势,不难想象开口能言的沐雨会骂得多难听,大红色的绸带勒在这张绝色的面庞之上简直勾魂至极。
潇北尘慢条斯理地打开一个周边镶满宝石的百宝箱,还特意在沐雨的面前展示了一番:“沐雨,这些东西你喜欢吗?”
“唔唔~”
简单地扫了一眼,各式各样泛着冷光的器具令沐雨恐惧地摇了摇头,这人简直是要自已的命,生平第一次沐雨用祈求,害怕的目光看向潇北尘,是真的怕。
“别怕,沐雨。”澄澈明亮的桃花眸染上恐惧的颜色变得更加惹人怜爱了,潇北尘节骨分明的手掌轻抚上沐雨的脸庞,温声安抚道:“你是我的宝贝,我可舍不得弄伤你,玩点助兴的即可。”
……
对上沐雨全然不懂的表情,潇北尘耐心解释道:“沐雨,这个叫缅铃。不过普通的缅铃里面是水银,这个是一对蛊虫,罕见许多。”
为了使沐雨看得清楚,潇北尘对着银球重重吹了口气,放到沐雨眼前,透过镂空的图案,里面两只小虫子在被潇北尘吹气以后,瞬间活跃了起来,最怕小虫子了,尤其是活虫谁知道会不会爬出来乱钻,沐雨使劲摇着头,抗议着。
“抗议无效。”潇北尘斯文地笑了笑,面前的沐雨剧烈地挣扎起来,黑耀石一样的乌眸迅速氤氲出一层水汽。
“乖,没事的。”怎么胆子这么小啊,好歹是个顶尖的杀手啊!潇北尘看他明显害怕得不行的样子,赶忙搂住沐雨,安慰道:“只是助兴的,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黑暗的环境中,缅铃之中的小虫疯狂地上蹿下跳。
令沐雨崩溃“呜咽”着央求潇北尘拿出来,与其让虫子咬自已,还不如吃点亏让潇北尘来,起码潇北尘好歹是人。
泫然欲泣的模样已经够美了,眼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涌出来,梨花带雨的模样就更是让人经受不住了,心疼间又渴望他能哭得更凶一些,潇北尘暗爽,拭去沐雨脸上的泪水,轻笑道:“不是说了吗?不会有危险的。”
“要不然,我帮你看下好了?”潇北尘拿出一颗夜明珠,这颗夜明珠听下人说是从沐雨身上搜出来的,一直带在身上,想必是十分喜爱。
潇北尘将床头的夜明珠凑近,发现不少水,更是恨不得惩戒一下他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听话,这个坏胚子,只会折磨自已。
听说蛊虫在黑暗的地方看到光亮反应会更大。
“唔呜……”这个潇北尘果然就是个变态,加塞一颗夜明珠后,缅铃中的小虫更加活跃地上蹿下跳着,胡乱撞击着。
……
沐雨蓄力狠狠咬了潇北尘一口。
“嘶~”潇北尘吃痛,口腔中满是血腥味,对上沐雨嫌恶的表情,深深刺痛了自尊,忍不住一巴掌抽了过去。
“唔……”半边脸被潇北尘抽得麻木,沐雨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撇过脸去。
潇北尘愣了一下,自已居然打了他?鲜血从沐雨的嘴角缓缓流出,几根手指印赫然横在脸颊上,潇北尘看得是心疼又自责。
“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沐雨抬眸瞥向潇北尘,只见他猛地朝自已狠狠抽了几个大嘴巴子,英俊的脸上赫然甩出数十道手指印。不是,他这人真的有点疯癫,“沐雨,我不该打你,这几巴掌算是自我惩罚,补偿给你的,别生我气,我只是太爱你了。”
表着白,潇北尘再次贴上来,这人精神绝对不正常,沐雨被他自残的举动怔住。
缅铃和夜明珠挤到最里部,沐雨直打颤,发出凄惨的叫声,潇北尘身形顿住,威逼利诱道:“说两句好听的,我就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怎么样?”
这个神经!强迫自已,还指望自已讨好他!开什么玩笑,沐雨满头大汗,咬着牙道:“你这个疯子,把我弄死了最好。”
真是小气,服个软说两句好话,是会怎样?潇北尘凤眸微眯,脸色阴沉,整张俊脸透着一股凌厉的狠意。
就在沐雨以为他非弄死自已不可的时候,潇北尘叹了口气,整个退出,运起内力将里面的夜明珠,缅铃通通吸了出来,“你就仗着我爱你,对我为所欲为。”
委屈至极的声音,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
沐雨强忍着泪水,咬着牙不让自已看起来太狼狈,太可怜。
倔强不屈服的模样,看得潇北尘又气又爱,轻喘道:“你是在想云清河吗?想他为什么不来救你?”
要了就算了,还要心理折磨人,是想说自已被放弃了吗?沐雨真恨不得将潇北尘那张可恶的脸挠烂。
沐雨似乎有话想说,一张清俊的脸憋得通红,潇北尘特意停了下来。
见潇北尘执意要折辱自已,沐雨本想说发生关系的人太多,想不过来,但是想想这个世界里最能让潇北尘破防的名字应该只有云清河,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才是官配,其他人即使发生关系,最多也只能算是露水情缘,况且在潇北尘的印象中,自已本就是个轻浮的人。
沐雨勾了勾唇,带着些青紫色淤痕的脸颊凝出一抹动人的笑意,这笑容灿若星辰,潇北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玫瑰般的红唇下一秒说出来的确是令潇北尘如坠冰窖的话语,“潇北尘,我和云清河你是拆不散的,即使你现在强占着我。”
闻言,潇北尘脸色骤变,饱含情欲的双眸瞬间变得猩红,面色狰狞地掐着沐雨的脖子:“他不就是比我早一点遇到你,凭什么!”
直到沐雨面色涨红,看起来像是要窒息,潇北尘放开手,改掐着沐雨的下巴,恶狠狠道:“沐雨,你不要以为我爱的人是你!你不是他,最好适可而止,乖乖留在我的身边,不然把我逼疯,我会连带着将你一道弄疯。”
果然只有真嫂子才会令毒唯彻底破防,看着一向镇静自若的潇北尘瞬间变得目眦欲裂,发狂暴走,沐雨忽然觉得无比畅快,这些天被他掌控得实在太苦,但是很快沐雨就尝到了逞一时口快的苦果。
暴怒中的潇北尘,化身成一头失控的野兽。
……
沐雨,你若把我彻底逼疯,我就把你也弄成疯子傻子,这样俩人也算是般配的一对。如果是我将你从河中捞起来,把你养大就好了,起码不用受此煎熬。
……
翌日,沐雨醒来的时候,潇北尘已经不见了,依旧还是动弹不得,像一块无知无觉的木块彻底瘫在床上,这样枯躁的生活若是要一直持续后半辈子,其实也是生不如死。
短短几天,沐雨对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已经腻味,不妨互相伤害,创死一个算一个。
中午喂饭的时候,潇北尘满含怨气地端着粥碗,终是卸下温和的伪装,冷若冰霜的俊颜上再看不到一丝从容的笑意。
吃完饭,潇北尘端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拿着本书,面色阴沉地翻阅着,沐雨睡得无聊,转头间无意瞥到一角,发现这书还挺复杂,自认文化也不算低,竟然还有一堆不认识的生僻字,看来潇北尘本身的文化不低。
注意到沐雨的举动,潇北尘想到这个时代的沐雨家道中落,身陷暗夜这个囫囵之地,文化方面应该是不强的。
之前留下的二封信字迹写得歪七扭八的,家庭成员的文化也是很重要的,生气归生气,日子还是要过的,潇北尘脸色稍稍缓和,询问道:“要不要一起看?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昨晚上还强了自已,这会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教自已读书识字,沐雨想想觉得可笑,全当没听到。
沐雨一声不吭,潇北尘也懒得强求他,给人上课虽然以前是自已作为博导的本职工作,但是本身不上进的学生教也无用,纯属浪费精力。
就这样,谁也不理谁,房间只有潇北尘时不时翻页的声音,沐雨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也很是阴郁,断然惹他没好果子吃。
天快暗下来的时候,绪风推门进来,先是看了眼闭着眼假寐的沐雨,又看了看拿着本书的潇北尘,面上洋溢着喜色。
看来是好消息了,潇北尘狭长的美目淡淡地看了一眼绪风,示意他直接说出来。
“探子今日来报,云清河强行突破炼狱掌第十重遭魔功反噬,又被您的师父礼天师围剿重创,眼下命悬一线,暗夜的教主之位怕是要易主了。”
真是个好消息,潇北尘来了精神,将手中的书卷放在床头,端正坐姿,瞥了一眼沐雨,见他身躯微颤,薄唇咧出几分凉薄的笑意:“怎么没将他杀了?”
“本来是死定了,危机关头冲出来一蒙面高手,不仅将他救了,就连礼天师也险些遭他绞杀,此人气息沉稳,功力深不见底,好在他并不恋战,救了云清河便速速离去了。”
说到这里,绪风神色激动道:“殿下放宽心,魔功一旦反噬,非同小可,依照云清河伤势程度,就算脱身也不一定能挺过去。”
此人一向命硬,没杀掉恐生事端,自生自灭可能性微乎其微,潇北尘更担忧的是救走云清河的高人是否还会再次出手,坏自已好事。
潇北尘眸中杀意凛然:“绪风,依照你的分析,救走云清河的人,最大可能性会是谁?”
绪风思索一会,沉声道:“依照属下看,有这通天本事的人,较大可能是昨日替殿下解蛊的慕青,其他人趟这浑水的可能性小。”
慕府的慕青?昨日他刚帮自已一大忙,潇北尘本想招安此人才,却没曾想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就坏了自已大事,面露戾色道:“传慕泽言来见我。”
如凌辰之所说,即便慕青不想卷入纷争,还是拉了进来,看来自已要害死好多人,背对着潇北尘的沐雨睁开双眸,无精打采的脸上尽是悲怆之色。
绪风见潇北尘眸中杀意强烈,提醒道:“殿下,属下也只是猜测,若是判断错误,贸然将人抓来,只怕是不妥。”
潇北尘一哂,伸手抓起沐雨的一抹青丝,阴恻恻道:“那个慕青到底对本王有恩,本王暂时不会动他们,传来敲打敲打也是好的,若真是他府上的高人做乱,待证据确凿,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