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尽骁愤怒地吼道:“安顺,把这贱人给本王捆起来,狠狠打!”
“是。”安顺面色阴沉,一脸铁青地走到李芳菲身边,拱手说道:“侧妃,属下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李芳菲怒瞪着夏尽骁,喊道:“王爷,我是被冤枉的,您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夏尽骁冷哼一声:“冤枉?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这时,两个家丁走上前来,动作粗鲁地抓住了李芳菲的肩膀,将她押到沁华居院落里的一棵大树下。她被反捆在大树上,手脚被绳子紧紧绑着,丝毫无法动弹。
李芳菲绝望地哭喊:“放开我,我是无辜的!”
安顺大声喊道:“打!”
一个家丁男人扬起马鞭,恶狠狠地说道:“侧妃,莫怪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说完,用力地朝李芳菲身上抽打过去。
“啊——”从未经历过如此剧痛,李芳菲只觉得眼前瞬间失去了色彩,她发出凄惨的叫声,这叫声在整座沁华居回荡着,她恨不得就此死去,好结束这无尽的痛苦。
她原本娇嫩的小脸此刻惨白如纸,痛苦不堪,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身体随着抽打不停地颤抖,因为疼痛而冷汗如雨下,那充满仇恨的眼神直直地望着前方冷血无情的夏尽骁。
渐渐地,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或许是抽打带来的麻木。她再也没有力气哭出声,也叫不出声了。她在心里默默哭泣:爸爸妈妈,女儿好想你们。渐渐地,她再也没有了思考的力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头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玉瑶请来了郎中,郎中见到被绑在树上遍体鳞伤的李芳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说道:“这,这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快快松绑,让我诊治。”
夏尽骁怒喝道:“先诊治,若她无碍,再行惩戒!”
玉瑶赶忙求情:“王爷,二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这般折磨,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夏尽骁一脸冷漠:“哼,若她无辜,自会还她清白。”
郎中小心翼翼地为李芳菲解开绳索,开始为她诊治。李芳菲此时已经虚弱至极,意识也有些模糊。
郎中眉头紧皱,说道:“侧妃伤势过重,需赶紧用药调理,否则性命堪忧。”
夏尽骁沉默片刻,说道:“去抓药。”
玉瑶赶紧跟着郎中去拿药,心中暗自为李芳菲祈祷,希望她能平安无事,也盼着能早日真相大白。
萧四月置身于山林的最深处潜心修炼,周遭一片静谧清幽,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微风轻柔地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宛如一首轻柔的小曲在寂静中低吟。
就在此时,毫无征兆地,他的心头猛地狠狠一震,一种犹如惊涛骇浪般强烈的不安感在刹那间如洪水猛兽般袭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察觉到,或许是有某种极为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了李芳菲的身上。这个令人心惊的念头一经出现,便如同疯狂生长的野草,以惊人的速度在他心中蔓延开来,势头凶猛,再也无法加以遏制。
萧四月的眉头紧紧地皱起,那皱痕犹如深深的沟壑,目光中满是深深的担忧与急切,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停止修炼,连一秒钟的犹豫都不曾有,坚决地决定回恒义王府瞧一瞧。
当萧四月心急火燎地赶到微月居之际,映入他眼帘的是李芳菲气若游丝地瘫卧在床上,那娇弱的身躯被打得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萧四月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愤怒和心疼在他的胸膛中交织翻涌。他疾步上前,轻轻握住李芳菲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姐姐,是谁如此狠心将你伤成这样?”
李芳菲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萧四月的那一刻,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她虚弱地说:“萧四月……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四月咬紧牙关,眼底闪过一丝决然:“姐姐,你放心,我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他转身出门,召唤出自已的法力,瞬间整个微月居都被一层神秘的光芒笼罩。萧四月开始为李芳菲疗伤,他的双手发出柔和的光芒,缓缓注入李芳菲的体内。
随着光芒的渗透,李芳菲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的脸色也逐渐有了一丝血色。
过了许久,萧四月耗尽了大量的法力,终于让李芳菲脱离了生命危险。他疲惫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李芳菲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李芳菲在萧四月的守护下,沉沉睡去。萧四月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时,玉瑶匆匆忙忙地抓药回来了,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神色间满是焦急与担忧。
而萧四月为了不被发现,施展出了隐身法将自已巧妙地隐藏了起来。他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混乱的局面。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李芳菲依旧昏迷不醒。
夏尽骁站在一旁,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萧四月看着李芳菲的惨状,心疼不已,拳头紧握,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夏尽骁教训一番。但他深知此时冲动行事并非上策,只能强忍着怒火,等待时机。
药熬好了,玉瑶小心翼翼地给李芳菲喂下。过了一会儿,李芳菲的睫毛微微颤动,有了苏醒的迹象。
玉瑶惊喜地喊道:“二小姐,二小姐!”
李芳菲努力地睁开双眸,声音沙哑地说道:“玉瑶,我口渴。”她被自已这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喉咙又干又痛。玉瑶用手背抹了下眼泪,说道:“二小姐,您等等。”
玉瑶端来一碗水喂她喝下,扶她躺下后,又说道:“今日的事,我都知道了。二小姐您连一只雏鸟都拼命护着,怎么会害大小姐呢?玉瑶相信您是被冤枉的。”
终于,在这艰难的时刻有人愿意相信自已是清白的了,李芳菲一瞬间只觉那满心的委屈如同压抑已久、骤然决堤的洪水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上涌。
她的眼眶再也无法承受这汹涌的情绪,泪水再度如同那不断涌出的清澈泉水一般,汩汩地流淌不止。她的双肩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仿佛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冤屈、痛苦和无助,都通过这奔涌的泪水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