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说:“好好!好!咱们就按姑祖母说的来!姑祖母快去歇息,剩下的交给咱们!这一定给办的漂漂亮亮,体体面面的!”
林月交代完事情,找了林永生让他早些休息,明天是他的大日子,精神一定要好了,又叫来林永新,让他也跟着哥哥回去。好好洗漱一下,明天姑祖母重新给你们两兄弟拿新衣。今天领的就暂时穿着。
林永生抱着十把高粱扫把,“我把这扫把拿过去之后,就回去洗漱休息。姑祖母自去吧。”
顿了顿,又放下怀里的扫把,对着林月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眼睛看着地面,语带哽咽:“林永生谢姑祖母操劳。”
林永新在一旁见哥哥弯腰行礼,连忙伸手紧紧的抓住哥哥的手,也跟着弯腰行礼:“林永新谢谢姑祖母为兄长操劳。”
转身离开的林月:..........
看着地面躬着身的人影,林月只觉得心里泛酸。
既难过又心酸。
心酸的是林永新小小年纪如此懂事。难过的是这么好还有担当的潜力股林永生,竟然是自已的孙子辈。多好的养成系夫婿人选啊。呜呜....
林月没有回头,向后摆了摆手,假装恶声恶气的道:“吃饱了撑得,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快滚回去早些歇着。送扫把的时候和大家说一声,今天不盘账,明天下午送走贵人之后一起盘。我睡去了。”
话说完人也走远了。
留下林永生和林永新两兄弟站在原地,捡起地上的高粱扫把。
“哥哥,真好。”林永新摸着手中崭新的高粱扫把说道。
“嗯。真好。”林永生抱着怀里的九把扫把,眼睛如水洗过一般。轻声和弟弟说着话。
只有他们自已知道。他们说的真好,不是因为这崭新的新扫把。也不止是因为姑祖母待他们的好......
第二天,鸡还未叫,村子里就有了人声。
县城里送肉的和送菜的已经把东西送了来,连带得还有一大桶的鱼。
林大海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给送东西来的商贩们结了账之后。转头就发现林大田在伸手捞着桶里的鱼。
“你捞它干啥?”林大海十分不解。
“我寻思这些鱼咱们村附近的塘子里也有,为嘛要花钱去买啊?”林大田还没睡醒,此刻说出了心底的疑问。
林大海刚想解释缘由,就看见林大田身后飞来一个拇指粗的树条子,直直的抽在了林大田的屁股上。甚至还拉出了破空的声音。
疼得林大田捂着屁股,原地蹦起,嗷嗷直叫。
林大海咽咽口水,这德胜叔抽自已亲儿子下手可更狠啊!
旁边帮着一起接货的村民们也都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出气。
“个瘪犊子玩意儿,三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竟然不懂?你还是村长呢你这个蛤蟆皮!”
林德胜昨天晚上盯着村民们搞卫生盯到了半夜,全部检查完之后才去睡下的,这躺了也才两个时辰就又起来了。他实在不放心村民们。
他得起来盯着点。这大海娃子倒是能服人,可终究是小辈,面还嫩了些。怕拉不下脸来镇不住场。
自家那个村长儿子?算了,不提也罢。
可好死不死,他一来就听见了这个不提也罢在那说着屁话。
气得他瞌睡虫全飞走了。抽出腰带上别着的昨晚抽村民的树枝子。一条子狠狠的抽上了林大田的大腚。
“林大全!你来说!告诉咱们这个二愣子村长!为啥要在外面买鱼和肉菜,不刨自家地里的!”
林德胜随机揪了个人出来,让这个幸运儿(倒霉蛋)给自已儿子好好讲讲。
林大全哪里想做回答这种事,这不是拂大田堂弟的面子吗?
这大家都知道,就大田你不知道,这堂弟得多尴尬啊。
可是堂叔都点名自已了,这不讲也不行。于是脑子一转,有了!
“大田啊,你瞌睡睡足了吗?”
大田被问得一愣,茫然的回答:“这哪睡足了?两个时辰都没睡够呢,昨晚还烧热水好好搓了个澡,好悬没被搓下来一层皮!”
林大全继续循循善诱:“这个大田啊,让你不睡觉去地里摘菜,水里抓鱼,你去不去啊?”
“这咱村里所有人的大喜事!别说不让我睡觉了,就是让我一个人把活全给干完我也愿意啊!”林大田毫不犹豫的回答。
众人:。。。。。
老村长林德胜闭了闭眼睛。
得,至少本性是真的憨厚纯良。只能这么说了吧。
那边林月也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
拿起旁边熬夜给林永生和林永新两兄弟挑的衣服,就直接去了林永生家。
此时起来的村民们大都集中在坝子那边,所以林月路上没有碰到一个人。狗倒是碰到了不少。
看着院子里被用绳栓起来的熟狗,——大黄和小黑。他们屁股后面还绑上了一个小竹篓,一看就知道是接屎用的。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才。林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到了林永生家,发现林永生已经起来正在院子里扫着昨晚吹到院子里的落叶。
林月打量了一眼,嗯,十分清贫了。但也十分干净就是了。
林月把全套的衣服递给林永生让他自已去旁边屋头去换上,她去看看林永新。
进去一看,这林永新正睡得打呼抽噜的,跟只小猪崽似的。
把小袍子和鞋袜,里衣里裤放在了他枕边。林月又扫视了一眼屋内的陈设。
嗯,除了一张书桌和一张条凳,就只有墙边立着的村中每家人手一个的原木大衣柜了。林永生这里还多了一个小书架。
林月又在堂屋扫了一眼。
嗯。没有陈设。
除了必要的吃饭的桌子和两根条凳。那就只有墙角摞得整整齐齐,连箩筐和农具都干干净净,但一眼就能看出经常使用的干农活的家伙事了。
此时林永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不自在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会不会,会不会太好了这衣裳。”林永生小心的扯着袍子,担心把他弄皱。
“哪里好了?这不就普通的丝光棉袍子吗?”林月点点头,很是满意自已所看到的。
咦?怎么又感觉哪里不对劲?这还没吃早食呢就感觉油腻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