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收缴”了,自已接下来也知道该如何行事,是断不会再拿出其他好东西出来招摇过市的。
这要是没有,那么“现管”的态度自已也知道了,只要一起分钱就成的话。那就可以适当放开一些,拿一些不太超纲的现代商品和技术出来。
林月买好香皂和洗衣皂。又从袖子里掏出红卡纸和抽墨狼毫笔,让林永生写上几个字。分别是洗衣皂和洗手皂以及沐浴皂和洗发皂。
写好之后,林月背着田万庆的家丁伙计们,装作从角落里拿出来的样子,捧出一个平遥漆器螺钿仿古首饰木盒出来。
然后又甩出来十二块香皂,让林永生一起来帮着拆盒。
拆出来的香皂再放进小的螺钿手镯盒子里。一个盒子放上一块,然后把林永生写好的红色卡片放在香皂旁边。
这一步一步的过度包装,让林月想到了每年中秋都会大卖且盛行的月饼礼盒来。
小小一块月饼,包了一层又一层。月饼的价格甚至还不到包装盒价格的零头。
自已以前每年都会吐槽自已收到的这种过度包装的月饼,没想到,现在到了古代,过度包装轮到了自已。
嗯,现在她能理解并且已经体会到了,为什么要在包装上下大功夫了。
因为这商品本身的价值就不值钱啊!这怎么拿的出手送人的?
送礼,逼格得拉满。不然就会适得其反。
林月和林永生收拾好了礼物盒。由林永生捧着这个盒子,走到仓库外已经在往车马上小心捆扎家具的家丁们旁边,找准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说。
“这个首饰盒是你家老爷忘了嘱咐你拿走的。这位管事还请你把它拿好了。”
管事的接过这个首饰盒,小心的捧在手里,车架上已经没地方放了。
管事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心里却道:“老爷对小姐可真是宠爱,出门来退货算账,都不忘带盒首饰回去的。””
“这小姐的嫁妆,只怕掏空了至少一半的田家家底了吧?真羡慕啊。”
“也不知道老爷还缺不缺女儿....只恨自已是个男儿身。诶...... ”
林永生哪知道这管事心里在想些什么,只道自已这样说,断不会让那管事生出歹心打开盒子眛下东西去。
毕竟这盒子里十二块香皂的数量,就是拿走几块重新排放一下,也丝毫看不出来的。
这边两人弄好了一切,那边去兑汇票的人也回来了。
双方客套一番,承诺下次来到各自的县城,一定要让自已好好招待一番过后,便各自告辞,各回各家了。
当然,回家的是田万庆,林月现在,还回不了家。
四人坐着马车,一路回到了木匠铺,守在铺子里的范统一见几人回来。便高声询问道:“事情可办妥?田老爷可是满意了?”
他刚才可是一直在门槛上坐着听着呢。
林大海答道:“办妥了,田老爷很满意。”
范统一听,放下心来,伸手指着院子里摞起来的一堆红檀木家具到:“这些是田老爷的家丁拉过来说是给林小姐的,诶,就是你姑祖母。你看啥时候给你姑祖母拉回去吧。”
范统说着,从柜台后出来,向院子里走去,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到:“我去休息一会,这铺子里的活已经干完了,师傅又不在,师弟你可别抓着我不放哈,今天跑了那么远,可累死我了,鞋底都磨薄了两层。”
林大海无奈的看着自已师兄,这还是大师兄,但因为为人十分惫懒,十分不愿意自已出去单干,所以一直赖在师傅这里混点月钱和饭吃。
师傅也只对雕刻有兴趣,对这大师兄也完全一副管你去死的态度。
准确来说,是对所有弟子都是这样一副放任的态度。
说起来,自已的木工技术,还多赖于大师兄的教导。这惫懒的大师兄,应该才是自已真正的师傅。
林月这边已经进了后院,看着那堆放起来的红檀木家具,心中十分惊艳。
样式如何就不说了。只那雕工,一眼便让林月觉得栩栩如生。
就是那雕错了的桌面上的花纹,那也不是现代位面那些机器雕刻出来的家具花纹能比的。
林大海走过来对着林月道,“这码头上的乡亲们马上就要下职了。我已经让林大河去退马车的时候,顺便通知乡亲们来帮着姑祖母搬家具了。”
林月点点头,没有丝毫铺垫的直接开口就问:“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林大海愣了愣,就连旁边站着的林永生也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左右张望,担心隔墙有耳,被人听见。
林大海心中心思电转,他想问的太多了,想问你是林月吗?想问你会对村子里的人不利吗?想问以前的姑祖母还在吗?
还想问那些黑檀木家具是哪来的。自已村里什么情况他十分清楚,是万万弄不来如此上档次,低调又奢华,贵气的家具的。
可是想了再多,最后还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有什么区别呢?眼前的人就是姑祖母。算命的瞎子早说了生气和丢掉的魂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了。所以眼前的人只能是姑祖母。
是也得是。不是?不可能不是。
林大海坚定的回答林月的问话。“我想问姑祖母来木匠铺找我可是有事?”
林月:.........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林月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就等着林大海问自已是谁之类的话了。
结果呢???他竟然问自已来找他是不是有事?
关键是.....这一通折腾下来,林月差点都忘了,自已是来买家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