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被带到一扇铁门处,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广场,占地约3000平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破旧不堪的教练车,车身的颜色已经被岁月侵蚀,变得模糊不清。漆面也已经开始剥落,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
车轮上的轮胎磨损严重,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弹性。
这些车辆停放得杂乱无章,有的甚至倾倒在地上,就算是汽车报废厂也比这整洁。
在这些车的旁边,徘徊着一些若隐若现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们身穿破旧的衣物,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着空洞与迷茫,显然是经历了无尽的苦难。
有些人蜷缩在车旁,抱着身体在颤抖,如同在寒冷的夜晚中寻找一丝温暖。
还有人伫立原地,呆滞注视着远方,也许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或事。
整个广场覆盖着一种压抑的氛围,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不前。
男人将苟逸群带到一辆教练车旁,周围还有三名学员。
“这是4号车,这些全是你的学友,好好认识吧。”
他小心翼翼说:“大家好,我叫苟逸群,以后请多多指教。”
眼前的三位学友没有回应他,如木偶般伫立在原地。
男人瞪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个瘦高个青年才用毫无情绪的声音回答:“我叫松下守煞。”
另一个胖女人接着说:“我叫伊当琦部。”
最后一个奶油小生嗓音很尖细:“我叫旺佐达司。”
他们的名字都很奇怪,苟逸群识趣的没有追问。
随后大家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男人用眼神看向瘦高个青年,随后开口:“现在开始练车了,你第一个来。”
话音刚落,他明显看到青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不情愿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扶着方向盘的手在轻微颤抖。
刚才在打开车门的间隙,苟逸群看到了车内的环境。
座椅破烂不堪,布料磨损的只剩下几缕线头。方向盘上的皮质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泡沫材料。
仪表盘上的警告指示灯没有一个不亮的,不停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示出车辆的各项功能都已经崩溃。
青年熟练调整坐椅,系上安全带,双脚踩上离合和脚刹,钥匙轻扭。
轻微的“嘶嘶”声传来,这是电流通过老化线圈产生的。
接着发动机内部零件传出磨损后产生的尖锐金属鸣叫声,车身不断抽搐,就像得了帕金森病的老人。
车辆已经发动,挂上一档。
青年控制右腿松开了脚刹,左脚在慢抬离合。
车身不断蓄力,10秒、20秒、30秒过去了,车辆一动不动,如同原地喘息的老牛。
苟逸群正在纳闷这是个什么情况时,猛然就感受到一股强大戾气从教练男人的身上激荡而出。
他于是悄悄后退几步,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观看。
男人冲到青年车门旁,粗暴的拉开,解开对方安全带,一把将其提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