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质心中疑惑,以为杨城发善心要放过刘病除,但还是听从他的吩咐,一把抓起刘病除的衣领,将其甩到一张椅子上。
“刘病除,我且问你一个人,若你如实回答,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杨城冷冷的看了一眼刘病除,从储物袋中取了一枚丹药,单手一弹将其送入刘病除口中。
片刻过后,刘病除悠悠醒来,看到杨城仍端坐在椅子上,而夏舵主一言不发,凤心晨精神更加萎靡。
依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现在杨城和金玉质过来报仇了。
“哈哈哈,我知道你想问谁,你不过是想打听晓娥那个贱婢。”
“哈哈哈,老夫这就告诉你,那贱婢竟然敢背叛我,早被我杀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
刘病除狂妄的笑声过后,眼中闪过一丝癫狂。
晓......晓娥竟然被杀了!
杨城心中一惊,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穿着丫鬟的服饰。
即便这样仍遮挡不住她苗条的身影,那身影轻盈的从眼前飘过,肤若凝脂脸蛋,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酒窝,双眸剪水一般的丹凤眼......
没想到,因为救自已竟然被刘病除给杀了!
“嘭”
不等刘病除再次开口,杨城抬手一掌,将他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根柱子上,缓缓瘫倒在地,就此生机全无。
“老七.....”
众人见杨城突然发难,心中一惊,厦大和凤心晨已是脸色苍白,金玉质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事,先救人要紧。”
随后喊来两名下人,提着凤心晨拉上厦大,便往回春堂走去。
一路上众人见凤心晨病怏怏的,以为他是受了夏舵主的责罚,仅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第二眼,纷纷低着头心中暗骂,夏舵主好狠的手段!
杨城将厦大和凤心晨关在一处房间内,吩咐下人取来饭菜让金玉质饱饱地吃上一顿,随后便在屋里闭目打坐。
房间内,随着金玉质吃完饭,抹了下嘴巴,原本房间里少有的嘈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厦大和凤心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敢发出声响,生怕引来杀身之祸,这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总算天色黑了下来,金玉质也扛不住疲惫,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杨城缓缓睁开眼,交代金玉质,“看好这二人,我去去就来。”
临行前又给厦大和凤心晨各喂了一粒毒药,“天亮之前若没有我的解药,你们便会立刻毒发身亡。”
厦大和凤心晨心中暗暗叫苦,如今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却还要再服上一种毒药,无疑是雪上加霜。
......
杨城出了回春堂的门,闪身进入一个小巷之中,根据凤心晨的交代,他辗转腾挪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大院后面。
见左右无人,杨城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跃入院中。
......
院子里,一处大厅内,正莺莺燕燕唱着戏曲,钟铺头和一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哈哈哈,钟大人海量啊,以后我们跟着钟大人飞黄腾达,那是指日可待啊!”
“对啊,钟大人对于我等犹如再生父母。”
.......
“哎?几位兄弟言重了,钟某只是略有些机缘,得以走到今天,但行走江湖钟某一直铭记信义二字,以后诸位兄弟只要跟着钟某,钟某绝不会亏待你们!”
钟铺头喝的红光满面,缓缓站起身来,拿起一盅酒,仰头喝了个精光,显得很是豪爽。
“好!”
“钟大人海量!”
.......
一番不堪入耳的马屁声响起,让人听的有些反胃。
众人推杯换盏,不断劝酒,很快钟铺头面颊潮红,有些站立不稳,说话的时候也开始有些大舌头。
“啊!”
一名侍女端着酒壶正在给各位倒酒,突然被钟铺头一把拉到怀里,吓得那侍女花容失色,大叫了一声。
桌上众人见侍女羞得满脸通红,正欲挣扎起身,却被钟铺头牢牢抱住,纷纷起哄,“钟大人今晚要做新郎官啦!”
“是啊,哈哈哈哈,我们岂不是在喝钟大人的喜酒。”
......
那侍女听到众人污言秽语,又急又怒眼角含着泪水,只是更加用力的挣扎。
殊不知侍女这一番挣扎,反而激起了钟铺头的征服欲,一把将侍女按倒在桌子上,捧住侍女的脑袋就要乱啃。
“啊......钟......钟大人放过我吧!呜呜呜。”
侍女大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推着钟铺头的肩膀,一边把脑袋往旁边挪动,躲闪着钟铺头全是酒气的嘴。
“刺啦”
一声响,钟铺头撕破了侍女肩头的衣服,一条雪白的藕臂露出,犹如羊脂般白细的肩膀,修长的脖颈让钟铺头瞬间血脉喷张。
“哈哈哈”
一阵狂妄的笑声过后,钟铺头再次扑到侍女身上撕扯她的衣服。
那侍女大叫一声,吓得双眼无神,脸色愈发苍白。
“啊哈哈哈哈,钟大人果然英雄了的。”
“钟大人这一出绝对是英雄配美人。”
......
桌上一帮狐朋狗友,纷纷起身鼓掌大笑。
房间角落里站着的几位下人,见钟铺头如此行为,吓得脸色有些苍白,轻咬着嘴唇,纷纷低下头努力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一时间,侍女的哭声,求饶声,众人的喝彩声,和钟捕头狂妄的笑声充斥着房间。
随着钟铺头不断的撕扯,侍女身上的衣服逐渐变少,众人见此纷纷转身出门,临走到门口还特意轻轻的将房门关上。
随后一众人沿着走廊,纷纷朝大门口走去,准备各回各家。
“钟.....钟大人,你......你饶了我吧!”
“哼!饶了你?你这么可人的姑娘,我哪舍得伤害你呢,何谈饶了你?”
钟铺头猥琐的笑容,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平时不苟言笑,天天含着为民请命的大人。
侍女见钟铺头手上动作不停,渐渐心生绝望,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
“哼!好一个百姓父母官,钟大人!”
一个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声音并不大,却让人感觉像是来自地狱的丧钟。
“谁!”
钟铺头大惊,急忙停下来,抬头看了一周。
却看见一名少年,此时正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冷笑着望着自已,房间里的烛光晃动着,照在少年的脸上,阴晴不定。
钟铺头心中大骇,虽然他现在养尊处优,却也是有功夫在身,没想到这少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房间。
钟铺头强压着心中的惊恐,松开侍女,寻了张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年,“阁下是谁!来钟某府上有何贵干!”
那侍女在钟铺头突然停下动作的瞬间,逐渐清醒了过来,这时见房间里进来一位神秘少年,心中一喜虽然不认识这位少年,但他的出现确确实实救了自已。
就在钟铺头放开侍女时,她急忙摸索着胡乱抓起地上的衣服,捂在身上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记着,是找你寻仇之人即可。”
杨城冷笑一声,便抬手一击,一道灵力射出,钟铺头来不及躲闪,郑重胸膛。
“啊~”
钟铺头大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仰天摔倒,急忙挣扎着起身,准备开门逃跑。
杨城怎会给他这个逃跑的机会,身形一晃,便来到钟铺头面前,抬腿踢了一脚,将其踢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桌上的酒杯、碗碟,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钟铺头摔得七荤八素,颤颤巍巍的躺在桌子上,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少......少侠饶命,你......你要什么只管说,在下一定答应!”
钟铺头大口喘着气,口鼻流血的求饶。
“哼!早这么听话,岂不是能免受这些皮肉之苦。”
杨城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甩到钟铺头面前,“你在这上面签字画押,然后下令将金河六鬼放出来,否则让你血溅当场。”
钟铺头急忙拿起纸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顿时让他倒抽一口凉气,这竟然是他当年收凤心晨钱财,然后陷害齐大寿的供词。
“快点!”
就在钟铺头犹豫时,杨城一声冷哼,脸上杀气隐现,手中多了一柄钢刀,准备随时劈下。
钟铺头见此情景,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咬牙便在供词上签字,随后又写了一封信,递给杨城。
“少侠拿着这封信去大牢,就可以将金河六鬼释放。”
“哦?钟大人果然迅速。”
杨城收起书信,随后单手一弹,一颗药丸飞入钟铺头口中,“这颗灵药可是费了我不少功夫炼制,这次可是便宜你了。”
钟铺头大惊,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急忙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放心,不会让你立刻死的,只要我将金河六鬼安全带出来,自然会给你解药。”
杨城走到钟铺头身前,单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钟铺头感觉半边身子稍微一麻,随后便恢复如初,以为是自已太累了,便没有过多在意。
听到杨城要在救出金河六鬼之后,才能给自已解药,虽然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自已又无可奈何,只得急忙对着杨城磕头感谢。
杨城到时自然会给他解毒,只不过即便解了毒,钟铺头也活不过三日,因为就在杨城拍他肩膀时,已将一股灵力注入钟铺头体内,将其打成了重伤。
这是杨城在炼丹堂修习医典时,根据救人之法做了些改动,才有了这等杀人于无形之法。
受这种伤之人,不会察觉到有任何异常,直到伤势发作,立刻便会一命呜呼,且毫无征兆。
杨城拿着钟铺头的亲笔信,一把拉着钟铺头让其带路,便朝大牢方向而去。
为了避免自已修者身份暴露,杨城没有使用飞行法器,而是拉着钟铺头一起跳上一辆马车。
钟铺头原本打算坐在马车里,稍微休息一下,结果却被杨城踢了一脚,让他坐在车头当车夫。
钟铺头心中大骂不已,但此时小命在杨城手里捏着,也只好照做,驾着马车带着杨城向大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