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爷尽管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告诉良爷的。”琼华看着良犹犹豫豫的样子,便提前开口,“良爷不必顾虑,对良爷说这些事情的事我不会和穗姐姐说的。”琼华用袖子遮住自已的笑脸,似乎是因为良那副有些窘迫的样子。
“那琼华你知道她留给我的匣子中有些什么吗?”良在脑中思索着,想起来先前满穗同他提到的留在洛阳的那个匣子,便好奇的问道,虽然不知满穗是否同琼华提到过,但问问她总比什么都不问的要好。
“匣子?良爷说的是什么匣子?”这一问倒是给琼华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记得穗姐姐并没有和我提过有关匣子的事情。”
琼华在脑子里找着满穗说过的类似的话。“说到留给良爷的东西……穗姐姐有留给你一个荷包吗?”
“荷包?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良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个浅蓝色的荷包,上面还绣着一个“安”字。“早还在洛阳的时候她就将这荷包交给了我,我也一直带着。偶尔会觉得有些异样,可能是荷包里装着什么东西,不过我从没有打开过,里面是什么东西我自然也不得而知。”
“良爷何不打开看看呢?这个荷包本就是留给良爷的,里面的东西大概也是穗姐姐早就准备好送给良爷的。”琼华这么说着,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笑。
良将信将疑地打开了满穗留给他的荷包,里面似乎是一个吊坠,上面刻着一个“良”字,而吊坠的背面则是一个“米”字。吊坠用红绳串着,绳子上的红色挺艳的,看上去经过了特殊的处理。
“这个是?”良出神地看着从那荷包里拿出来的吊坠,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爷可知穗姐姐留给你这副吊坠的含义?”琼华突然这么说道。
“小崽子留给我这副吊坠的含义?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些,她和你说过这些吗?”良将问题又抛回给了琼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十分的好奇。
“吊坠正面的良想必不用我多解释了,良爷应该是知道的。至于背面的‘米’字,良爷猜猜是什么意思?”
“‘米’字么……难道是希望今后能够吃饱饭吗?”良看着吊坠背后的的‘米’字陷入了思考。“难道还能是希望我去好好种田,然后能有个好收成吗?”
“哈哈哈,良爷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好笑呢。”琼华捂着自已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良爷将两个字放到一起看,看看那是个什么字?”
良在脑子里想象着两个字放在一切样子,“是粮食的‘粮’吗?”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出了他的答案。
“没错,就是粮食的‘粮’字。”琼华笑着说道,“良人有米那便是粮,这不正是良爷的变化么。穗也就是粮,这也是在告诉良爷穗姐姐她和你是一样的,都是这世道中被迫害的芸芸众生。”
“穗姐姐曾告诉我她要杀了良爷为自已的家人报仇,后面她也放下了,并不是因为她不想杀了良爷,而是这九年中穗姐姐已经把良爷杀死过一次了。”琼华耐心的给良解释道。
琼华这么一番话把良整的云里雾里的。“你说我已经被她杀死过一次了?可我现在不还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
“当然不是说良爷的肉体被穗姐姐杀死,而是说良爷心中的那头狼已经被穗姐姐杀死了。早在九年前的洛阳城那儿,良爷决定去投奔闯军那一刻起,穗姐姐就杀死了良爷心中的那头狼了。”
琼华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的良爷斩了豚妖,已经是普通百姓的英雄了。至少在穗姐姐眼里,良爷已经不是那个背负着杀孽的罪人,而是为天下除了那豚妖,救了千家万户的英雄!”
“我……”听着琼华说的这番话,良不禁陷入了沉思。脑中回忆着同满穗经历的种种事情,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其中有酸涩,又有些懊悔,有难过,也有些苦痛。
“良爷的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了吗?”看到良这么难看的表情,琼华不禁担心了起来。
“没什么琼华,只是想起了和你穗姐姐的一些事情,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听到琼华的声音良才回过神来,“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琼华能先出去一下吗?”
“嗯,良爷累了的话我就先出去,不打扰良爷休息了。”见良已经下了逐客令,琼华也不好意思再多待下去,关上房门便走了出去。即便她不知道一路上良和穗姐姐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但她知道良需要点时间来适应这些事情。
“嗯?琼华?”琼华前脚刚走出房门,后脚便跟正要找良的莺遇上了。“你怎么会在良的房里?我还正想着和他再聊聊,却没想到你倒是从他房里出来了。”
“莺姐还是另找时间和良爷谈吧,我刚和良爷谈完,良爷的样子看上去不太好,我跟他说了些有关穗姐姐的事情,现在或许让良爷一个人静静会好些。”
“既然琼华这么说了那我也不用找他了。”莺笑道,似乎是因为琼华的缘故让她少了不少事情。
“莺姐这又是何故?”琼华有些不解。
“他都在想和穗穗的关系了,我们还继续打扰他做什么呢?他自已能想通,我们又去干涉什么呢?”莺解释道,“先观察一段时间吧,他若想通了,那他自然会有些表示。若是还没想通,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嗯,那就听莺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