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姐?!”顺着鸢指的方向看去,莺果然正往这儿走来。
“呦,穗穗已经到了呀,这么些日子不见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莺朝着满穗声音的方向看来,“人还不少,鸢姐也在啊,还挺热闹。”莺一边说着一边往满穗和鸢这儿走着。
“你也别装着客套了,我写信通知你来我还能不知道么,别装着不知道我在这好吗。”鸢有些挖苦到。
“莺姐好久不见……”满穗笑着说道,可这张笑脸在那有些憔悴的脸上显得有些违和。
“觉得烦心就别强装着笑了,装着装着没准着违心的笑就长脸上了。有什么心事尽管显露在脸上,这样即便会朋友担心,但总比你一声不吭要好不是么?”莺笑着说道。
“还有老姐你,别整天板着一张脸,‘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
“少贫嘴了,全身上下也就你这张嘴最贫,快点进来吧,算起来要你开导的人也快回来了。”鸢盘算着。
“每次找我都要我开导人,真把我当工具人了老姐。”莺吐槽道,“说吧,上次是穗穗,这次又是谁啊?该不会还是穗穗吧?”
“不是……我……” 听见莺提到自已满穗有些心虚。
“看看,心虚了,被我猜对了吧。”莺注意到满穗的异样这么说道。
“别瞎猜了,这次的对象与她有关没错,但她已经有人照顾了,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开导他吧,他可比你口中的‘穗穗’难搞得多呢。”鸢对莺说道,“相比起穗,他的心魔可要更重呢,我还担心连你都奈何不了他呢。”
“若真如你说的那般,那能不能奈何他还真不一定呢。我也只能尽力试试,要是真奈何不了他那我也没辙了。”这下莺才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
“你可得尽力啊,这可是事关你最喜爱的穗穗的人生大事啊。”说到这儿鸢瞟了眼满穗,嘴角似乎还有些上扬。
“鸢姐姐瞎说什么呢,我可没说我喜欢他……”听到鸢的话,满穗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爱而不得,是为最甚之痛,都问世间情为何物,可世间为情所伤者,又岂止寥寥几许。”莺叹气道,“放心吧穗穗,我会帮你的。哪怕那是旱厕里的石头,我也给他调教的明明白白的。”
见莺这么说,满穗也知道自已再怎么解释也说不清了,干脆就让莺继续说下去。
“鸢姐姐我们回来啦!诶?旁边这位姐姐是谁啊?”翠儿在远处喊道,红儿、琼华还有良跟在她的身后。
“大家都回来了,赶快进来吧。你也是杵在门口半天了,赶快进来吧。”鸢先是回应了跑过来的翠儿,然后转头对还站在门口的莺说道。
几人跟着翠儿走了进来,良则走在最后面。
“这个给你。”良从包袱里拿出几块糖块,递到了满穗的手上,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满穗接过良递来的东西一看,是几块儿糖,样子和他之前买给自已的差不了多少。
满穗没有说话,只是将糖包了起来,并没有吃下去。
“等等。”正当良准备回房时,莺叫住了他。“稍后来找我聊聊吧,看上去你和穗穗似乎有不少事情值得说吧。”良一进门莺便捕捉到了他看满穗眼神的不对劲,也没等鸢说话她便叫住了良。
“那姑娘先安顿吧,看这个样子应该才到茶楼不久吧。若有事情稍后找我便是,不必此刻叫住我。”良回头看了看叫住自已的是什么人,随后便回到房中。
见良如此,满穗也没多说什么,揣着兜里的糖块儿就往自已的房间走了去。
“那我也先安置下行李吧,至于他的事情我稍后找他谈谈。”莺转过头对鸢说道。
“嗯,苏州过来路也不是很近,你也先去休息吧,他的话我安排个时间让你俩聊聊,至于穗穗那边我想琼华会找他的。”
“那我也先去休息了,稍后帮忙安排个时间吧。”
“穗姐姐在吗?”夜半琼华叩响了满穗的房门,就如同九年前在鸢的客栈里一般。
“我还没睡呢,进来吧。”满穗在门内说着,但听声音似乎有些醉了的样子。
琼华推开门进了房间,房内有一股酒味,虽然并不浓,但酒的味道让琼华感到有些不适。她捏住鼻子,走到满穗身旁。她的桌子上有一瓶酒,脸有些红,似乎是醉了的样子,但意识还保持着清醒,应该还没喝多久。
“穗姐姐怎么开始喝酒了?”琼华捂着鼻子说道,似乎并不能接受酒的味道。“我给穗姐姐泡些茶吧,正好醒醒酒。”
“九年前在莺姐那儿我就开始喝酒了,可能也是良爷的原因,因此喝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不过四年前回到洛阳那会儿起,我也便没喝了。”
“这样啊……”琼华上下打量着满穗,“看来良爷的事情……穗姐姐真的很在意呢……”琼华小声呢喃到。
“说什么呢?”满穗看向琼华,“不会是在背后偷偷说我坏话吧。”
“才不会呢,只是感叹穗姐姐这么在乎良爷……”琼华端来茶杯以及是烧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