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好些了么?”良回头看向满穗。“已经好些了,腿上的伤大概已经不要紧了,大概再过几天就完全好了吧。”满穗看向自已的脚,“这么说起来良爷的伤应该更要紧一些吧,近来有好些吗?”“手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背上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
听到良这么说满穗走到良的背后。“你干什么!”良的眼中透出错愕的神情。“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良爷身后的伤怎么样了。”她撩开良的披风,背上的衣物并没有被血染红。
“良爷……方便把衣服脱下么……”她的声音逐渐减小,最后小到良听不见。听到满穗逐渐变小的声音,良不用看也知道身后脸已经红透了的满穗。
或许是那时的年幼,又或是现在成年了,她对这些事情,看得也有些重了。良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褪去了自已的上衣。
“身后的伤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满穗拆去先前给良绑的绷带,“接下来只要不是再伤到这儿,大概几天的时间便可以恢复了。对了包袱里还有些草药我再给良爷敷上吧。”“嗯。”
满穗拿出放在包袱里的草药,走到河边将草药清洗了一番,随后便将其放进了嘴里。“草药很苦吗?”良看着满穗拧成一团的脸说道。先前敷药时他背对着她,并没有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他也只是淡淡的问了句草药有多苦,但满穗并没有回复她,他自然也对这草药有多苦没什么概念。
“还好,至少我还能接受。怎么,良爷也要来一些么?”满穗将手中的草药伸了出去。良没有说什么,伸手便要接过来,可是满穗却将手缩了回去。
“良爷还真要试啊。”满穗有些不可置信,“本想着良爷会知难而退的,没想到良爷却伸手要接……”“不是说给我试试么,我也想看看这草药有多苦。”
“良爷还真是一根筋。”满穗小声说道。
“说什么呢?”
“没什么。”
满穗将已经处理好的草药敷到了良的背上,取下自已身上的绷带给良包扎。“说起来总见你身上绑着布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么?还是说有什么其他原因。”趁着包扎的闲工夫良扯了这么个话题。
“身上的布条吗?”满穗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那时我太瘦了,衣服总是有些宽大,绑了这么些布条防止衣服散开,大概也是有了这么个习惯了,再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伤,带着这些也好给自已包扎。”
“这样……”
“已经好了,良爷起身吧。”满穗整理着已经绑好了的绷带,对良说道。“嗯那继续赶路吧。”“良爷先走吧,我处理下换下来的绷带。”“那尽快追上来。”“嗯。”
满穗在后面整理了会儿,随后跟上的良的步伐。
“良爷前面就是聊城了,良爷这身份可不太好进城,待我进城去购置些东西,良爷在城外找找有无安身的地方吧。” 满穗看着良,吩咐着着她的安排。
“说得倒轻松,上次能在城外找到那掌柜的客栈尚可算我们运气好,这次可没那么好的气运能保证能找到一家客栈。”良似乎有些苦恼,脑中回忆着先前在洛阳时的经历。
“难道良爷还打算冒险进城吗?”满穗笑着,“就算在这儿能混的进城,那到了扬州又该如何?总不能还是这么混进城吧,听红儿翠儿说,扬州那儿进出的人都需要官兵登记身份,良爷这……”
“好好好,我去城外找找。”良有些无奈,“但若是无处安身我也只能冒险进城。”“这几日也是荒郊野地的,怎么不见良爷抱怨一句呢?”
“聊城就在眼前,怎么说心里都会有些不公才是。”良的眼神有些飘忽。“那我帮良爷留意些城里比较偏僻的客栈吧,若是城外无处安身,那些偏僻的客栈也可暂时安身。”
“嗯拜托了。”说罢良正要转身朝着城外走去,好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他突然回了头。“话说回来那些换下来的绷带你还带着?”
“良爷注意到了?”满穗似乎并不关心良的话,“当时裁了些绷带下来,想着留着作些纪念来着的,毕竟难得见到良爷流血嘛。放在包袱里不方便,我也就系在手腕上了。”
“这样,那我也不多废话,去找今夜安身的地方了。”“嗯良爷路上小心。”
良渐渐走远,直至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呵,良爷还真是不擅长说谎呢。”看着良远去的背影,满穗笑道,“说什么心里不公,说到底还是担心我一个人在城里有些担心吧。”
“我们也尽早进城吧。”她弯腰单手抱起一直跟着的小猫。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抱着收养的小猫,她就这么一瘸一拐的往聊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