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共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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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结局二: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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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浮世共撑花
作者:
匿于山林中的枫
本章字数:
8876
更新时间:
2024-11-17

(现在)

“当时你从宋家小女那儿拿到的匣子就是现在还埋在洛阳的匣子吧,听你这么说那个匣子似乎就是我当时在洛阳挖到的匣子。”听到这儿良开口问道。“听你这么说当时宋家小女送你那个匣子是为了让你存放写的诗的,那如今那个匣子底层层放的又是何物?”

“现在同良爷说还是早了些,待几日后到了洛阳城良爷重新将其挖出来就知道了,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满穗轻笑道,“再说了,估摸着良爷这么些年也背着我托了不少人替我定了家室,这么以来良爷可是有私定我终身的意思?”

“洛阳一别之后我便在担心你一个小娃子这些年该怎么活下来,我一遍试着严肃闯军军内的军纪,改变百姓对于闯军的看法,一边也在行军路过的地方打听你的消息,同愿意接纳我们的地方官交涉,拜托那些有好名声的的地方官儿照顾你。”良细细回忆着当年同闯军经历的事情,一边打量着自已眼前的满穗。

“那良爷可知,若是让那么些官儿知晓我同良爷有关系,可不是被地方官儿推出去,给了那些荒淫的官儿领赏,那良爷岂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满穗捂着自已的嘴笑,“若我真被那么些贪官污吏给抓了去,那良爷岂不是又欠了我一条命?”

“这……”满穗这一番话倒也提醒了良还有这么种可能,“抱歉,我欠了这考虑,也得亏你幸运,没遇上那么些狗官,更是没在这么些年见遇上尹三。若真遇上了,我本欠你的这条命可就还不清了。”

“呵,我随口这么一说,良爷倒也真信了。良爷还是同九年前一般,还是那么愚钝。”满穗依然笑着,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挑逗的意味。“良爷自已也说了,透露消息的地方官儿也都是些在百姓眼中有些名声的官儿,既然能在百姓之中有些名声,那定然不会欺凌百姓,自然不会将我同良爷的关系透给朝廷。良爷又何须担心我会因为狗官遇害?”

“但尹三等人牙子却始终是个问题,刚离洛阳那些年岁你还在流浪,并未碰上莺吧,那时候你的样子尹三或许还是认得出来的,若是让他们找到了你,可不得为难你一番。”良并没有“推脱”,而是揽下了自已疏忽。“再说了,一路上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确实有欠考虑,留下了你的线索,他们也倒可顺着我留下的线索寻到你。”

“良爷倒也别多担心,一路上我也倒是没留下自已的踪迹,倒也不用担心我会因为留下的踪迹而被朝廷或是人牙子抓到。我见了莺姐后,形象也同先前变了许多,就算有追着良爷留下的线索追来的人,大概也会因为我改变后的形象而认不出我来。”满穗倒也不拿良开玩笑了,而是同他好好说着自已的事情。“还有几日就快到洛阳城了,这些日子我们加快些步子,尽快赶到洛阳城才是。”

两人这么走了些时日,洛阳城也立在两人眼前。这么些时间过去,往日被闯军攻下的洛阳城也修缮得差不多了,城头上还站着头戴红缨的士兵,看过去似乎是闯军的士兵。

“来者何人?!速速摘下斗笠!若汝等为狗官或是人牙子,一律斩除!”站在城头的士兵朝着城下的两人喊道。

良见此没有多说什么,当时李大哥留下的士兵她也不认识,约莫是洛阳本城的百姓。良也不知有没听过他的名号,就算听过,也不能确定是否见过他,于是他便拿出了闯王留下的那只短刀。“凭此物件便足以证明我的身份,无需多加麻烦。”良将手上的的短刀举过头顶,向城头的弟兄证明着自已的身份。

城头的士兵仔细打量着良手上的短刀,他们听闻闯王身上随身带着一把短刀,打量了一番他们似乎也认出了这把短刀原有的主人。“阁下可是何人?这柄短刀本是吾等大哥随身的佩刀,阁下既有此刀,那定然同吾等大哥有些关系,快快进城。”说着,本来站在城头的士兵快速从城墙上往下赶,为两人开了城门。

“还望我等进城的事情别同其他弟兄多加宣扬,此次前来我只是为了取回当年离开时留在洛阳的东西,还望兄弟别声张。”良并没有明说自已的身份,但眼前留下的士兵似乎也认出了眼前的人便是先前一声不吭就离开的二哥。

“二哥回此,有失远迎,还望二哥莫怪罪。”为他们打开城门的士兵突然俯下身子,向两人行了一礼。“旁边这位是二哥之妻吧,快快请进,待会儿我让弟兄们给二哥准备住处,二哥还请稍等几许,大可同嫂子在洛阳城游玩几许,待兄弟们给两位备好住处。”

“大可不必,本次前来本就想低调行事,仅是希望取回当年在洛阳留下的东西,取回没几日便打算离开,也不劳烦兄弟多劳。今日进城之事还望同其他弟兄保密,就当我未到到过便是。”良一边嘱托着守门的士兵,一边在脑中考虑着进城之后的事情。

“明白了,今日二哥进城随意便是,城中尽是自家兄弟,若有什么不便尽管同弟兄们说就是。”向良请过安之后,守城的士兵重新回到了城头,继续守着他们打下来的这片领土。

“既已确认了洛阳并未回到朝廷手中,那良爷是否也放下了心?”见到此番景象满穗倒也放下了心,“城中百姓怡然自得,城里的士兵对百姓也都不错,这下良爷也该放心了不是?”

“看到这般景象我也到放下了心,大哥走后闯军的士兵并未因为安定荒淫,也倒是圆了我的愿,看到如此我也便放下心来,之后的事情也尽可交给大哥与闯军便是,我也不必多担心了。”良似乎也像放下了什么东西一般,原本有些皱着的眉头此时也松了下来。“先前我还担心大哥走后留在洛阳的士兵是否能善待城中的百姓,如今看来此般担心也是我多虑了。”

“那良爷也放心今后的事情了吧……今后……离开的事情……”满穗的声音有些小,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什么离开的事情?”良有些不解,先前听满穗说的,取回那个匣子之后便同她回甘泉看看,此刻她说这么一番话倒是弄得良有些不知所措。

“良爷再说什么啊,不是说好了取完那个匣子后就离开洛阳,回甘泉看看吗?前些日子还同良爷说过的,良爷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满穗突然换了一副表情,先前的犹豫也从她脸上消失不见。“对了良爷,这么久过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小乞丐怎么样了吧,正好打听打听洛阳的近况。”

“嗯,那找完她打过招呼后便去寻那匣子吧,不知这么久过去那匣子是否被人挖出来了。”良似乎并不关心小乞丐,反倒是对满穗留下的匣子多有在意。

“是是是,良爷还是那么急性子。”说着满穗拉着良的手往小乞丐的住处走了去。“走吧良爷,小乞丐的住处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先前良爷离开洛阳那会儿小乞丐大概是直接找到良爷告诉良爷我留下的东西的。”

“嗯。”良点点头,随着跟着满穗的步子往洛阳城的角落走去。

“良爷你看,前边儿就是小哑巴的住处。”走了不知多久,满穗指着角落的一间矮房说道。满穗上前敲了敲门,但门内好像并没有动静。“好像没有人的样子,良爷先等等吧,就这么进去未免有些冒失,我们先上其他地方逛逛再进去吧。”

“那么去瀍河河堤那儿逛逛吧,九年前也是在那儿遇上那小乞丐的,回那儿看看,也好看看那儿是否有什么变化。”见此良也顺势提出往瀍河河堤那儿走的事情。

“也好,没准还能在那儿遇见小乞丐。”满穗倒也痛快的答应下来,未有半点犹豫。“上次在那儿遇见了小乞丐,也不知这次是否还能再在那儿遇见她。”

两人回到了这他们曾经走过的河堤,两人间没有一句话,只是在这片曾经走过的故地散着步。

“良爷你说,若是你的仇人变好了,不再做坏事了,那么良爷你会原谅他吗?”也不知两人走了多久,满穗的一句话突然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上次听见这句话同样是在这儿,两人也同样是走在瀍河的河堤上,同样是两人独处,不同的只是现在的黄昏,而当时是夜晚。

“我仍是当年的那个答案,即便那个人做了好事,但他仍然洗不去自已身上的罪孽,那罪孽会跟随他一生,哪怕仇人尽力赎罪,哪怕你原谅了他……”良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呵,良爷还是同九年前一样呢……”

“那你呢?还同九年前那般要取我的性命吗?”

“不了,既然说了不取良爷的性命,那我便不会这么做……”

“……”

“……”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随即一起笑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估摸着这时间小乞丐也快回来了,去瀍河边取了匣子,便回去看看小乞丐吧。”满穗同良说道。

“嗯。”良轻轻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走到河边,良找了找自已当初将匣子重新埋下的地方,挖了挖表面的泥土,将那埋藏在泥土底下的匣子取了出来。他们刚准备回头,却看见远方一个人影往这儿走来。

“小乞丐!”见到小乞丐往这儿走来,满穗先一步喊出声来。

“嗯?穗姐姐?!”见满穗和良站在当初埋匣子的地方,小乞丐显然有些激动,也不顾自已脚下有些忙乱的步子,朝着满穗两人跑了过来。

“自良爷离开那天我便会在有空的时候过来确认匣子是否还在,今儿个倒是巧了,正好撞上穗姐姐和良爷在这儿取匣子。”小乞丐的声音有些激动。“近些日子洛阳夜里都有开庙会,良爷和穗姐姐若是有这兴致不如去市里看看。”

“嗯我们知道了,这次回来也不麻烦小乞丐了,今夜我们找家客栈凑合一晚便好。”满穗同小乞丐说了说他们今夜的打算,也便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城中去找寻他们今夜暂居的客栈。

太阳完全落下,城中却没有变暗的意思,通天的灯火将洛阳城上下装点的十分亮堂。但两人并没有往外走去,而是待在客栈中,喝起了茶。

“良爷这么些时间,难道不好奇匣子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吗?这么久未打开,良爷就不好奇吗?”满穗并没有避讳提及有关瞎子的事情,猪食同良主动提了出来。

“事到如今,匣子已经取到,若是想要打开随时都可,也不急于这一时。”良喝了口满穗泡的茶,“倒是你,到了甘泉后你又有什么打算?就如同你当时同宋老爷说得那般,在甘泉隐居吗?”

“除此之外这世道也没什么其他的去处了吧……战乱频发,流民失所,除了找个地方隐居,我也没什么好去处了。”不知为何,满穗并未看着良的脸,而是看着自已手中雾气氤氲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夜也是我们在洛阳的唯一一个夜晚了吧……”

“嗯,取完这个匣子我们明日便往甘泉去,倒也不再额外折腾了。”满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似是有些不舍,又像是释然。

“怎么一副这种表情?有什么心事吗?”

“没事的,明日过后也该离开了……”不知为何满穗苦笑一声。

“怎么回……”良的话刚说到一半,突如其来的眩晕感便打断了他刚要说出口的话。

“看样子药效已经发作了呢。”满穗轻笑,扬起的嘴角中似乎带着一丝苦涩。

“药效?小崽子……你……”还未把话说完,良便沉沉睡了下去。

“抱歉良爷,未同你说一声便在你的杯子里下了药,但若不是这样,我离开时很可能会被良爷拦下来吧。”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良满穗这才放心将自已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

“抱歉良爷,虽然我原谅了良爷,也承认了自已心底对良爷的感情,正同良爷说得那般,不管良爷如何赎罪,我们身上的血是怎样都洗不干净的。不管是我,还是良爷……还请良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毕竟这份感情……我想只适合掩埋在心底……再见了……希望今后,我们能在这个荒诞的世道上活下来……”

停了手上的笔,她又看了眼躺在卧榻上熟睡的良。不知为何,她的脸逐渐往良的脸凑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满穗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只感到眉宇间满穗留下的温存,以及是昨日取来的匣子,还有桌子上留下的一封信。

他急忙从卧榻上起身,翻看起还留在桌案上的匣子。里面原本的东西似乎已经被满穗带走了,只留下了当年那个还带着血迹的荷包。就如同九年前一样……

他出了城,走到了洛河边,站在河岸边往远处眺望着。或许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了,只留下了完成了自已救赎的侠,以及是解开了自已心结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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