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桐寿郎不太想搭理无惨。
这两日,在这座名为无限城的诡谲建筑内,他虽然也有四处走动——无惨并不限制他有限的自由,而这座无限城仿佛没有尽头,道路房间一直在变换,过不了几个相似的屋子,便很容易找不到原先的所在了。有时再往前走一步,前面的屋子忽然就凭空出现了鬼舞辻无惨的脸,实在令人恼火。——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他和无惨、还有那只古怪的琵琶鬼能有什么话可说?
再者退一步说。
看看无惨问的都是些什么?——鬼杀队、鬼杀队,他怎么可能把鬼杀队的事情告诉鬼舞辻无惨!
为了防止自已被问话时自动联想到内容,每次无惨一将话,炼狱桐寿郎就立刻下意识开始集中注意,全力运转呼吸法,权当自已专心于修行锻炼,屏蔽了一切外界声音。听不见听不见。
无惨就和一条甩不掉的鬼皮膏药一样围着他转,唯一的差别也就是这块膏药长的格外养眼好看,在眼前晃来晃去不至于太令人心烦......或许这已是前炎柱仅能安慰自已的话了。
没得到回答的无惨不气也不恼,就在炼狱桐寿郎跟前两三步随意的坐下,一点儿也不见外:“桐寿郎,你这样不行啊。你不能总当做看不见我——今天月亮很圆,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炼狱桐寿郎闭目、凝神,像个雕塑一动不动,对无惨的诱惑毫无反应。
说起来变成鬼后,炼狱桐寿郎的容貌竟变得年轻了少许,下巴上的胡茬不见了。这么一来他看着更加肖似无惨印象里的炼狱杏寿郎,那位遥远时间后的炎柱了。
虽然说祖爷爷像孙子好像有点冒犯。
不过泪沟倒是没消失,看来这个不是因为年龄增长产生的,属于天生的。
“还是你不想吃点东西?唉,你都饿了两天了,不吃肉就算了,我给你搞来的血,你也一点都不喝?”无惨在那假模假样的抱怨着,并故作姿态地用袖口掩住嘴巴,长长叹息。
炼狱桐寿郎还是沉默不语。饥饿的感觉愈发强烈地侵蚀着他的身体,但他绝不能让自已堕落成为一个食人之鬼.....
“既如此,就别怪我去外面抓个人回来。”无惨一副“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都是你逼我的”忧郁神色,作势起身,“然后在你面前杀掉来让你好好吃饭了。”
“.....无惨!”闭上的双目猝然圆睁,前鬼杀队剑士愤怒的咬牙切齿,“你胆敢......”
“为什么不敢?”无惨立刻顺势又坐了回去,不以为意的耸肩,脸上一副盈盈狡黠的笑意,倾身看着炼狱桐寿郎金灿灿的眼睛,“我什么都做的出来,难道你不是也这样看我吗?桐寿郎。”
哎,又炸毛了。
逗猫(头鹰),好玩。
“搞搞清楚,现在你手中没有筹码能跟我赌啦。虽然我不介意和你继续僵持,等到你饿到失去神智的时候,吃不吃人可就不是你自身的意志做得了主.....。”
无惨此刻的的确确是十足十的邪恶反派嘴脸。
炼狱桐寿郎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的眼睛恨不得冒出火来,但他确实如无惨所说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为此感到痛苦。
“你不想吃人,连血都不想喝。”无惨声音又变轻了,一步一步宛如将猎物引入陷阱般的蛊惑着说着。“好吧,那么我倒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其实鬼也可以吃鬼。”就是味道好像不怎么样。
“这样,我抓一只鬼给你吃,你就跟我谈谈你当初为什么加入鬼杀队如何?这个总不涉及鬼杀队的什么情报了吧。”
“.......”
炼狱桐寿郎一瞬间甚至有了点无言般的泄气。
又是这样。
无惨再次主动做出了让步,就跟当天他主动放走鎹鸦一样。以那天的情况来看,即使炼狱桐寿郎看似掌握筹码,但被动极了,无惨根本不必要主动退让那么多......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头疼的抚额。
他有时竟觉得鬼舞辻无惨对他压根儿没有恶意.....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放松警惕。
“我不是一直都告诉你了吗?”无惨愉快的偏头眨眼。
不知是否错觉,炼狱桐寿郎隐隐觉得无惨的样貌比之前两天更稚嫩了几分.....一双红梅艳色的眼睛微微睁大时更显偏向少年的绯然清透,如果不是知道这是鬼舞辻无惨,给人的第一印象便很难对这双眼睛的主人提起警觉......
“我只想听听有关你的故事,桐寿郎。”
确实把自身面貌年龄又往小调了几岁的无惨说。
收集周边衍生人物卡,与已经知晓命运的原著角色不同,最值得期待的乐趣自然是挖掘他们未知的个人故事线!
无惨莫名有了种很久以前养卡的快乐。
先刷信赖值,再来点对话刷刷亲密关系,一步一步解锁相关的人物章节。
虽然目前这个“信赖值”跟“亲密关系”是否真刷上去了存疑。
过程错误不重要!结果对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