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怎么了?你慢慢说!”潘岳见弟子如此慌张,赶忙扶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那弟子深吸了一口气,指着远处聚集的人群说道:“有人……有人在散播谣言,说,说……”
“说什么?”滕璃眉头微蹙,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说潘师兄获得神器是走了歪门邪道,根本不配提出改变规则的想法,还说……”弟子说到此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还说什么?”潘岳追问道,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还说滕师姐身为杂役弟子,却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和潘师兄狼狈为奸,居心叵测……”弟子低着头,不敢看潘岳和滕璃的脸色。
潘岳和滕璃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保守势力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潘岳挥了挥手,示意弟子离开。
待弟子走后,潘岳和滕璃来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只见几名弟子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潘岳如何获取神器的“真相”,言语间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周围的弟子大多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看向潘岳和滕璃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怀疑和疏远。
“这不是潘师兄和滕师姐吗?你们怎么来了?”一名弟子故作惊讶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嘲讽。
潘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那几名散播谣言的弟子面前,沉声问道:“你们刚才说的话,可有什么证据?”
那几名弟子被潘岳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其中一人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潘师兄这是心虚了?想要杀人灭口吗?”
“就是,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说,潘师兄何必如此动怒?”另一名弟子附和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潘岳冷笑一声,“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走了歪门邪道,可有谁亲眼看见了?你们所说的那些,不过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罢了。”
“我们……”那几名弟子被潘岳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弟子见状,也开始议论纷纷,觉得那几名弟子确实有些过分,没有证据就随意污蔑他人。
“看来你们是拿不出证据了。”潘岳见好就收,没有再咄咄逼人,“既然如此,就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散播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否则……”
潘岳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那几名弟子面面相觑,最终灰溜溜地离开了。
虽然谣言被暂时平息,但潘岳和滕璃的心情却依然沉重。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将会更加艰难。
夜幕降临,潘岳和滕璃回到住所,却发现原本整洁的院落一片狼藉。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家具东倒西歪,破碎的瓦罐碎片散落一地,就连滕璃精心打理的花草也被践踏得不成样子。
“太过分了!”滕璃看着眼前的一幕,气愤填膺。这些人不仅散播谣言,现在竟然还毁坏他们的住所,简直欺人太甚!
潘岳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些刻意留下的痕迹,显然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看来,我们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们才如此不择手段地想要逼迫我们。”潘岳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欺凌吗?”滕璃心中满是不甘,但她也知道,仅凭他们两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与整个保守势力抗衡。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潘岳将滕璃拉到身边,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会找到证据,揭露他们的真面目,让他们为自已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然而,现实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残酷。那些保守长老为了逼迫潘岳放弃改革,彻底断绝他的希望,暗中指使门派弟子处处排挤他们,让他们无法在门派内找到任何容身之处。
无奈之下,潘岳和滕璃只能搬到门派的一个偏僻角落,那里原本是堆放杂物的仓库,阴暗潮湿,环境十分恶劣。
“委屈你了。”看着滕璃为自已忙碌的身影,潘岳心中充满了愧疚。滕璃本该是天之骄女,却为了他甘愿忍受这一切。
“傻瓜,说什么呢。”滕璃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潘岳,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坚定,“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尽管身处困境,但潘岳和滕璃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们相信,邪不压正,总有一天,他们会冲破黑暗,迎来光明。然而,就在这时,滕璃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璃儿,你怎么了?”潘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滕璃,焦急地问道。
滕璃脸色苍白,无力地靠在潘岳怀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有些累了。”
“还说没事,都这样了。”潘岳心疼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床板是潘岳从仓库里翻找出来的,为了让滕璃睡得舒服些,他还特意铺了几层柔软的干草,但即便如此,也远比不上滕璃之前住所的舒适。
看着眼前这个为了自已甘愿蜗居在如此简陋环境中的女子,潘岳心中五味杂陈。他握住滕璃的手,自责地说道:“璃儿,你本该是天之骄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因为我……”
“别说了!”滕璃反手握住潘岳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她深知,此刻的潘岳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支持和鼓励,而不是无谓的自责和愧疚。
“可是……”潘岳还想说什么,却被滕璃用温柔的眼神制止了。
“我相信你,潘岳。”滕璃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你的想法没有错,只是那些人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滕璃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驱散了潘岳心中的阴霾,让他重拾信心。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自已的想法是正确的,不辜负滕璃对自已的信任。
接下来的几天,潘岳几乎走遍了整个门派,试图寻找那些长老徇私舞弊的证据,但结果却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那些长老做事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柄。
更糟糕的是,潘岳发现自已已经被孤立了,原本与他交好的师兄弟,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生怕被他连累。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潘岳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一丝担忧和关切:“潘岳,最近还好吗?”
“萧长老……”看到来人,潘岳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或许萧长老能帮他。
“跟我来吧。”萧长老没有多言,转身走向自已的住处……
萧长老的住处依旧简朴,一如既往的焚香煮茶,仿佛与世隔绝。潘岳将这几日遭遇的冷遇和困境,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期盼着这位长者能指点迷津。萧长老静静地听着,浑浊的双眼中满是担忧,他何尝不清楚潘岳所言非虚,门派中那些顽固的长老们确实被利益蒙蔽,正将整个门派推向深渊。
"潘岳,你的心情老夫明白。"萧长老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沉重,“但此事牵扯甚广,老夫也无能为力。你且安心修炼,切勿冲动行事,老夫会尽力周旋,给你争取时间。”
萧长老的话让潘岳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将门派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吗?他握紧拳头,心中满是不甘。
送走潘岳后,萧长老立刻动身,前往门派议事堂。他明白,再这样下去,潘岳迟早会被那些人逼上绝路。他必须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争取一线生机。
议事堂内,气氛凝重,几名长老围坐在圆桌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满。
“萧长老,你今日前来,可是为了那个叫潘岳的弟子求情?”大长老语气不善,锐利的目光直视萧长老。
“潘岳年少有为,只是性子耿直了些,还望各位长老给他一个机会。”萧长老不卑不亢,试图为潘岳争取机会。
“哼,机会?他质疑长老们的决定,扰乱门派秩序,这就是你口中的年少有为?”二长老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我并非为他求情,只是希望各位长老能明察秋毫,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萧长老据理力争。
“放肆!萧长老,你这是在教我们做事吗?”三长老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老夫只是就事论事,还请各位长老三思。”萧长老丝毫不惧,语气坚定。
“够了!”大长老厉声喝道,“萧长老,你越矩了!潘岳之事,我们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萧长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大长老强势打断:“此事到此为止,你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萧长老无奈,只能退出议事堂。他心中明白,自已人微言轻,根本无法撼动那些长老们的决定。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住处,萧长老将潘岳叫到跟前,将议事堂上的情况如实相告。
"哎……"潘岳听完,长叹一声,他知道萧长老已经尽力了,只是那些长老们冥顽不灵,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
“潘岳,你也不必太过灰心。”萧长老安慰道,“路是人走出来的,总会有办法的。”
潘岳点点头,心中却一片迷茫。他现在就像是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看不到任何希望。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萧长老拍了拍潘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潘岳回到自已简陋的住处,滕璃正在床边看书,见他回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萧长老怎么说?”
潘岳苦笑一声,将萧长老的话复述了一遍。滕璃听完,秀眉微蹙,她也明白,事情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滕璃喃喃自语,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
潘岳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已付出一切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愧疚。他握住滕璃的手,坚定地说道:“璃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证明自已是对的!”
接下来的日子,潘岳和滕璃更加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修炼,几乎足不出户。他们知道,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长老们的监视之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为了打破眼前的困境,潘岳决定铤而走险,他来到门派的旧书库,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的目光落在书架最底层,那里堆放着一排排布满灰尘的古老典籍,仿佛已经被人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