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火火这边热火朝天的又是腌酸菜又是扒玉米的,附近的村民早有眼红的了,碍于陈力等人平日里看的严实,再加上之前不知道他们要种什么,就没有什么动作,这回大丰收了,院子里里外外的堆得那些黄澄澄的玉米和大豆、绿油油的大白菜、红彤彤的辣椒,都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这天夜里,庄子上来了个不速之客,这几日陈力等人也是累的紧,早早就睡下了,陈大半夜出来解手,迷迷蒙蒙的看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往酸菜屋摸去,瞬间惊醒,这是遭了贼了,不过他没有急着喊叫,而是偷偷的跟在后面,顺手拿起放在墙根的一把锄头,想看看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眼看着前面的人摸到了门口,四下张望了下确定无人后轻轻推开了门,陈大隐藏在廊下的阴影处,暗中观察着,那人悄悄进了屋,借着月色,挨个扒拉开缸上蒙着的油纸,仔细地研究着里面是什么东西,陈大见他一顿扒拉,拿着锄头往门口一跨,扯开嗓门一声大喝:“你个小毛贼,偷东西都偷到小爷身上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他这一嗓子在这深更半夜的可谓是惊魂了,瞬间各个屋子都亮起了灯,众人都是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手里是各种各样的家伙式,酸菜屋里的人也被吓了个哆嗦,一转身看见陈大在门口像座大山似的堵得严实,根本跑不出去,眼见逃走无望,眼珠一转,坐地就开嚎:“哎哟喂!杀人啦杀人啦!我家丢了十几颗大白菜,我听人说你家有人去过我家地,我就来看看,没想到这白菜都被水泡了,再说我就想看看我家白菜在不在你家,你家这是要杀人灭口啊!哎呦喂!”这大嗓门子丝毫不输陈大,一石激起千层浪,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格外的响亮,很快附近的人家都接连亮起了灯,有的已经披上衣服出来看热闹了,大门口也趴着几个腿快的在那张望着。陈力也从后面来到了前面,冷笑一声:“呵!你家的白菜?我看你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我家东家心善,怜大家伙冬日里生计困难,特命人雇佣大伙来做工,没想到还有这狼心狗肺的来偷东西,偷不成还倒打一耙,呸!来人呐!把人绑了,明日送官。”话落便有人上前来抓住屋里的人,五花大绑的一顿捆,任凭她再怎么鬼哭狼嚎的没用,陈大打开门让看热闹的看的更真切些,并扬声道:“这妇人今日不知怎的摸了进来,想要偷东家的腌菜,鬼鬼祟祟的被抓了个现形,现在还死不悔改,大家伙看看有没有认识她的?”说罢,一扬手,后面几人便押着妇人上前来,妇人嘴被堵住,呜呜呜的叫个不停,众人借着煤油灯的光仔细一瞧,嘿!还是个熟人,有人开口道:“李氏,你这是被抓了个现形啊?啧啧!该,谁让你平日里手脚就不干净,呸!”看来这李氏平日里风评就不咋好,众人七嘴八舌的骂着,李氏呜呜叫着,涕泗横流的,陈力想着此事今晚先这样,明日在去禀告钱火火,让钱火火来定夺。可事不遂人愿,人群后面突然冲出来一个浑身酒味的男子,一把抓住李氏的脖领子,蛮横的薅了过来,拉着李氏就要跑,嘴里嘟囔着:“臭婆娘,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抓着李氏的人一时不备竟让那男子把李氏扯走了,陈大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扑上前,陈力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瞬间将二人围了起来,陈大一把抓住李氏身上的绳子,一个用力,李氏被拉的一仰,醉酒汉子身子也是一顿,这一瞬间,二人已经无路可逃了。陈力气愤地看着二人:“看来你们认识啊?说,你们到底是谁?为啥要来偷东西?或者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陈力阴沉的声音一传出,周遭瞬间落针可闻,不愧是土匪头子出身,这草菅人命的气势还是很唬人的。醉酒汉子见逃不掉了,也是故技重施,一屁股坐在地上,呜闹喊叫的开始嚎上了,污言秽语瞬间脱口而出,说的是越来越难听,什么你勾引我家婆娘啊,什么你俩狼狈为奸啊,大半夜的在这私会,还有什么你们家偷我家白菜和粮食啊!气的陈力和陈大双拳紧握,恨不得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但是近些时日钱火火的调教让他们保持了冷静,看样子今夜这事是不能草草解决了,陈力叫陈大和另外两人立马动身去请钱火火,虽然已经夜深,但是对于地上这两个无赖,还需要钱火火拿个主意,毕竟他们不能直接动手宰了这两个祸害。陈大也是套了马一路疾驰,由于城中已经宵禁,只能在城外下马,沿着城西的小路一路飞奔去到钱氏火锅店的后院,敲门声惊醒了院中值宿的小厮,对了个口号连忙把人让进来,赶紧叫人去通知了乔云,不能直接惊动钱火火的。钱火火今夜也是睡得早,这会正睡得香呢!不过自已这功夫是越来越厉害,耳力自然是异于常人,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就醒了过来,等乔云来通报的时候她基本都听了个大概了,乔云刚要敲门,钱火火已经打开门走了出来,乔云也不奇怪,小姐绝非凡人,无需多言,钱火火吩咐道:“走吧!城外可有马?”陈大恭声应是,点点头,钱火火转头吩咐小绿天一亮就去衙门报官,自已则带着乔云和小竹,陈大等几人一路赶往乡下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