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生活还是和原来一样,并没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发生,但是今天,钱老大回家的时候却不是一人,他怀里抱着一个“破烂儿”.
“火火,火火,你在哪呢?快来帮爹的忙。”钱老大大跨步走进院子,钱火火手里拿着个大葫芦瓢冲出灶房,也就是那个小土锅台。
“怎么了,爹,这是,这是什么玩意儿?”
“去,这孩子,这是个孩子,还什么玩意儿,你赶紧给他打点水喝上一口,这孩子应是饿晕了,我去给他弄点吃的。”说罢把怀里的孩子放在土墩子上躺着,挽起袖子进了灶间,开始乒乒乓乓的做饭。钱火火嘴上答应着好,打了碗水小心的凑到那个人旁边,拨了拨他脸上的碎发,大致认出应该是那天的偷兔子贼,还挺惊讶的。
“爹,你在哪捡的小叫花子啊,造的可真惨。”钱火火啧了啧了的给赵三儿喂水,假装不认识他,这古代就是麻烦,女娃子和男娃子7岁就得知道避讳了,更何况钱火火都十岁了,她可不敢让那老实爹知道她还认识个外来的男娃子。
“火火,来,先给他喂点稀粥吧,不能喂太多,可怜的娃。”钱老大端着一碗飘着些黄色颗粒状的类似糠的东西熬得汤水,勉强叫做粥吧,放到钱火火手里,示意她喂给男娃子,自已转身进屋收拾炕去了,一会还得抱上炕才行,那孩子得好好躺着歇一歇才行。
“谢谢!”醒来的赵三儿继续着张嘴喝钱火火喂过来的粥水,插空说了一句谢。他觉得自已真是命大,也跟这丫头有点孽缘,要不怎么好死不死的就那么巧碰到了这贼丫头的爹呢,被救回来。
“哼哼!喝你的吧,哪次遇见你都不咋地,造的破马张飞的,啧啧,惨呐!”钱火火嘴贱的损着赵三儿,赵三儿拿她没辙,也确实是那么回事,自已两次落进她手里都造的跟那破布头子成了精似的,还是个黑了吧唧的黑精。
赵三儿索性就不说话了,接过粥水自已滋遛滋遛的喝起来,心里盘算着,既然被捡回来了,反正现在也无处可去,不如就暂时赖在这里吧,好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然后再从长计议吧。唉!
“哎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儿,先不要吃太多,待会睡一觉起来再吃哈,突然吃多了怕你吃不消。”钱老大从屋里走出来,边说边走上前试着拉起男孩,慢慢走进屋,让他躺在炕上休息。
“唉!这年头,能有口吃的都不容易,看你这样也没少遭罪吧,既然遇上了,就先跟着咱住这吧,过几天你好点了,咱们再说干活的事。有点活计干你也能挣点填饱肚子的钱。歇着吧。”钱老大老实巴交的,也无心过问他从哪里来,在他心里,左右不过是逃荒过来的哪个村子的,乡下人过得好的并不多,也偶尔有那么几家因为各种原因过不下去的出来讨口饭吃的,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