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绵走了,她向着自已的房间走去。
姨父在门外送了送她。
小姨此时攀上姨父的胳膊肘。
“老公。”柔柔的叫了句。
姨父此时眉开眼笑,心中的喜悦再也不能隐藏已经在脸上了。“怎么了老婆。”
看到自已的老婆面色不对的样子,姨父能够猜到她心中所想。“是蜻蜓最近的成绩很差吗。”想了想又怕孟绵听到了,把门关了起来。“不是还有孟绵给我们家蜻蜓保底吗?”
“是我,刚刚给孟绵喝了下了药的水。”
这一刻姨父心中的美满家园滤镜破碎了,然而破碎这一切的就是自已的爱人。
他在那一刻心中的太阳仿佛变成了一颗死星。死寂毫无生机和希望。
为什么在胜利的前夕会这样,孟绵本身就挺不住压力,她只有一个人,很难支撑在学校里的开支。和心理。
她没有家人没有一个坚实的后盾,可是自已的老婆把一切都毁了。
把他们苦心经营了7年的局都毁于一旦。
姨父扶着心口的位置。“你是看着她喝的吗?”
小姨摇了摇头。
“那现在去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喝水。”
小姨进了孟绵的房间里,看到桌上的玻璃杯已经空了。
就算是在炎热的酷暑,也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窖。
孟绵她把水全都喝完了,“孟绵你是把桌上的水全都喝完了是吗?”
孟绵嘴角微微翘起“是啊,毕竟是好妹妹送来的水,我肯定是喝完了的。”
孟绵一点苦意也没有似乎是很喜欢妹妹的样子。
小姨悔恨不已。她狼狈的拿着个水杯,因为孟绵屋子里没装空调的原因。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脸上的妆也跟着花了不少。
保养的良好的肌肤,像是老了十岁,浮现出褶皱。
她的富家太太的生活,高高在上的外壳。
此时脱去了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老人罢了。
再怎么粉饰也只不过是一具恶心的肉体。
孟绵当然知道这和他们心中所想的有多么大的区别,可这就是现实。他们要懊悔自已一边懊悔去吧。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她本来就没喝这杯水,也不想掺和这么多,请假也只是为明天搬家做准备的,她有900块,也要找好房子了就在学校附近,600元的房子。
“小姨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休息了。”孟绵关上了门,独自留两个人在原地。
“你怎么就这么蠢,我让你等一个月后再行动。结果呢,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蜻蜓的未来都被你给毁了。我们等了7年,结果就这一个月你就等不下去了。
一步俗手功亏于溃啊。”
小姨这个时候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地上。“我也不知道啊。”
姨父想现在买特效药也来不及了,自已老婆这一步,小恩怨把一切都作没了。
“你也去找点活干吧,孟绵的钱咱们能赚多少赚多少。重要的是蜻蜓的未来。”
小姨点了点头,为了蜻蜓也是为了他们自已。
清晨太阳刚醒,孟绵就拿着自已的行李往学校的方向赶。周围绿树葱葱,像是撒在汤菜里的葱花一般翠绿。
到了出租屋门前,孟绵敲了敲门,房东早就等着了。房东开门是一个和蔼的老奶奶。头发全是银白的,有些头发弯弯曲曲。“小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
“嗯”
带着看完了房孟绵就付完了钱,这里就是她要住一个月的地方,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有床且是一个人居住就行。
方便她每天打游戏。
不会被别的人打扰。
游戏中同步的是现实,孟绵上了游戏,已经过去了5天,她的蛇也刷好了给肉店老板送了过去,她收获了3金。
“肉店老板这星期的解药呢。”肉店老板嘿嘿的一笑,仿佛就知道孟绵会问一般,拿出了一个陶罐,从里面拿出白色的小团子。
孟绵本人虽然感觉不到,提示框中出现了。像是糖一般很甜。
是糖豆。
这老狐狸明明知道是约定的日子,分明就是想着要试探她,会不会制作解药。
因为自已身上的谜团太多。
孟绵收敛了心绪。回到了现实世界,距离上一次小姨给她下药,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时间里孟绵时不时的就在制作和刷青树蛇身上。
五天了就算苍蝇死了也要发臭了。
孟绵看着天亮了,她就从床上起来,穿戴好衣物。走出了门,进入校门前,她就看到了一辆车。
这辆车很熟悉就是孟蜻蜓家的家车。
“孟绵班主任叫你”班长从门口走进来叫孟绵,孟绵还在睡梦中不过也能猜到是什么事了。教室里开空调很冷她都是穿着外套睡觉的。
到了外面就像是酷暑一般,热气包裹着她。
“嘿,孟绵一定是不好好学习,要被班主任训了。”
“谁叫她整天睡觉,都不干正事。就像数学老师说的想睡觉回家去睡,在这里睡还不舒服。班主任训训她,才能打压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苏泽雨对这些话很喜欢,听着这些之前的不快,好像都随着风吹走了一半。
陆云又在说“孟绵你怎么不追了。”
“她太聪明了,太有天赋了。不好骗,有骗她的功夫,都够我泡好几个妞了。”他又回想起来,一开始的时候孟绵的唯唯诺诺。到现在游戏世界中孟绵的目中无人,阴险狡诈。
她永远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超越你。
苏泽雨当然是恨的,他恨不得孟绵在游戏里死。在现实世界更看不得孟绵有好日子过。
孟绵对着耳边的热风充耳不闻。旁人的这些话,在前世她听了不少,现在一听更是心如止水。
沿途中总是有人嘀嘀咕咕,然而这些人都是旁观者,怎么能明白自已的愿望和目的。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那个临死前自已的心愿罢了。希望看到自已的敌人全都倒在脚下的心愿。这是一种报复也是前世的因,结在当下的果。
她摸着自已的心口,现在这个心愿就在自已的心中,哪怕十分渺小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