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皇帝处理完大臣们的参奏,正欲退朝,户部尚书沈琮出列,大声说道:“皇上,臣有本上奏。”
皇上刚抬起的屁股,又不得不坐了回去,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这家伙,故意的吧,嘴上却和气的说:“沈爱卿,什么事啊?”
沈琮的腰弯了弯,说:“皇上,臣参孙丞相和张参将,治家不严。”
皇上一听,饶有兴趣的问:“哦,爱卿,细细说来。”
“回皇上,前几日,在安王府,孙臣相和张参将的公子比武时,剑被砍断,而那断剑,不偏不倚向臣的女儿飞去,幸而宴世子眼疾手快,将断剑打落,否则,臣恐怕要经历丧女之痛啊!”说完,还象征性的哀嚎了几声。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沈琮参丞相,还用这么一个荒诞的理由,而且,一向沉稳老练的沈大人,刚才是嚎了吗?没眼看,简直没眼看。
孙伯礼虽有些莫名其妙,但却不慌不忙的向身后看了一眼,立马就有人上前质问沈琮:“沈大人,请谨言慎行才是,这里是朝堂,不是沈府后院,孩子间的打闹怎好拿到早朝上来,简直闻所未闻。”
沈琮不慌不忙的说:“小事?一个是百官之首,一个是握有实权的参将,这样的两个人,如若连家都管不好,怎堪为我大乾的肱股。”
孙伯礼身后又出来一名官员,对沈琮说:“沈大人,方才说是两位公子比武时,剑断了之后,飞向了另千金,正所谓,刀剑无眼,沈大人,何以认为,是两位公子故意为之呢?”
沈琮依然淡定从容的说:“当日,四周围满了人,可那断剑却偏偏往我女儿的身上飞,你既说刀剑无眼,那使刀剑的人眼睛应该不瞎。”
“你……”
“沈大人,怎可这般强词夺理,这分明只是一场意外。”
“你说意外就意外,那我还说这就是蓄意谋害呢!”
“沈大人可有证据。”
“那断剑就是证据,当日所见之人皆是证人。”沈琮理直气壮的说。
孙伯礼看着这样的沈琮,又看看上面,听的津津有味的皇帝,突然之间明白了,沈琮这是故意闹事呢,而皇上也没有制止他,看来,皇上是要动孙家了。
孙伯礼脑子迅速过了一遍最近的事,儿子失踪,太子和自已又离了心,如今沈琮又来插一脚,自从沈梨若回京,皇后执意要拉她到太子这边起,孙家就麻烦不断,难道是她?
皇上见孙伯礼仿似出了神一般,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出声询问:“孙相,可有什么想说的?”
此时的孙伯礼内心七上八下,听到皇上问他,他面不改色的回道:“回皇上,沈大人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老臣问心无愧。”
沈琮轻哼一声,说:“是不是欲加之罪,我说了不算,孙相说了也不算,既然孙相问心无愧。皇上,不如命人彻查吧!”
此话一出,底下议论纷纷,有人觉得这是不是小题大作了,有人认为查清楚也好,但最终决定的还是上头那位,只见皇上站了起来,在龙椅旁边踱步边问:“孙相,觉得如何?”
孙伯礼心一沉,心想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如今这局面,他还能不同意吗?只能硬着头皮说:“老臣没有意见。”
皇上站定大声说:“好,不愧是百官之首,大理寺卿徐寅何在?”
“臣在。”
“你给朕好好彻查此事,好还孙家,孙相一个清白。”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