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的三叉戟耍得最好,曾经在战场上还用这把三叉戟杀死过无数个敌人,所以他一上场,大家的心态也都是非常稳的。
不一会儿,老将军就用三叉戟挑破了景安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皮肤出来。
这样的举动,等同于羞辱景安,景安哪里忍受得住,提剑就朝他刺了过去。
老将军连忙用三叉戟挡住,两人又来来回回了好几下。
眼看着老将军就要赢了,景安忽的就在他面前耍了几个花招,老将军以为他要袭击自已,连忙往后退去几步,躲开他的攻击,可谁知道景安趁他不查,越过他面前,来到他身后,就用剑柄锤击老将军后背,老将军没反应过来,往前踉跄好几步,而后便摔倒在地。
顾暖阳看得眼睛都直了。
景安有这么厉害的吗?
看着不像啊!
皇甫昭看着顾暖阳的表情自然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神情冷冷的,“三脚猫功夫有何好看,本王比他厉害得多了,你要是想看今晚本王去你院中给你……”
“不,我不想。”
“……”
好气!
皇甫昭觉得现在的顾暖阳比先前遇到她时还要气人。
老将军都被打输了,景安脸上更是得意不已。
“难怪天越跟北陵一战打得如此窝囊,原来是根本无可用之人!”
景安这一番话简直挑起了在场人的愤怒。
“大皇子,虽说我们的武功不及您,但我们天越繁荣昌盛,国泰民安,这总比打打杀杀的让民不聊生好得多!”
“呵,没用就是没用,给自已找这个借口做什么?”
“你!”
“本殿下给个建议给你们,若是想要打赢北陵,可以跟我们南诏合作,我们南诏兵力强盛,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只不过这甜头我们可得要分一杯羹,我们六,你们四。”
景安说完这话,在场的官员家眷都开始躁动起来。
“这不是明晃晃的抢吗?!”
“南诏简直欺人太甚了,以为自已兵力强盛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们!”
“简直狮子大开口!无耻之徒!”
对于大家的谩骂,景安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根本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最好这天越的国君能和他合作,等日后他扩张了兵马,定能把皇甫昭斩于麾下!
国君本来是想要侮辱景安,可这连着三回都让他给打输了,脸上自然难堪到了极点。
顾暖阳也生气,竟然有这般敢大放厥词之人,他难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见顾暖阳气鼓鼓的样子,皇甫昭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要不要本王说两句挫挫他的锐气?”
顾暖阳知道皇甫昭一肚子的坏水,若是她说要,他铁定会顺杆子往上爬,她才不会轻易着了他的道。
“国君,让臣来试一试!”
顾暖阳连忙朝声源处看了过去,只见时子洲站了出来。
他对上顾暖阳的视线,冲着她微微点头,让她不要担心。
“顾小姐!本王快要疼死了!”
皇甫昭瞧着两人视线相交,心里气得牙痒痒,便用内力把其中一根银针给往里推得更深一些。
顾暖阳回过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银针进去了一大半,连忙把它往外抽了一些,再给他重新扎好。
可皇甫昭还是说疼,顾暖阳实在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怕他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只能盯着他,不让他搞小动作。
这下皇甫昭满意了,嘴角微微露出些许不容易让人察觉的笑意。
“呵,原来是襄阳王的世子爷。”
时子洲这样的人物,景安在来天越之前便已经了解。
国君身体微微往前,“你可有把握?”
时子洲点头,“胜券在握。”
景安哂笑一声,更是看不上这样狂妄自大之人。
可时子洲完全没有为自已辩解的意思。
他冲着国君作揖,而后缓缓说道:“国君,臣有个不情之请。”
国君自然是知道时子洲的实力的,既然他敢如此说这一局肯定能赢。
“你说。”
“这一局若是赢了,臣能否讨一个奖赏。”
“可以!”
奖赏而已,国君自然给得起。
毕竟天越的面子更为重要。
得到国君的应允,时子洲温和的冲着景安一笑,“还请大皇子手下留情。”
“留不留情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景安直接提剑向时子洲打了过去。
根本毫无防备,顾暖阳虽说看着皇甫昭,可她此刻的心思早就已经在场上了。
时子洲反应极快,在景安还没刺过来的瞬间便躲开了。
两人都是用剑,两剑相碰发出乒乒砰砰的声音。
“扎针的时间到了。”
顾暖阳二话不说,就要把皇甫昭手上扎的针给取下来。
皇甫昭不情愿,连忙把手挪到一边。
“未到时辰。”
“……”
顾暖阳脸色沉了下去,她虽然担心时子洲,但是她对待病人也是非常认真的。
几分几点她都掐得准准的。
“我说到了就到了!”
顾暖阳生气了,“把手拿过来!”
皇甫昭不乐意,见他慢慢吞吞的,顾暖阳一把拉过他的手,就把上面的银针给全都拔了。
“好了,摄政王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座了。”
顾暖阳不想跟他坐在一起,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拉住。
“本王没说让你走!”
那气势好似只要她敢走,他就敢跟国君告状一样。
顾暖阳知道皇甫昭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但是国君会,他可是会杀头的。
见状,顾暖阳只好又坐下来,只不过她的注意力却全都在了场上。
两人打得如火如荼,在场的人也看得目不转睛。
可顾暖阳却提心吊胆。
皇甫昭见顾暖阳的视线一直在时子洲身上,心里酸得不行,可又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干着急。
景安三胜,这会儿根本不把时子洲放在眼里,而时子洲也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在场的人心都悬了起来,特别是顾暖阳,可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景安趁时子洲不察,直接一剑朝他刺去,还大放厥词,“不过尔尔!”
可就在下一瞬,时子洲腰身一弯,躲了过去,而后长剑便在景安身后出现,刹那间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赢了!
时子洲赢了!
在场的人一阵欢呼雀跃,顾暖阳紧张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景安不服气,可又毫无办法。
“大皇子,承让了!”
时子洲冲他抱拳,而后朝着国君跪了下来。
“臣赢了,国君可否允诺刚才的话?”
国君高兴极了,连忙点头,“你说你说!”
“臣想要娶……”
“呵,什么都想只会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