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泱舔了舔唇瓣,对猎物的主动乖巧感到满意之余,又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她眼神示意香叶他们退下。
屋子里很快便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好喝吗?将军。”宿泱支着下巴,半靠在床上,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
目光似水般温柔。
杜绍庭放下汤盅,刚瞧了宿泱一眼,就被她这模样撩了一下。
杜绍庭喉结微动,“好喝。”
宿泱笑的更灿烂了,“那将军,还想喝吗?”
杜绍庭心下疑惑,鸡汤不是被喝完了吗?莫非她想让厨房那边再做一份?
这时就见宿泱朝他招了招手,明明是再简单随意不过的动作,却处处都是风情。
袖子微微落下,露出了一截白到晃眼的藕臂似的手。
像是被这一抹白蛊惑到了,杜绍庭朝着宿泱走去。
“将军还没告诉妾身,你究竟……想喝吗?”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仿佛在那小巧红艳的舌尖兜兜转转绕了好几圈。
杜绍庭只觉得耳朵一热,莫名感觉她此刻像极了一个勾引人的妖精, 他只能顺从的回答“想”或是“不想”。
几乎是刚做出选择,杜绍庭就突然被她揪住衣领一扯。
明明是轻微的力道,他却无力抵抗的顺着她的力道朝她扑去。
直到双手撑在她颈侧,杜绍庭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姿势。
他嗓子几乎瞬间就哑了,“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啊唔……”
话被人堵住。
宿泱捧着他的脸,仰头奉上了自已的红唇。
这不再是演武场那里单纯的吻。
而是闯入对方领地,攻城掠地般的吻。
感觉到她的丁香小舌的刹那,杜绍庭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偏她在他最上头之时,捧住他脑袋的手用力的将他推开寸许,她眸若春水,红唇艳极,语气带着三分戏谑。
“将军,尝到了吗?”
“?”
领悟到她意思的刹那,杜绍庭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了。
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如狼似虎。
再也不复以往隐忍又克制的模样,那灼热的视线,眼底浓烈的欲望,看着宿泱心惊肉跳的。
不是,纯情小白兔怎么突然就变成大灰狼了?
还没反应过来,双手突然被一把捉住单手镇压在头顶,腰肢也被人一把扣住,炽热的唇舌覆压而下。
“唔……”宿泱被亲的几乎要窒息,她眼神迷离,被动的承受着发狠似的掠夺。
杜绍庭仿佛一头被释放本性的饿狼,这次,他再也没有压抑自已的感情。
忠诚于心底对她最真实的渴望。
……
东宫。
收到刺杀失败的飞鸽传书,孟弦野气得破口大骂,“废物,一帮废物,要你们何用?”
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失败也就算了,还竟敢伤了他的泱泱!
若不是他手下还缺人,他们岂能见得到第二天的太阳?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刚交代完对他们的处罚,他的东宫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孟玄璘刚一得知杜绍庭被刺杀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他知道自已的侄儿喜欢那个女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居然敢刺杀骠骑将军!
他怎么敢的啊?
孟玄璘的目光沉痛中带着一点失望,最后化为了一抹刻骨的平静。
他在东宫没待多久就走了。
走之前也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孟弦野,你再这样胡闹,那个女人就不能留了。”
孟弦野眼眶睁大。
任何惩罚他都能接受,也毫不在意。
可偏偏这个……
孟弦野忽而低低的轻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三分苦涩七分阴冷。
皇叔,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擅长拿捏人的软肋啊。
东宫自这一日落锁,太子被禁足一月,并且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孟玄璘要他好好反省。
……
翌日,宿泱出乎意料的倒是醒的比杜绍庭还早。
嘴角笑意慵懒又餍足,像只刚吃饱的猫儿。
她伸手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似乎有些百无聊赖,脑子里却在想着昨夜的疯狂。
除了破身子时还是有点疼,后面可就是纯粹的享受了。
将军不愧是将军,体力就是好。
不枉她心心念念,就是为了吃这一口。
果然好吃!
那公狗腰也得劲的很。
这样闷骚的人啊,惯会压抑自已,上辈子就是如此,明明喜欢上她了,但就是克制着自已。
若是不下个猛药,他指定一直逃避着自已的感情。
好在,回报是不俗的。
想到这里,宿泱忽然起了性致,直接翻身上去。
打算自已动手,丰衣足食。
刚开了个头呢,就被人一把捉住小手。
“昨晚上是没喂饱你么?”有低低的闷笑声从身下传来。
宿泱:?
所以现在是不装了,从闷骚转为明骚了?这种话都能说出口了?
杜绍庭不等她回答,从旁拿了枕头垫在身后,将她抱在自已身上亲。
喂没喂饱他不知道,他反正是饿了。
确切的说,是食髓知味了。
他早已忍了太久太久,也渴望了她太久太久。
如今一朝开荤,初尝情事滋味,那是一发不可收拾。
宿泱被亲的喘不过气来,这男人,肺活量是真好。
醒了正好,不用她自已动了。
杜绍庭克制的只来了一次。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今日还有大朝会。
出门前王威告知了他连夜提审的结果,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心里多少有所猜测。
后面得知了太子被禁足的消息,猜测彻底被落实。
走出皇宫的那一刻,风吹起了杜绍庭的衣角,他的步伐坚定而从容。
倘若说以前,他还不知道太子对此女的喜欢意味着什么,甚至哪怕是绝食也要娶她做太子妃。
他曾经还对此而好奇过。
现在他懂了。
但他不会放手。
她现在已然是他的妾,未来还会是他的妻。
想要她?
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