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这件事不能闹大,更不能兴师动众到抄家,先冷处理,暗中观察吧。
但此一点她已经将翠红看轻了,一个无脑还不守妇道的女人不值得成为对手,更不值得同情。
再说了,就这样愚蠢而任性的女人根本成不了事的,无需多虑,倒是那个翠绿不简单。
因为她看到孙绍祖还是在习惯性地惦记着翠绿,比如谁谁家请客要还礼了他会问翠绿曾收了别人多少礼如今该还别人多少礼,比如他想穿戴的某条腰带他会问翠绿要,凡此种种。
她并不怕某个女人来跟自已争宠,前世她已经厌倦了这种为了一个男人去争宠的日子,只是为了生存为了活得有尊严她必须要掌控大局。
至于孙绍祖这个男人,她打心眼里是瞧不起的。
正想着,莲花儿跑了进来,口里叫道:“姑娘,姑娘,司棋姐姐来看你来了!”
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秀橘跟在她后面,笑骂道:“这么大个人了,走路没个正形,一点规矩都不懂,都说了以后要叫奶奶,不能再叫姑娘了。”
莲花儿嘻嘻笑道:“我着急来禀报姑……哦,不,奶奶,一时间就没正形了。”
迎春刚从椅子上起身来,就见秀橘手拉着一个熟悉的人儿进来了,拿眼看去,正是司棋。
司棋比往日略胖了一些,身材显得更加丰满了,脸上的气色也是红润有加。
“司棋!”迎春唤了一声,脸上露出由衷的笑。
司棋快步走到迎春面前,看着她,眼圈儿红了,“姑娘,可想死咱了……”
说完就躬身下去要给迎春行礼。
迎春一把拉住了她,说道:“别,你现在也是夫人娘子了,跟咱一样的。”
“不能一样的。”司棋道:“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姑娘您永远都是我的主子,司棋从不敢忘姑娘的恩情。”
“你快坐。”
迎春拉她去坐,莲花儿儿已经搬了凳子来放在了面前,拉着她坐在了凳子上。
这时,秀橘和春桃儿都围了上来,皆是满脸欢喜地看着司棋,一时间彼此嘘寒问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傻大姐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也是一脸傻笑地瞅着,说道:“司棋姐姐,你长胖了呢!”
司棋略带羞涩地笑笑,脸一下有些红了。
迎春看在眼里,心里一动,似乎明白过来,但并没说破。
司棋略不好意思一下下后,又拉了迎春的衣袖说:“姑娘大喜之日我也没能来朝贺,就只能站在街头看着姑娘的大红花轿抬过去,总算是待到姑娘这几日忙过了,所以便急急赶来看望姑娘,给姑娘道喜了。”
“劳你操心了。”迎春感慨道。
迎春出嫁,司棋作为放出去的丫鬟是没资格来参加她的婚礼的,作为平民百姓的潘家更是没资格。
所以,即使司棋有多么多么渴望参加姑娘的婚礼,也只有远远站在街边看着花轿。
好不容易等到迎春成亲一周后,她便让丈夫去外面收了些稀奇东西来,比如山货啊,田间地头市面上不常见的一些吃的用的啊啥的,用一辆小驴车驮着送到了孙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