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而深沉,月光如水般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霍卡斯微怔了一下,那短暂的失神仿佛让时间都停滞了一瞬,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陷入了绝对的静止。窗外的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影子在地上微微晃动。随即,他迅速反应过来,心中顿时如火山喷发般涌上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这喜悦犹如汹涌澎湃、无边无际的浪潮,以排山倒海、势不可挡之势疯狂袭来,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淹没,让他彻底沉沦在这极度的喜悦之中。然而,他深知自已绝不能在面上肆意表露出来,于是拼命地压抑着内心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激动,用强大的意志力将这份喜悦紧紧锁在心底。他恭敬地走进房间,每一步都透着小心翼翼,仿佛脚下是薄冰,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然后轻轻地躺在了床上的一边,刻意给林峰留下了宽敞的地方,说道:“是,雄主。”
林峰看了一眼,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妥协,仿佛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沉重神情。他缓缓地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动作略显沉重,仿佛这扇门隔绝的不仅仅是一个房间,还有他内心的挣扎与纠结。而后他爬上床,侧身背对着霍卡斯,身体紧绷着。此刻的他,满心只盼着这无比难熬的夜晚能够尽快过去,让他从这尴尬的局面中解脱出来。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霍卡斯躺在一边,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无比,仿佛被施了世上最强大的定身咒。他的肌肉紧绷,呼吸都不敢太重,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厚重的固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关切,轻声问道:“雄主,这样……您会舒服些吗?”他的声音中满是小心翼翼,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易碎、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生怕自已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惊扰到身边的人。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增添了夜晚的宁静。
林峰很想说自已舒服个屁,但一想到霍卡斯是自已叫上来的,虽说自已也是被系统逼迫,但霍拉斯对此全然不知,他着实无辜。于是,只能含糊不清地闭眼“嗯。”了一声。这一声“嗯”充满了无奈和敷衍,却也让霍卡斯暂时放下了心。
霍卡斯根本无从知晓林峰的真实想法,在他眼中,他的雄主似乎愿意接纳他了,甚至还说跟他躺在一起很舒服。这个认知让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仿佛紧绷的琴弦逐渐恢复了正常。望着雄虫的背影,他的心中盈满了柔情蜜意,那是一种深沉而热烈的情感,暗自下定决心:雄主,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好好保护您的,哪怕付出我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林峰闭着眼睛,丝毫不想交谈,一心只想赶紧迎来第二天的曙光。他依旧背对着霍卡斯,紧闭双眼,假装自已已然入睡,试图用这种方式逃避此刻的尴尬与不自在。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林峰的身上,勾勒出他的轮廓。
霍卡斯看着林峰安静的背影,轻舒了一口气,也缓缓地阖上眼。感受着雄虫那独特而令人安心的气息,他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轻声说道:“晚安,雄主……”这声音轻若蚊蝇,只有他自已能够听见,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而真挚的独白。
林峰在确定霍卡斯不会有什么举动后,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思绪也慢慢飘远,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身体彻底放松,进入了无意识的状态。夜更深了,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风声轻轻掠过。
许久之后,霍卡斯悄悄地睁开眼,借着微弱昏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的光线,静静地凝视着身边人的背影。见他睡得安稳香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那笑容中饱含着深情与宠溺。心中满是欢喜:能这样默默守着雄主,真好,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林峰睡着了,身体没了大脑的掌控开始自由活动。他翻了个身,脸对着霍卡斯,伸手去捞过被子,手抱着还嫌不够,腿也顺势骑了上去,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度依赖的姿态。
霍卡斯的身体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一动也不敢动,仿佛稍有动作就会惊扰到雄虫,从而被无情地赶下去。此刻的他,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甚至连心跳都似乎停止了跳动,轻声唤道:“雄主……”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峰的睡颜,眼神愈发温柔如水,仿佛能将人融化在其中。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一幕轻轻伴奏。
林峰不知道在睡梦中是不是听见了,蹭了蹭被子“嗯~”那声音带着几分娇憨,如同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霍卡斯见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身边人的背,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柳,又似母亲安抚婴儿般充满慈爱,轻声哄着:“雄主,别怕,我在这里……”
就在这时,系统从林峰身体里飞了出来,竟是一颗胖嘟嘟的小云朵,背后还长着小巧可爱、扑闪扑闪的翅膀。它左顾右盼,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在寻找最佳的玩耍位置。找了好几个角度,才对着床上的一人一虫拍了几张暧昧不清的相片,嘴里还在不停嘟囔:“嘻嘻,把这几张照片发给 001 看,看他还敢不敢嘲笑我,不就是管宿主我也可以哼……”如果林峰醒着,定能听出系统声音里那掩饰不住的傲娇和得意,仿佛在向全世界炫耀自已的杰作。不过他要是醒着,估计绝不会让系统拍照,定会阻止这荒唐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