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骁,你别装睡,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苏佳哭完之后也想明白了,她觉得他可能就是故意的,他今天做的这些就是以德报怨,想故意让她难受,愧疚,然后爱上他。
诡计多端。
她才不上当。
陆子骁还没动静。
真睡着了?
放屁。
谁梦话说这么清楚?
苏佳故意往他身边蹭了蹭,又故意戳了戳他,陆子骁一点反应都没有。
奇了怪了。
真睡着了?然后梦见她了?
什么玩意儿。
搞什么啊。
苏佳越想越烧脑。
她不想了,她要睡觉了。
陆子骁这个人真的是,烦死人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苏佳晚上的时候就梦见陆子骁变成一个大妖怪一直缠着她,她睡着睡着惊醒过来,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三点。
陆子骁抱她抱得紧紧的,难怪她做这种噩梦。
醒过来之后苏佳就睡不着了。
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
她现在搞不清陆子骁到底要干什么。
单纯喜欢她对她好?还是想报复她之前说不喜欢他把她捧上天再摔下来?
不管哪种,她还是得做好陆子骁随时扔掉她的准备。
对,她得好好工作,好好画图,这样万一哪天他玩腻了,她也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陆子骁醒过来的时候苏佳已经洗漱好坐在楼下等他吃饭了。
陆子骁换好衣服下楼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她,“昨晚没睡好?黑眼圈这么重。”
苏佳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还不是都怪他。
“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今天带你去酒庄看看。”
听到酒庄这两个字的时候,苏佳的心里莫名有些抗拒。
实在是陆子骁之前给她灌酒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她现在听到酒这个字就哆嗦,更别说什么酒庄了。
“想什么呢?带你去涨涨见识,不干别的。”
“好吧。”
她倒是想找个借口拒绝,但是今天周六,她能有什么事。
两人吃完饭陆子骁就带她去了自已的酒庄。
进去之后他说自已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让管家带着她转转。
管家带着她给她介绍酒庄里的酒,苏佳听他介绍,觉得有些无聊。
这是些什么酒,她又不怎么在乎。
于是她转身跟管家道谢。
“谢谢您,但是您不用跟我介绍了,您去做自已的事情就好,我自已转转。”
她都这么提要求了,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苏佳一个人在里面转着,看着一排排酒摆的整整齐齐的。
她拿起几瓶来看了看,葡萄酒,红酒,都是上了年份的。
酒窖常年开着冷藏,虽然进来的时候陆子骁让她多穿了件外套,苏佳还是感觉有些冷了。
而且昨晚没睡好,她现在也有些困了。
她搓了搓手,边溜达着边往外走。
她打了个哈欠,正想出去,在一个转角处一下子和一个正端着酒的女仆撞上,女仆手里的酒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苏佳困意全无,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对不起啊,我刚刚没看见。”,苏佳连忙道歉。
虽然两个人都有错,苏佳还是先开口道了歉。
女仆眼看犯了大错,又不认识她,看她穿的也不是特别华贵,就有些咄咄逼人道。
“你谁啊,走路不看路的吗?”
“这可是主人招待客人要用的陈年好酒,就剩这一瓶了,现在摔坏了你负得了责吗?”
招待客人?给她喝的?
苏佳还在看着地上撞碎的酒。
女仆揪着她就要去找管家问罪。
苏佳被她一路拽到了管家面前。
“管家,就是她,撞坏了主人要的酒!”
陆子骁刚从楼上下来,就听到女仆大老远的告状声。
管家一看她揪着的人,瞪大了眼,心都要跳出来了。
祖宗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一瓶酒而已,吵吵什么?”
陆子骁发话。
一杯酒而已吗?
刚刚好像那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她说得太快,她也没怎么听清,倒是好像听见了她说什么唯一一瓶的。
苏佳还在被她揪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陆子骁。
她才刚来没一会儿就闯祸了。
陆子骁走过去牵她的手。
女仆还没松手。
苏佳往回扯手,女仆还处在震惊中没松手。
管家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这么不长眼神,赶紧走过去提醒她,“还不赶紧松手啊,愣着干嘛?”
女仆这才知道自已闯大祸了,不仅摔了酒,还得罪了客人,赶忙松手道歉。
“对不起,刚刚是我有眼无珠了。”
苏佳被陆子骁带到沙发上坐下。
陆子骁握着她的手,“一瓶酒而已,就这么聒噪,开除了吧。”
“啊?”
不就是摔了一瓶酒吗?而且听刚刚那女仆的话,估计那酒就是招待她的,苏佳替她求情,“不用开除吧。”
这件事情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她刚刚也没看见。
而且都是打工人,她也不是完全理解不了那个女仆的处境。
之前她在咖啡厅打工的时候也被客人刁难过,虽然刚刚那个女仆咄咄逼人的样子让她有些不舒服,但是就因为这种小事让一个人丢了工作,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陆先生,要不算了吧。这件事情也不光是她一个人的错,我刚刚也没看见。”
“你在替她求情?”
“我要是说是,你会不开除她吗?”
“要是你求情的话,也不是不行。”
陆子骁摩挲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那就算了吧,好不好?”
苏佳晃了晃他的胳膊,眼里带了点恳求道。
“好,既然你说不想开除,那就不开除了。”
管家见状,对那个女仆佯装呵斥道,“还不赶紧下去收拾干净。”
“是!”,她又转头看向苏佳,“刚才对不起,谢谢你。”
苏佳看着那人一脸感激地看着她。
她被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心里清楚其实如果不是陆子骁的话,今天处在女仆处境那个人,就有可能是她。
“没事,不用谢。”
人都走了之后,陆子骁旁若无人的把她抱到腿上。
“我现在听你的话放过她了,你要怎么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