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迁平静的话音落下,汇聚全身灵力以及血气,不顾任何过后的,纷纷汇聚在右拳之上,右拳顿时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语的威压,以自身为中心不断向外扩张,将擂台不断向下挤压,地面出现一圈圈涟漪的裂纹,沟壑般的裂纹遍地横生。
晴空万里的天空,顿时招惹来层层乌云遮蔽,沉闷的雷云隆隆作响。
红色血气与蓝色灵力交织在一起,逐渐形成霸气侧漏,杀气腾腾的臂铠,犹如地狱修罗,指尖带着微微弧度的尖刺,在晦暗下的天际,释放出令众人心惊胆战的威能。
纵使从始至终自认为掌控全局的四位大人,也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悸,眼神落在处于乌云之下的江迁,神色复杂,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该死,为何这种力量都让我感到恐惧!”张如龙也慌乱起来,不敢相信之前他瞧不起,设计刁难的少年,竟然会成长的如此飞速:“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张海叔,这件事情已然不是我能插手的,我还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大哥。”
张如龙虽然嚣张跋扈,却也是内心胆小懦弱之辈,遇到比自已强的就会低下脑袋,若是遇上比他弱小的,他就会告诉对方什么才叫做嚣张。
他惧怕从始至终,就冲着张氏来的江迁。
江迁对张氏可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愤怒与杀意,他甚至不会怀疑江迁,若是有杀死自已的机会,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已杀死。
况且张氏的其他秘密,还不能过早的暴露出来,否则那样只能会是成为众矢之的。
除非是他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张氏族长发话,他才会调动那股足以镇压紫羽城全部势力的力量,毫不顾忌的摧毁这一切。
直到江迁身形削瘦许多,丹田内的所有灵力丝毫不剩,而能调用的血气也用在凝聚臂铠。
江迁能感觉到现在处于自身的极限,若是再多调用一分的力量都会遭受难以承受的反噬,甚至整条臂膀都被会炸的粉碎。
“你可以去死了,为你犯下的罪孽去死吧!”
江迁高举凝聚全身力量的一击,朝着近在咫尺的张凯风挥出,一股磅礴如山岳的威压,震慑寰宇,宛若屹立在天地的至高神灵,俯视着弱小的生灵,杀意席卷天地,挥出全力的一拳。
失去理智的张凯风,此刻血色的瞳孔疯狂的挣扎,仿佛知道自已根本就不是对手,却只能遵循本能的扑去。
下一瞬,惊天动地的声音炸响而起,众人承受不住这震耳发聩的声响,捂住双耳。
张凯风被一拳捶打在擂台之上,胸口的血肉消失不见,最为坚硬的魔兽脊骨也在接触到的一刹那断裂,擂台直接承受不住,顿时崩塌,碎裂的台面被震到空中。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沙土烟尘,遮蔽住众人的视线,谁也看不清里面发生的什么事情。
此刻的众人像是一个聋子跟瞎子,听不见也看不见。
头顶积蓄的层层乌云也逐渐散去,露出一片晴朗的天际,江迁身上汇聚的力量也一同散去。
“我就说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中,像你这样作恶多端的恶人,也是死有余辜。”江迁站在仅剩下一个头颅的张凯风身前,看着他血肉模糊,飘长的发丝沾满血渍贴敷在脸上,他的眼睛还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已,心情释然许多,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今日就送你去地狱报道,希望你能在十八层地狱中好好的为你犯下的罪恶赎罪!”
本以为他会痛哭流涕的求饶,反倒是发出嘲弄的笑容,是那般的癫狂肆意。
“你父亲可是我亲自捉走的,他可是活在那阴暗潮湿,充满黑暗恐怖的地方。”只见张凯风艰难的张开嘴巴,吱呀的说着:“他痛苦哀嚎的样子...一定很...很美妙......”
江迁听到有父亲的消息,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后续的话还未说完,张凯风的气息彻底消散,唯有摆弄着讥讽笑容与嘲弄目光的头颅。
“父亲极有可能还活着,这绝对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若是我能将父亲的位置打探到,便能一家团聚,其乐融融。”江迁也知道张凯风是临死前故意恶心自已的,故意说出这个本可以隐瞒的事情,绝对是一件坏事,联想到他后面的话,一个不好的念头响起。
“父亲他不会是也跟之前实验室里的实验品一般,被使用、被消耗、被抛弃。”江迁刚有这个念头,就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可是亲眼见证过当初看见,密密麻麻的人群被锁在三个山洞中的场景,绝对是给他心灵的震撼,他惧怕父亲也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厚重的烟尘散去,残破不堪的劣汰,唯有江迁削瘦的身影,矗立在一颗人脑袋的旁边。
“恭喜此次胜利的得主,江迁!”裁判举起江迁的右臂,高声欢呼。
众人却没有更多的喜悦,反倒是一阵唏嘘声。
“妈的,你就是一个畜生你怎么不去死,你知道你害的我白白损失多少灵晶吗?你知道吗?!”
“就是啊,你干脆死在擂台上才好!”、
“......”
江迁的胜利让他们失去一大批灵晶的入账,气的是火冒三丈,一些性子急的人跳出来,指着江迁的鼻子骂。
江迁并不想理会他们,挣脱裁判的手掌,走下擂台前往满脸麻子的老道身旁,领取属于他的灵,可刚走下擂台只身走到过道的中央。
“你也配拿灵晶,你可是害我的全身家当都没了,你个贱人一定要赔我,不然我就抓着你的领子不走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八旬老汉,踉踉跄跄的走出来,气势汹汹的抓住江迁的衣领,大喊大叫道。
江迁蹙起双眉,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不知死活的东西阻拦自已,毕竟是玄鉴台内,他不可能做出过分的举动,只是将其抓住他的衣领子,朝一旁的空地丢去。
没想到他下一秒,就是一只狗一般,四肢在地面刨着,抱住江迁的大腿。
“哎呀,现在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竟然还对八旬老汉手动,简直就是没天理。”老刘撕扯着江迁的裤腿,却是暗中使劲掐着肉,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