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虎头宝刀刺入胸膛,江迁却视作无物,凭借强大的生命力,足以自愈。
“你死定了,敢当街杀死协作巡逻队的人,简直就是罪加一等。你要是现在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我可以保证让你不受到过重的处罚。”刘锐则是惊吓的扯进头发,梳理的整齐的头发,顿时被挠乱。
“我说过我只是自保,而且你们巡逻队没有将事情的经过搞清楚,就直接抓人。就你们巡逻队的行事,我会信你们的鬼话就怪了。”江迁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又岂能听他说的一面之词。
围观的众人看见杨坤都死了,纷纷四处逃窜,希望不会牵扯进他们之间的事情。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可是丙等令牌的持有者,你又有什么?”刘锐说道:“你什么都没有,以下犯上就是死罪!”
“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这是什么!”江迁取出刻着他的名字的丙等令牌,乃是纯银制作,在光彩夺目的辉光照耀下,闪烁出亮眼的银光。
刘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怕再说下去自已也死于他手。
一道飘逸的身影,从天而降。
江迁对这道身影极为熟悉!
“无论是出于何样的原因,当街杀人都是不对的,要么你跟着我走。”张如龙习惯性的摇着折扇,摆出翩翩公子的模样:“要么你就死在这里!”
张如龙的话很冷,周围的温度都下降几分,不少普通人吓得双腿发软。
“该死的东西,这才过几天,这个娘炮怎么就这么爱凑热闹,每一次出事都少不了他。”
江迁心中暗骂,却表现出谦谦有礼的模样说道:“我妹妹只是出门逛街,她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能对杨坤如何呢?反倒是他污蔑我妹妹的名声,最后还动手杀我,我只是出于自保力气大了点,谁知他的身体就像是豆腐做的,一下就死了。”
“他都已经死了,要是你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能证明他真的是污蔑你们,这件事情就算来。否则你今日必死!”张如龙收起折扇,宛如毒蛇般的目光扫视众人:“我说的!”
接触到目光的路人,无不默默的低头一言不发,宛若一个不会言语动弹的木头人。
嘈杂的街道,顿时都安静几分。
“你这跟威胁他们有什么区别,难道你忘了唐虎大人之前说的话了。”江迁希望搬出唐虎,能让张如龙投鼠忌器,没想到结果却是适得其反。
“哼,你竟然还敢在我的面前提他?”张如龙一步步走上前去,越来越接近江迁,若非此时依然有络绎不绝的修士与凡人在敢看,否则绝对会将其作为张氏的实验品。
“你快看这是什么。”江迁想到唐虎离去时对自已说的话,取出玉牌想要阻止他继续向前。
张如龙一看就知道是唐虎的贴身玉牌,若是没有见过的人,都只会是认为是唐家的玉牌,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而唐虎的声望无论是在玄鉴台,还是紫羽城内都是声名赫赫。
纵使修为只是四品灵王境后期的实力,影响力却足以匹敌五品灵皇境的各大家主。
想起之前唐虎对他说的话,也知道只能利用正规的渠道解决问题,若是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规则的话,唐虎就要好好教导自已什么叫做规矩。
张如龙停下脚步沉思,短暂的思考,最终决定还是按照规矩办事,在乾坤袋取出一炷香点燃:“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有一个证人站出来替你说话,并且与你写的的相差无几,我就放过你们,若是没有人的话,她今日必死!”
江迁听着张如龙的话也陷入沉默,要是真的有人敢站出来替他们说话,后果可想而知,绝对活不过第二日。
更知道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退步,若是想要将两人都救下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跟你在一起的这些天里,我过得很开心,除了父母你也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不希望你太为难。”夏语冰却是感觉到江迁的为难,走到身旁悄咪咪的说道,话音停顿却展颜一笑:“我本该死在祭祀的。”
寂静的气氛在宽敞的街道蔓延,一炷香烧了大半,路人始终是保持着沉默。
“哎,可能这就是命吧,刚帮助她逃离狼口又入虎穴。”江迁哀叹一声,尽显无奈。
古魔之躯早已退去,强烈的疲惫感袭来,让他不得已坐在地面。
“还有最后五分钟的时间,若是还没有人的话,她就只能跟着我走。”张如龙看着猎物颓圮的模样,浑身都觉得舒适,之前受到的些许挫折都不翼而飞。
燃烧的一炷香,就差一小节就要全部烧完之时。
一个跪趴在地面的十二岁的孩童,下半身几乎拦腰折断,身下放着一个木板以及四个滚落,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最为响亮的声音,从巷口而出,一直来到他们的身前。
“我可以证明,就是那个坏人就是故意撞到冰姐姐的,而且还撕扯她的衣服。”孩童的声音虚弱,却在此时发出最大的声响。
“哦?”张如龙怀疑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敢确定?”
“我确定,我就躲在那个巷口,亲眼目睹的全部过程,甚至那个坏人当众贿赂他们。”孩童指向死去的杨坤,再指向恭恭敬敬站在一刘锐
即使众人一言不发,可这句话为张氏带来的后果绝对是惨重的,而且在场的大部分的凡人,都是玄鉴台正式人员的家人,绝对是动不得的。
若是一旦对其动手,其后果绝对会是将张氏架在火上烤。
“你可要想好了,真的吗?”张如龙面色阴沉的甚至都能滴出水,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极为明显,却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是真的!”孩童走前,只时看向情绪低落的夏语冰,却是咧嘴一笑,露出缺着大门牙的牙齿,语气坚定。
想他堂堂张氏四公子,还从未有过如此挫败的经历,在一人的身上吃亏数次。
“你们好自为之。”张如龙知道那张字条上的话,与他说的相差无几,不想再待下去,冷哼一声准备拂袖而去。
江迁并未感到喜悦,却是为孩童感到惋惜,他是在用自已的命换取她的命。
夏语冰走到孩童的身前蹲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抚摸着孩童油腻结痂的头发,没有丝毫的嫌弃,反倒是极为温柔。
“你应该好好活着。”
多年来的悲惨日子,在她的心中,人心是好的,外貌如何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