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渐渐退去,东方的一轮新日堪破夜晚,让碧蓝的天空充斥着金色的光辉,遍布整座大地。
村中央的水井口,流淌着早已风干的血液,一道道褐红的痕迹遍布井口。
江迁也早已醒来,推开破旧的木门,想要还是按照昨日一般,看看能否出去。
守在门外的十多人,都是将目光转向门口处。
“小兄弟这大早上准备去哪里,我们村内要举办一场延续上百年的祭祀,还请你能在村庄内等着,只要我们村中的祭祀完成,小兄弟你就可以出去做自已的事情。”一人面上浮现出笑脸说道,可却是皮笑肉不笑。
况且周围的几人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江迁,眼底深处隐藏着几分杀意,似乎只要他做出任何的反抗举动,都会遭受他们的围攻,直到死亡。
江迁看着他们逐渐向自已的位置而来,虽然步伐轻缓,却是极为坚定。
他不敢赌,若是非要赌的话,昨日他就趁着夜色逃走,就没必要留到今日早晨。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就多叨扰几日了,若是可以的话能否送些饭菜进来。”江迁双眉微挑,表现得原来如此的模样。
“自然自然,小兄弟先回屋中待着,饭菜一会就来。”
听见他的回答,江迁也不再想浪费时间,微微点头,转身回到屋中,将推开的破旧木门合闭。
原本还在睡觉的孩童,却是提溜着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退回屋中的江迁。
“我还以为你是他们派来的奸细来试探我,没想到你真的是路过的人,往年也都会有你这样的人误入村子,也都成为他们的祭品。”孩童无所谓的说道,似乎早就察觉到会有这般事情发生。
“你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还要装一阵子的疯。”江迁回到他的草席躺下。
“嗯?难道你不好奇我口中的祭祀是什么意思吗?”孩童有些好奇的问道。
“昨天我就看到他们的祭祀了,而且我还知道你就是他们准备祭祀的血食,他们手中的两件器具是什么东西。”江迁有些好奇的问道。
“看在黄泉路上还有你陪着,我就好好的跟你说一说。”孩童一记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她知晓自已一定会死,绝无生机,也不再顾及。
“那两件器具则是他们通过古老的祭坛得到的东西,那白骨血肉凝练而成的匕首,名为毙血,可以吸收他人全身的血气补充宿主,催动血气,将会化为一把长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乃是一件杀伐利器。”
“另外的那件白骨血肉拼接而成的杯具,名为血口,是将祭祀的东西转化为血食传输到祭祀台之上,他们许下的愿望大小,与需要的血食相挂钩。不仅如此还是一件防御的器具,以血液催动,便直接化为一面白骨森然的盾牌,而且还能反咬一口,打一手趁其不备。”
屋外的守着的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想要闯进屋内让她闭嘴,却是被一旁的一人拦下。
“都快要死的人了,就算是知道也无济于事,况且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他们还能翻的起什么风浪。”
那人想想也是有几分道理,倒也不管他们的话了,继续做好自已应该做的事情。
江迁极为认真的听着,过程中连连点头,依照孩童所描述的话,它不仅可以用来祭祀,更是两件具有强大能力的器具。
“那口水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其实那水井我也不完全知道消息,但是我从他们的口中知道,那就是他们孕育魔物的存在,好像经过多年的时间已经孕育出身体,但是没有真正的魔魂。他们要是许下孕育出魔物,他们恐怕早就成功了,他们则是想要完美控制住魔物。”
孩童则是摆出认真思考的模样,面色严肃,仿佛是回想极为恐怖的东西,旋即她声音压低,走到江迁的身旁蹲下身子,在耳畔说道。
“我有机会给你制造机会,可以让吕志业一个呼吸间无法动弹,你能杀掉他吗?”
江迁则是用异样的眼神看向她,并未接着问话,静静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真的有办法,到时候你听我的号令绝对可以杀了他,而且只要他死了你就可以逃走,以剩余的那些人应该追不上你。”孩童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江迁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她究竟有什么力量,能做到给我创造机会,不过倒也是多了一分逃出去的机会。不过她到底有什么底气,敢如此肯定的说道。”
他们后续又聊了许多的话,知晓了对方的姓名。
......
黑夜降临。
秋天的夜晚是安静的。
村庄内却是传来阵阵欢呼雀跃的声音,仿佛是逢年过节一般热闹非凡,所有人都聚拢在村庄内。
腐臭的气息飘荡在村庄的每一处,宛若迟暮老人身上的味道。
江迁和夏语冰一同被带到村庄中央,被他们严加看管。
吕志业这次则是穿着祭祀的服装,服装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身上露出的肌肤,黑纹宛若盘根错节的根茎,将身上近七成肌肤都遍布黑纹。
从袖口拿出两件器具,按照昨日一般,摆放在红木桌上。
不过今日的两件器具则是处于鼎盛状态,好似并不需要像昨天一般,需要所谓的血食献祭。
周围的村民不论男女老少,皆是跪服在地面两端,目光纷纷落在最前方的祭坛,紧张的吞咽口水,手心不自觉的冒出细密的汗水。
水井的周围早已用鲜血,刻画上朴实的图案,透露出诡异。
“伟大的献祭魔神桀魔罗大人,您最忠诚的子民虔诚的祷告,今日您的子民将要开始献祭供奉您,希望桀魔罗大人能赐予我们强大的力量。”
吕志业话毕,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祭祀开始!”
底下的民众皆是在地面,磕下三次极为响亮的声音,腾的从地面站起欢呼不已。
一些男子都脱去上衣,黑纹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