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迁面对瞄准自已心脏的蛛矛,竭尽全力侧身。
却还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侧胸膛,发出金石琵琶的的剧烈碰撞声,溅射起星点火光,刹那间就刺破苍白鳞铠,划出一道殷红的伤口。
伤口的鲜血喷洒而出,流淌在苍白的鳞铠,江迁只是皱眉,不退反进,迅速接近四目毒蛛的身前。
体内的丹田微微颤鸣,灵气犹如奔流的潮水汹涌而出,双拳上附着浑厚的灵气。
舞动起辅助灵力的双拳,攻势犹如骤雨般密集。
四目毒蛛发出痛苦的尖锐嘶鸣,鲜血炸起,头颅的甲壳散发着裂纹,墨绿的鲜血溢出体表,同时挥动两只蛛矛,胡乱的刺进江迁体内。
不知是不是剧烈的疼痛,让四目毒蛛的两只蛛矛,打出的伤势深浅不一,毫无凝聚为一点的力量。
江迁忍着剧痛,以伤换伤,背后不过数个呼吸间,布满血洞。
随着头颅的甲壳裂纹纵横交错,一只猩红的眼瞳被打爆,处于暴怒的阶段,口中似乎在咀嚼什么,似有水流在口腔中来回窜动。
“快躲开!”
江迁听见师傅的提醒,急忙侧开脑袋,匆忙躲避。
一股碧绿的汁液犹如井水中激荡而出的水柱,划过江迁的手臂,轻而易举的贯穿数道树木,散发出腐臭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反胃。
江迁只觉得右臂传来刺麻感,艰难的握拳,苍白的鳞铠被腐蚀,露出鲜血混杂的血肉,仿佛像是被火焰灼烧过的血肉。
“这四目毒蛛的毒液,当真是恐怖,若是没有古魔之躯,自已绝对会折在妖兽的口中。”
江迁也是知晓妖兽的恐怖,原本认为仗着古魔之躯,就可以对付同品阶的妖兽,没想到反倒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四目毒蛛已经顺着之前留下的丝线攀爬过去,下腹被瞬间挤压喷出粗壮牢固的丝线,将周围都笼罩成一大片蛛网,庞大的身躯在蛛网上如履平地,口中吞吐出丝线缠绕住脑袋,仿佛这般能阻挡头颅的碎裂。
江迁被毒液腐蚀血肉的左臂,愈合的七七八八,苍白鳞铠又重新覆上,纵身跃下折断粗壮的树干投射而出,宛若飞出的箭矢,将庞大的蛛网顶起,撑破些许蛛丝,余震撞在四目毒蛛身上,甲壳的血液渗出的更多。
接连不断的攻击,江迁丹田内的灵力只剩余三成,消耗极大。
躲在蛛网上的四目毒蛛,却是十分难受血液源源不断的渗出,想躲躲不掉,想逃却又苦于头颅受到重创,只要稍有颠簸裂纹就会增生。
随着时间过去,四目毒蛛的动作逐渐迟缓,再到纹丝不动,从蛛网上摔落在地,头颅彻底碎裂。
江迁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也索幸他听师傅的话以伤换伤,否则时间稍微一拖延,根本就不是对手。
试探性的捡起拳头大小的石块,砸在四目毒蛛的身体上纹丝不动,许久都是如此,这才放心的走上前去,仔细观摩庞大的妖兽尸体,堪比两三架摊车拼接在一起。
“取出脑中的妖丹,赶快吸收妖兽的血气,这里的血腥气息会吸引妖兽与野兽,必须要赶快逃离此地。”陌上雪道。
江迁在地面的脑花中摸索出一枚碧绿的妖丹存进乾坤袋中,盘坐在地,四目毒蛛的血气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亏损的血气都得到极大程度的填补,多余的血气同样淬炼着体魄,增添肉身的气力两百斤。
一盏茶后。
四目毒蛛的尸体宛若干尸,静静的躺在地面。
江迁并不打算留下妖兽的脑袋,准妖兽可以随意的猎杀,而真正的一品妖兽对自身增益更大,更别说还有妖丹供他吸收。
此时以江迁为中心,四周的山林灌木丛,不约而同的发出声响,甚至还察觉到不弱的气息迅速靠近。
“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先去其他地方继续猎杀妖兽。”江迁话毕,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山林中,继续搜寻新的妖兽。
时间过的飞快,日出而来,此时已然是晌午,过去一半的时间。
处于山脉最外围的七人正在努力抱团取暖,猎杀不少的准妖兽头颅,看起小队的气氛融洽,实则各自包藏祸心,想要如何吞并所有的脑袋。
江迁却是一人在山脉中不断猎杀妖兽,甚至还采集到一株灵药,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此时天空的太阳逐渐暗淡下几分,江迁知道该回去看看,他的“存钱罐”们做的怎么样了。
......
“王铁......你究竟是在干什么!”李常云捂住被鲜血染红的肩膀,艰难的举起手臂质问王铁。
王铁则是露出标志性虚伪的笑容,头顶的繁茂枝叶遮蔽住亮光,显得阴险狠戾:“你问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背后偷袭杀了我,最后独吞所有的妖兽头颅!”
“你...你放屁,我们兄弟二人关系如此之好,我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当时是发现身后有妖兽,这才准备拔剑攻击,你信我只要你把剑放下来,我可以把妖兽头颅都给你,而且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李常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从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李常云看见王铁面色变化,直接将妖兽头颅丢给对方,王铁接触到的一瞬间,他迅速接近口中怒喝:“废物,老子就是让你死!”
“噗呲!”
一道银白锋利的匕首,直接将李常云的脑袋割下。
李常云的脑袋滚落在地,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甚是惊愕。
“早就想搞死你了,没本事脾气还大的不行。”王铁彻底不再掩饰本色,活动活动筋骨,骨节发出竹筒倒豆的清脆响声,一脚踢飞李常云的脑袋,旋即开始盘点收获。
两人明明身受重伤却都不想捏碎令牌,只想着反杀对手,然后将敌人的收获全部成为自已的。
这样才能提高他们的录取几率。
江迁此时也刚刚赶到,就发现之前煽风点火的那个面色阴沉的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的身形与虚伪的模样,倒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