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王丰谷郑重点头,而后沉声道:“知晓了父亲,您放心便是,孩儿定会有所成就!让父亲、大伯还有三叔、灵熙姐姐尽享荣华富贵。”
“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王执脸上笑意更浓,拍了拍王丰谷的肩膀。
王丰谷看向二人,紧接着眼神之中透露着不舍担忧,他语气凝重道:“父亲、大伯还有李哥哥,你们这就要出发了吗?”
言罢,二人微微颔首,随后王泰看向王丰谷,轻笑一声,缓声道:“你将昨日中午剩下的饭菜热一下,吃完便去私塾,切勿耽误读书的时间。”
“孩儿明白。”王丰谷点头应道。
“嗯,既如此,我等这便出发吧。”王执看向李道缘、王泰二人,缓声道。
二人点头应下,随即三人便启程离开庭院,朝山上行去。
在路途之中,李道缘通过与周围人的交谈,终于了解到了那座小山的具体名称。原来,这座小山并非无名之辈,它被称为倭山。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此山规模较小,一般人只需花费三个时辰左右即可成功登顶。因此,人们将其命名为倭山。
另李道缘感到不解的还是,自昨日李道缘苏醒之后,他便无端地察觉到体内有某种奇异之物在悄然流动。此物体甚是奇妙,所经之处,他身上的伤势便会逐渐愈合,故而他身上的伤势也因此恢复了大半。
王家寨,与倭山距离不远亦不近,若徒步而行,至少需一个时辰方可抵达倭山。
因值清晨,路上行人颇多,他们大多手持锄具,显然是要下地劳作。由于炎夏之故,这些本地农耕者皆会选择在清晨或傍晚下地耕种,毕竟中午时分阳光过于炽烈,他们劳作片刻便会被灼热的阳光晒得头晕目眩。
一路上,王执和王泰也碰到了不少熟面孔,但是面对李道缘这个陌生人,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好奇或关注,只是简单地把他当作一个来自外寨的人来看待。
踏出王家寨,李道缘这才看清王家寨的具体位置,这王家寨与其他几个寨子皆背靠数座荒山。
三人连续行走了一个多时辰,途中累了便稍作休憩,此时当三人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然置身于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
这片丛林中,无数大树郁郁葱葱,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
王执面色凝重地看向李道缘和王泰二人,沉声道:“咱们三人切不可分开,若三人不分开,即便遇到凶猛的野兽,也定然能够逃脱。若是分开,那咱们恐怕真会成为这深林里畜生的腹中之食。”
言罢,王泰轻点下头,随后缓声道:“大哥不必担忧,此点我自然明白。”
“放心吧王伯,我会紧跟你们。”李道缘也是颔首应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咱们如今身处深林的外围,此处没有野兽可供我们捕获,我们再往前走走。”王执眼神深邃地望向丛林深处。
话落之后,他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迈开脚步,坚定地朝着深林深处走去。他的步伐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决心和勇气。李道缘和王泰二人见状,对视一眼后,也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紧跟其后。
然而,众人刚走几步,下一刻,只闻一阵沙沙声陡然传来,王执神情紧张立刻止住脚步,抬手拦住两人,两人亦是神情紧张,王执目光如炬,看向离他们不足三丈远的那片草丛。
王泰轻声询问道:“大哥,那草丛里面好像有东西。”
语落,王执轻轻点头,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李道缘身上,面色沉稳开口言道:“弓箭给我。”
伴随着话语的落下,李道缘也是没有片刻迟疑,将肩膀上背着的弓箭取下,递给了王执,同时李道缘还不忘从箭袋里面取出一只箭矢递给王执。
王泰见到此幕,压低声音道:“大哥,您有把握嘛,这东西藏匿在草丛之中,若是您这一箭没射中,这东西定当会慌乱跑路。”
言罢,王执取箭搭弦,张弓,其目光凝视草丛,沉声道:“不试何以知之。”
言毕,他松手放弦,须臾,只见箭上之矢挟破风之声,疾如闪电,朝那草丛飞驰而去。
随箭落,草丛亦同时躁动起来。
王执转头看向王泰,缓声道:“二弟,汝去查看。”
言罢,王涛自腰间抽出那把弯刀,弓身潜行,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朝草丛方向疾步而去。
至草丛旁,王泰以弯刀轻挑草丛,须臾,只见一只雪白野兔被此箭贯穿身躯,箭亦插入地面,野兔四肢慌乱抖动,欲挣脱箭矢,然徒劳无功,观此兔雪白皮毛,已被鲜红血液浸染。
见此景,王泰转头咧嘴笑道:“大哥,多年未用箭,技艺不减往昔啊。”
言罢,王泰对王执竖起大拇指。
“哎,二弟谬赞了,不过是侥幸而已。”
“初入此林便有收获,我等再往外围探寻,或有更多所得。”王执脸上泛起笑容,徐徐言道。
而王泰则将手中弯刀复归腰间,单手拎起兔耳,拔下贯穿白兔身躯之箭,转身朝二人走去。
行至二人面前,白色兔子仍在挣扎,王执见此,拔刀出鞘,手起刀落,瞬间了结了兔子的性命。
须臾,兔子脖颈处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王泰将那箭矢递与李道缘,沉声道:“收好。”
李道缘闻听,微微颔首,继而缓缓迈步,行至王泰跟前,握住那把箭矢,轻轻拭去其上血迹,随即将箭矢放回箭袋。
王泰抬头,望见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他稍作犹豫,便面色沉静地朝那柳树走去,行至柳树前,王泰将那已无生气的白兔置于地面,轻轻折断一根柳枝,见到此景的王执、李道缘二人虽面露疑惑,却也并未出言询问。
此时,王泰将那柳枝小心地套在那毫无生机的兔子耳朵上,紧紧缚住,然后提着那系着兔子的柳枝,又朝二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