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儒的目光再次移到其余几人身上,神情凝重地问道:“你们前往后山的途中,可曾遇到其他修行者?”
景观听后,微微摇头,而后缓缓说道:“张道友,我们前去后山时,路上并未遇见任何一名修者。”
张道儒轻点了下头,接着看向景观,缓声说道:“你们七位皆是各宗各派的掌门人,下达命令吧,明日就让他们离开。”
“以免届时发生意外伤亡。”
观珂闻此轻轻点头,随即缓声说道:“我等明白了,明日一早我便召集我阁弟子,将他们送出天武之地。”
话落,其余六人也纷纷点头,默认了这一说法。
又在庭院内交谈了一会儿后,他们七人便再次告辞,至于去了哪里,他们并未说明。
张道儒走到大门前,轻轻关上庭院大门,微微转身,看向李道缘,随后缓声说道:“道缘,你去修炼吧。”
李道缘闻后微微颔首,随即转身朝堂屋大步走去。
步入堂屋,李道缘再次于蒲团上盘腿而坐,轻闭双眸,又开始了修炼。
再看张道儒,重新坐回躺椅,凝视夜空良久,心中似有思忖。
与此同时,景观等七人抵达一处密林,景观看向观珂,一脸沉思,继而沉声说道:“算来,我们至天武之地已有五日,为何迟迟不见那些旁门左道?”
观珂听后,神情肃穆,旋即缓缓开口道:“前些时日,我遇一血月宗弟子,已被我当场格杀。”
“血月宗不足为惧,然那玄冥教却甚为棘手。”景观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施玄正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天无绝人之路。”
话毕,其余几人皆摇头苦笑。
与此同时,一家灯火通明的酒楼房间内,一名身着红袍的青年男子端坐于桌前,轻抿酒杯中的酒水。
此人,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头黑白花发高高盘起,令人诧异的是,这红衣青年的眼珠竟是红色的,此青年相貌极为俊美。
红衣青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旋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自言自语地低语道:“有趣,有趣啊,未曾想,这小小的水乡镇中,竟藏有真源此等至宝,倘若,让我得那真源,自身实力,必能更上一层楼。”
话落,只见房间内的木窗忽地被一阵凉风吹开。
这红衣青年亦在瞬间放下酒杯,转头朝窗外望去,他眼神阴鸷地看向窗外,轻声喝问:“谁!”
话毕,窗前赫然出现一名黑袍人,其脸上覆着鬼脸面具,身材颀长,正是那为首的黑袍人。
“呵呵,不过须臾,李兄便不识得我了?亏我还一直惦念着李兄。”黑袍人冷笑一声。
那红衣青年则微微一笑,猩红的眼珠凝视着为首黑袍人,不疾不徐道:“呵呵,玄泞兄此言差矣,我怎会不识得你。”
闻此,黑袍人那鬼脸面具下的干枯面容微微一动。
“玄泞,你如何得知我身在天武之地?”红衣青年轻声问道,手中把玩着酒杯。
“我有一属下在天武之地曾遇见过你。”玄泞沉声道。
“原来如此。”言罢,红衣青年微微挑眉,看向黑袍人缓声道:“坐下吧,以免站久了,累着玄泞大人您的腰。”
玄泞听后,嘴角微搐,但未作迟疑,稳步走向方桌,在红衣青年对面落座。
“喝点?”红衣青年轻轻点头,看向玄泞缓声问道。
玄泞闻此,褪下黑袍,又将头上的斗笠缓缓取下,随后将脸上的鬼脸面具置于一旁。
面具之下,是一张干枯的面庞,眼眶深陷,脸上更有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令人心悸。
红衣青年见状,嘴角微扬,而后沉凝开口道:“玄泞,别来无恙,你倒是越发俊逸了。”
玄泞闻之,眼神中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愠怒,他微微摆手,从方桌上取过一个酒杯,面色沉静缓缓言道:“火旺兄,莫要拿我玩笑了。”
李火旺听言微微一笑,随即端起酒壶,为玄泞斟满酒,缓声说道:“玄泞,此番前来寻我,所为何事?”
玄泞听言,咧嘴一笑,面容甚是冷峻道:“方才在窗外,我听闻火旺兄也对那真源有意,此次前来,是想邀你入盟!”
李火旺闻听此言,微微挑眉,须臾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语调不疾不徐地缓缓开口道:“找我合作?不知是何合作之法?这真源仅有一枚,你欲如何分配?”
玄泞微微一笑,旋即缓缓言道:“真源归我,你所需之物,但凡我有,皆可拱手相让。”
李火旺闻听此语,呵呵一笑,旋即饮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既是如此,你我二人也无需多谈了,我亦对那真源颇感兴趣,若实在不行,我便另寻他人,拉拢他人入伙,届时,说不定还能鸿运当头,将真源据为已有。”
玄泞闻此,面色一凝,继而望向李火旺,神情肃穆道:“李火旺,此次真源之讯,乃我玄冥教所传,我所知远胜他人。”
“坦白讲,与我为伍,你不会吃亏。”
李火旺听后,微微一笑,神色沉稳地轻声言道:“果然,如我所料,看来此次消息确实出自你们之手。”
玄泞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审视着眼前的李火旺,面带阴笑地开口道:“是否想了解更多?”
话毕,李火旺微微挑眉,笑道:“这是自然,不过,玄泞兄台未必会说吧?”
“哼,只要你与我结盟,关于真源之事,你想知晓何事,我皆会告知!”玄泞面带笑容,冷笑说道。
“哦?”李火旺略微挑眉,接着道:“我提出一个条件,若玄泞道友应允,我便与你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