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缘看向何必平,沉声道:“这戒指我也是刚弄清楚,听那位前辈说,此戒指名为空间戒指,简单来说,就是这戒指里还有另一个空间,可以存放物品。”
李道缘原以为自已解释得够清楚了,但何必平、赵翠芳两人仍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李道缘见状无奈叹息,他将那把蓝色匕首再次收入空间戒指,然后道:“好了,不说这个了。”
“娘,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为何?”赵翠芳轻声问道。
李道缘笑了笑,然后道:“师兄说我如今修行尚未入门,要我留在这里修行。”
赵翠芳闻言轻轻点头,看了看空中那渐渐西下的太阳,又看了看李道缘,嘱托道:“阿奴,你记着,在这里要听张先生的话,不可胡闹。”
李道缘闻声苦笑,他摊手道:“娘,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像是会惹事的人吗?”
话落,赵翠芳笑着揪了揪李道缘的耳朵,道:“你这孩子。”
李道缘咧了咧嘴,喊道:“娘,疼。”
赵翠芳无奈地笑了笑,道:“胡说,娘刚才都没用力。”
反观何必平看向李道缘,心中满是羡慕,他叹气道:“唉,以后阿奴就是仙人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走上成仙之路。”
李道缘闻声轻轻拍了拍何必平的肩膀,沉声道:“必平,不要着急,以后到了外界,机会多的是。”
何必平无奈地笑了笑,他看向李道缘,打趣道:“算了吧,到时候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闻听此言,李道缘也陷入了沉思,旋即沉声道:“先前按照我师兄所说,后天那些前辈便会动身前去取那所谓能镇压天魔的至宝,届时,此方天地便会迎来浩劫。”
语落,只见何必平脸上浮现出生死看淡的表情,他看向李道缘,漫不经心道:“俗话说的好,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不过,若是哪天真的来临,我还是希望她能活着走出天武之地。”
李道缘闻声挑了挑眉,面带好奇的出声道:“你说的她莫非是施芸?”
何必平闻言白了他一眼,旋即撇嘴道:“少管。”
李道缘闻言无奈一笑。
何必平继续出声道:“好了婶婶,既然阿奴要留在此地修行,咱们也不叨扰了,既然阿奴目前已无大碍咱们也就先走吧。”
赵翠芳闻言轻轻点头,旋即再次开口嘱托道:“照顾好自已。”
李阿奴面带笑容的点头答应道:“知道了,娘。”
两人说话之际,只见何必平自顾自的推起了独轮车。
赵翠芳轻轻点头,眼中带着些许不舍。
“娘就先走了。”
“娘,只是短时间不见罢了,你这副模样搞得像以后见不到似的。”李阿奴脸上带着些许笑容开口道。
“你这孩子,净说些丧气话。”赵翠芳脸上带着些许气愤的指了指李道缘的脑袋。
旋即扭身招呼起了何必平便扭身离去。
目视着两人的身形越来越远,李道缘嘴角忍不住的轻笑,直至两人身影彻底消失,李道缘方才返回庭院。
进入庭院,只见此时张道儒等七人已然站立在院中。
李道缘脚步轻移朝着众人走去,须臾,李道缘便已然走到众人跟前,他没有迟疑选择站在张道儒身后。
此时景观脸色稍微凝重,他那混浊的双目炯炯有神,他看向张道儒,先是一笑,旋即开口说道:“张道友,实不相瞒,我有一位好友,也从这天武之地待了数甲子,前来找你也是受他所指引。”
张道儒闻言轻轻一笑,旋即点头道:“我说呢,你们怎么会来找我,原来是那烧窑的赵老头让你们来的。”
李道缘闻言当场愣在原地,说起那赵老头,恐怕他在熟悉不过了,毕竟之前李道缘便是跟着这赵老头学习烧窑的手艺,奈何李道缘天生愚笨,学了十余载也没学到这赵老头的精髓。
瞧见李道缘脸上的表情,张道儒轻轻一笑,询问向李阿奴道:“阿奴这是怎么了?莫非你认得那烧窑的赵老头?”
李道缘闻言面带狐疑,随后出声询问道:“师兄,您不会说的是窑子里那名烧窑的赵延吉赵老师傅吧?”
张道儒以及其余七位老者闻言皆是眼眸一亮,景观走到李道缘身侧,搂着李道缘的肩膀轻声询问道:“李小友,莫非你认得赵老头?”
李道缘闻言面带苦涩,平心而论,他跟随赵延吉赵师傅跟随了十多年,就连他自个儿也不知道就连那烧窑的赵大师也是名仙人。
李道缘闻听此言轻轻点头,道:“实不相瞒,我之前学的养家糊口的活便是烧窑,而赵老师傅则是我烧窑的师傅,我从窑子里学习烧窑算下来也得有个十余年了,奈何我天生愚笨,得不到赵老师傅青睐,学了十多年也没学出个所以然,直至最后,我被赵老师傅解雇,被扫地出门。”
景观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他脸上夹杂着些许愤怒。
“这赵老头,年纪大了眼也瞎了,如此璞玉,竟然得不到其青睐,真乃气煞老夫。”
张道儒面带笑容的拍了拍景观的肩膀,笑道:“若是赵老头没将道缘扫地出门,那么便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总而言之,这是缘分,无可避免的缘分。”
语落景观点头一笑。
观珂看向李道缘脸上带着些许疑惑道:“差点忘了问你了,李小友你为何会身中腐骨噬心之毒?”
李道缘闻言面露沮丧,随后也是缓缓脱口道:“这说来话长,七月初七那天,辰时,我与那位方才刚走的朋友前去捡蜡烛,也就是我那朋友捡到了一个香囊,他将香囊交付与我,让我找到其主人。”
“……”
半炷香过后,李道缘已然讲述完毕,反观其余几人则是咬牙切齿。
“没想到,我等修者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迟香兰满脸怨毒道。
“平心而论,那女子品行尚可,虽说身子被人看了去,但对方只是个普通人,且是无心之过,更何况是为了归还香囊,也算是事出有因。然而,那年轻男子却如此心胸狭隘,毫无男子气概。”观珂叹气摇头道。